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哈马斯,多数人脑海里的标签是“恐怖组织”——爆炸、袭击、冲突似乎是它的全部注脚。这一印象并非空穴来风,从自杀式爆炸到火箭弹袭击,哈马斯的暴力手段使其长期被西方国家列为恐怖组织,也让它成为中东冲突的“风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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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的标志
但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哈马斯其实是一个慈善组织、福利机构,你会相信吗?它送面包、办学校、开诊所,把援助物资变成触手可及的温暖,把生存保障变成贴在门上的标签。它经营学校、医院、慈善机构,提供从食品到丧葬的“一条龙”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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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创办的医院
“如果一个人给你免费面包,你吃还是不吃?”在加沙,这是200万巴勒斯坦人每天睁眼就要面对的生存选择题。过去17年,哈马斯把这片被封锁的土地变成了自己的“福利领地”,用一车车面粉、一间间教室、一瓶瓶药品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对许多巴勒斯坦人而言,哈马斯是“活着的依靠”。
今天,我们就拆开这张“福利网”,看看哈马斯是如何在加沙立足的,它是如何运作的,为什么我们认为的残忍的恐怖组织却有那么多人追随,为什么那些恐怖袭击事件却出自一个慈善组织之手?
2007年6月,哈马斯通过武力冲突从法塔赫手中全面接管加沙地带。彼时的加沙,早已是一片风雨飘摇的废墟:以色列出于安全考虑实施的陆地、海上和空中封锁刚刚升级,法塔赫官员带着最后的行政资源仓皇撤离,发电厂、水厂、公路等基础设施在之前的冲突中损毁过半。联合国当时发布的报告显示,加沙走廊的失业率飙升至50%以上,青年失业率更是突破65%,人均日收入不足2美元,超过80%的人口需要人道主义援助才能维持基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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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地带发生爆炸
就在这片绝望的废墟上,哈马斯展现出了惊人的“执行力”。他们将几十辆破旧的面包车改装成移动面包房,车身喷上绿色的新月标志和“真主的恩赐”字样,每天清晨、中午、傍晚三趟,准时穿梭在难民营狭窄的巷道里。“刚出炉的大饼,不要钱,真主给大家的礼物。”穿着绿色马甲的工作人员一边吆喝,一边把还带着余温的面包袋塞进居民怀里。对于家里有孩子的家庭,还会多给两个甜面包——那是用卡塔尔援助的白糖做的。
对当时的加沙人来说,思考“面包从哪里来”是件奢侈的事。当孩子因为饥饿哭闹不止,当橱柜里连一点面粉都找不到,那袋免费面包就是救命稻草。没人会追问面粉是用伊朗的资金购买的,还是通过埃及边境的走私通道运进来的;也没人会在意分发面包的人是不是昨天还在街头宣讲“圣战”。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理性判断。
这正是哈马斯想要的效果——精准投喂。在经济学上,这种在极端需求下的物资供给,属于“价格弹性为零”的情况,即无论附加什么条件,需求者都会接受;而在政治学层面,这是最隐蔽的“权力入口”。当一个组织掌握了你的生存命脉,你就不得不开始依赖它、顺从它。就像加沙老城的面包师萨利姆说的:“我曾经有自己的面包房,每天能卖200个大饼。但哈马斯的移动面包房来了之后,没人买我的了。现在我只能去申请他们的‘救济面包摊主’资格,前提是每周要参加三次他们组织的‘教义学习’。”
那袋免费面包,本质上是一张“依附门票”。拿到门票的人,从此进入了哈马斯构建的生存体系,也一步步失去了独立生存的能力。
当生存问题暂时缓解,家长们最关心的就是孩子的教育。加沙的公立学校在封锁中早已名存实亡:一间教室挤着70多个学生,黑板是用墨汁刷的木板,老师已经3个月没领到工资,教材更是几年没更新过。就在家长们为孩子的教育发愁时,哈马斯旗下的“伊斯兰综合学校”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这些学校的招生简章极具诱惑力:学费全免、校服免费、午餐免费,成绩优异者还能获得推荐到卡塔尔、土耳其等国大学留学的机会,留学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由“伊斯兰慈善机构”承担。对大多数加沙家庭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招生简章角落里那行小字:“需遵守学校的意识形态教育要求”。
走进这些学校的教室,你会发现这里的“教育”与外界截然不同。墙上没有牛顿、爱因斯坦的画像,取而代之的是“烈士笑脸墙”——上面贴满了在对以色列袭击中死亡的哈马斯成员照片,每张照片下面都写着“为真主牺牲,永享天园”。课程表上,除了数学、阿拉伯语等基础科目,比公立学校多了两门必修课:《耶路撒冷简史》和《圣战文学》。
