消息传出,整个商圈再次地震!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霍锦熙这自毁前程、近乎疯癫的行为。
他对赶来质问、痛哭流涕的父母,只重复了那一句话:“我弄丢了我最珍贵的人。这些,已无意义。”
卸下了所有光环和负累,霍锦熙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棉质衬衫和长裤,住在了一个简单的一居室里。他不再关注商业新闻,不再参与任何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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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只做一件事。
清晨,他会提前来到虞氏集团总部大楼对面的街角,买一杯最便宜的豆浆,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潮,牢牢锁住那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的入口。
他会等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驶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保镖的簇拥下,利落地下车,步伐坚定地走进大楼。
有时,她可能会无意间朝这个方向瞥一眼,他会瞬间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但她从未真正看到他,或者说,看到了,也如同看到空气。
午后,他可能会去虞钰偶尔会去的那家顶级会员制图书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拿着一本根本看不进去的书,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个可能在窗边阅读或处理文件的身影。
她专注的侧脸,微蹙的眉头,都让他心痛又贪婪地凝视。
傍晚,他又会准时出现在虞氏楼下,看着她乘车离开,直到尾灯消失在街角,他才像完成了某种仪式般,拖着微跛的腿,默默离开。
他什么也不做,不靠近,不打扰,只是看着。像是一个虔诚的赎罪者,又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固执地守望着他那早已失去的、唯一的光。
虞钰的保镖早就发现了他,几次上前冷声驱赶,甚至作势要动手。
每次,虞钰都只是透过车窗,淡漠地扫一眼那个形销骨立、站在远处如同背景板的身影,然后毫无波澜地对保镖摆摆手:“随他。当他不存在。”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驱赶和羞辱都更让霍锦熙感到绝望。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甚至打他,至少那证明她还在意。可“当他不存在”,意味着她已将他彻底从她的世界清除。
霍父霍母看着儿子如同行尸走肉般一天天消瘦下去,眼中再无半点生气,终于彻底慌了神,拉下了所有老脸和尊严,千方百计地求到了虞钰面前。
在一间安静的会客室里,两位曾经高高在上的老人,此刻卑微地佝偻着腰,老泪纵横:“虞小姐……虞总裁……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老糊涂!是我们势利眼!是我们纵容叶枕星那个祸害欺辱您……锦熙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真的快活不下去了……求求您,大发慈悲,给他一次机会,哪怕……哪怕只是见他一面,跟他说句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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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钰端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听完他们声泪俱下的哀求,才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声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他活不下去,与我何干?”
她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敲在霍家父母心上:“当初我快活不下去的时候,被你们霍家轻贱、羞辱、鞭打、甚至差点死在你们手里的时候,你们谁给过我一次机会?谁发过一丝慈悲?”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瞬间面如死灰的两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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