《耶路撒冷简史》里,几乎所有内容都在强调“以色列是占领者”“夺回耶路撒冷是每个穆斯林的神圣职责”;《圣战文学》则收录了大量歌颂殉道的诗歌和故事,其中一篇《骑士与石头》讲述的是一个12岁男孩用石头袭击以色列士兵,最终被打死的“英雄事迹”,要求学生全文背诵。有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师偷偷展示了学生的作文本,一个10岁孩子写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烈士,这样我的家人就能得到房子和钱,真主也会喜欢我。”
哈马斯把这一招叫做“教育嵌套”——将自己的意识形态完美嵌套进教育体系中,用免费福利作为诱饵,锁定家长的选择空间。对家长来说,放弃免费的优质教育(至少硬件上比公立学校好),意味着要承担高昂的私立学校费用,这在人均日收入不足2美元的加沙几乎不可能。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灌输极端思想,却连质疑的勇气都没有。就像一位有两个孩子在“伊斯兰综合学校”就读的母亲阿伊莎所说:“我知道那些课程有问题,但我能怎么办?公立学校连桌子都没有,我总不能让孩子在家待着。”
这些看似正规的学校,实际上是哈马斯的“兵工厂”。他们用免费教育筛选出最贫困、最需要帮助的家庭,再通过多年的意识形态灌输,将孩子们培养成忠诚的“战士”。当这些孩子长大,他们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殉道是最高荣誉”,加入哈马斯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
生存和教育之外,健康是加沙人面临的另一大难题。加沙的公立医院在封锁中医疗资源极度匮乏:一台CT机要供整个医院使用,药品库存经常告急,普通患者预约一个专家号需要等4个月,做手术更是要排到半年以后。在这种情况下,哈马斯开办的“慈善诊所”成了很多人的救命稻草。
这些“慈善诊所”的服务堪称“贴心”:当天挂号当天就能看病,拍片、化验不收费,医生态度和蔼,甚至还会主动询问家庭情况。35岁的穆罕默德因为肾结石疼痛难忍,去公立医院预约要等4个月,而在哈马斯的“慈善诊所”,当天就做了B超,医生还给他开了两盒抗生素。“医生问了我家里有几口人、靠什么收入、经常去哪个清真寺做礼拜,我以为是关心我,就都告诉他了。”穆罕默德说。
他不知道的是,他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被医生录入了电脑里的“社会服务系统”。这个系统由哈马斯的“社会服务委员会”负责维护,收集了加沙几乎所有接受过“慈善服务”居民的详细信息:家庭人口、收入状况、健康情况、宗教活动、政治倾向,甚至包括是否有亲属在以色列工作。这些数据可不是用来“提供更好的服务”,而是为哈马斯的“奖惩机制”提供依据。
比如,如果你经常参加哈马斯组织的活动,对他们的态度积极,下个月可能会收到额外的燃气券或食品包;如果你对哈马斯有不满情绪,或者家里有亲属与以色列有联系,那么在申请“慈善援助”时可能会被拒绝,甚至在孩子上学、看病时遇到“麻烦”。加沙北部的一位商人艾哈迈德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因为在私下抱怨过哈马斯的“税收政策”,第二天去“慈善诊所”给孩子拿疫苗时,医生就说“疫苗暂时没货了”,而他邻居家的孩子当天就拿到了。
这种“健康换档案”的模式,是哈马斯控制社会的重要手段。他们用免费医疗作为诱饵,换取居民的全景式透明信息,再通过这些信息对居民进行分类管理,奖励顺从者,打压异议者。福利与监控,在这里变成了一枚硬币的两面,你享受了免费的健康服务,就必须交出自己的隐私和自由。
在加沙,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很多年轻人不向往成为医生、工程师,反而对“成为烈士”表现出异常的热情。这背后,是哈马斯精心设计的“牺牲证券化”体系——把死亡变成一种“高回报”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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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成废墟的房子
18岁的奥马尔是穆罕默德的邻居,高中毕业后没找到工作,整天在家待着。有一天,哈马斯的“ recruiter”(招募者)找到了他,跟他聊“人生价值”“神圣职责”,还给了他一份“烈士待遇清单”:如果为“圣战”牺牲,家人可以获得3万美元现金奖励(来自卡塔尔的援助)、每月800美元的终身津贴、市中心一套精装公寓的钥匙,孩子可以免费就读哈马斯的所有学校,甚至还能获得“永久烈士家庭”的金色标牌,在社区里享受特殊待遇。
对比一下加沙的就业市场:即使是大学毕业生,在互联网公司写代码的月薪最高也只有600美元,而且还需要有关系才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大多数年轻人只能从事临时工作,月薪不足300美元。这样一来,“殉道”竟然成了“最高ROI(投资回报率)”的职业选择。奥马尔最终选择了加入哈马斯的“卡桑旅”,在一个凌晨翻地道进入以色列,第二天,他的名字就登上了哈马斯的“烈士榜”。
在奥马尔的葬礼上,哈马斯的发言人亲自到场,将3万美元现金和公寓钥匙交到他父母手中,还对着摄像机说:“奥马尔是加沙的英雄,是所有年轻人的榜样。真主会保佑他,他的家人会永远受到我们的照顾。”葬礼现场挤满了人,很多年轻人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你看,奥马尔的家人以前住的是棚屋,现在有了精装公寓,他的弟弟以后上学全免费。”一个16岁的男孩对身边的朋友说,“也许我也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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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中受伤的儿童
哈马斯把这种模式叫做“牺牲证券化”——将“殉道”拆分成可计价、可流通、可继承的“资产包”,用丰厚的物质奖励吸引年轻人“投资”。在生存压力巨大、看不到未来的加沙,这种“高回报”的诱惑很难让人抗拒。于是,死亡不再是可怕的终点,反而成了改变家庭命运的“捷径”。而哈马斯,就这样用金钱和物质,源源不断地获得了“战士”,也把更多家庭绑上了他们的“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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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居民与以色列士兵对峙
17年过去了,哈马斯的“福利体系”看似让加沙人“过得更好”:人均援助金额从2007年的450美元涨到了2023年的1300美元,免费面包、免费教育、免费医疗覆盖了大部分人口。但实际上,这套体系正在慢慢摧毁加沙的社会根基。
首先,免费福利摧毁了本地经济。面包越免费,私人面包房越倒闭——加沙的私人面包房从2007年的300多家,减少到现在的不足50家;学校越免费,私立教育越消失——曾经有10多所私立学校的加沙城,现在只剩下2所,而且濒临破产;医疗越免费,市场化诊所越无利可图——大部分私人诊所要么关门,要么被哈马斯“收编”,变成他们的“慈善诊所”。整个加沙的本地工业萎缩了40%,经济完全依赖外部援助,变成了一个“靠救济活着”的社会。
其次,免费福利拉高了整个社会的“时间偏好”。“时间偏好”是经济学上的概念,指的是人们对现在和未来的重视程度。当哈马斯用“今天就能拿到的面包”“现在就能享受的免费教育”诱惑居民时,人们会更倾向于关注眼前的利益,而忽略长远的规划。“今天能领一袋面,绝不考虑五年后有没有工作;此刻能换津贴,谁还去想十年后的产业升级?”加沙的经济学家阿卜杜勒说,“整个社会失去了积累资本、发展产业的动力,所有人都在等着‘免费的午餐’。”
最后,免费福利让整个社会陷入“顺从陷阱”。当所有求生通道都被“免费”堵死,唯一剩下的路就是“忠诚于哈马斯”。商人不敢批评哈马斯,怕被税务稽查或吊销营业执照;老师不敢质疑哈马斯的教育理念,怕被解雇;家长不敢说哈马斯的坏话,怕孩子被学校开除。加沙的社会氛围变得压抑而诡异,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表达真实的想法。
自由市场、长期规划、个人责任,这三大支撑社会发展的支柱,在哈马斯的“福利体系”下被一根根抽掉。加沙就像一个被“免费毒药”慢慢侵蚀的病人,表面上看起来有吃有穿、有学上、有医看,但实际上,整个社会的活力和创造力已经被扼杀,只剩下通往奴役的独木桥。
哈马斯用“福利组织”的外衣,把“收买人心”的游戏玩到了极致。它不是第一个用福利换权力的玩家,但却精准抓住了加沙人在封锁下的生存焦虑——用面包敲开信任的大门,用教育完成思想的驯化,用医疗织就监控的网络,最后用“烈士福利”把死亡变成收割人心的工具。整个过程环环相扣,让200万人在“被照顾”的错觉中,一步步失去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这场悲剧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当人们以为得到了救命的福利时,其实早已被绑上了哈马斯的战车。
暴力与福利,如同哈马斯的“一体两面”:前者塑造了其国际形象,后者巩固了其民意基础。这种双重角色,正是理解哈马斯为何在封锁与打击中仍能生存的关键。
加沙的故事,给我们所有人敲响了警钟: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免费”背后,都藏着你看不到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是你的隐私,可能是你的思想自由,也可能是你的未来。当一个组织或机构用“免费福利”来诱惑你时,你一定要多问自己几个问题:谁在为这份“免费”买单?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份“免费”会让我失去什么?
如果答案是“用你的独立人格买单”“想要你的绝对顺从”“会让你失去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那么即使再饥饿、再无助,也请对那块“免费的面包”说不。因为一旦你把生存的责任交出去,收回来的,很可能是无形的锁链。
我们永远要保持对“免费”的警惕,永远保持对自己命运的掌控力。因为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靠别人的“恩赐”获得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和独立的思想争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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