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徽省阜阳市颍上县盛堂乡,300亩优质耕地在权力与资本的合谋下,沦为利益输送的牺牲品。从甲鱼池到厂房,从采石场到荒废窑厂,当工业机械碾过青苗,当硬化地面吞噬泥土,每一寸土地都诉说着监管失守的悲剧。
盛堂乡宋庙村顾庄组的土地,曾是村民赖以生存的根本,经过土地承包32.5亩优质耕地被明确划分给村民耕种。2023年因政府对乡村的规划,村民被迫搬离了老宅基地,但这时候他们不会想到,这片土地即将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有村民表示:“县政府以每亩3000元的价格,把土地的土方卖给了河南三门峡建设施工方,出售的巨额土方款由乡政府收取,但最终村民分文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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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施工方对土地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因土方使用需求,对该宗土地进行肆意、无节制的取土,形成巨大深坑。原本平整的耕地被挖出深达两米的巨坑,部分区域甚至出现塌方,取土后的土地如同被剖开的伤口,村民痛心疾首:“这已经彻底丧失了耕种的价值”。
随着调查的深入,更深层次的黑暗被挖掘出来,这赫然是一条触目惊心的利益链。乡政府以“土地平整”项目名义,将32.5亩耕地打包出售,每亩仅3000元,与市场价值形成天壤之别。要知道每立方米优质耕作层土壤售价可达80元,而这开挖了8米的深坑,市场价值是个天文数字。
显然购买土地的河南三门峡建设施工方赚得盆满钵满,但作为出售方的乡镇府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令人不寒而栗。村民多次要求政府部门公示相关账务,但都被严词拒绝,出售土地的款项去向成谜。
而盛堂乡盛堂社区书记刘建国,违规开发小产权房两处,占用优质耕地16亩。他凭借手中权力,强行要求村民在腾房疼地,面对提出质疑的村民丝毫不在乎,将去滥用权力彻底具象化。
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违法行为,相关监管部门的表现令人深思,到底是动了谁的“蛋糕”?2025年1月村民先后向安徽省自然资源厅、颍上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提交查处申请,得到的答复却是“由农业农村局负责查处”。
当村民将《违法占地查处申请书》于2025年1月13日邮寄给颍上县农业农村局后,其拖延程度让人不敢相信,居然超过法定期限两个月仍未调查。2025年3月18日村民向县政府提交行政复议申请,而4月份收到的《受理通知书》如同石沉大海,至今没有下文。
“这哪里是行政不作为?分明是官官相护!”举报人愤怒的嘶吼着:“自然资源和规划局作出的《依法履职答复书》,连土地性质都能写错,分明是指鹿为马。”所有的监管部门似乎都有着惊人的默契,而这份默契是否掺杂这利益纠葛,还需上级监管部门彻查。
而宋庙村32.5亩耕地的遭遇,只是盛堂乡土地乱象的冰山一角。根据村民主诉乡党委书记武亚利用职权,违规审批占用可耕地,甚至高达300亩。宋庙村60亩耕地变甲鱼池;李郢村10亩耕地建厂房;颍红路南窑厂60亩荒废20年;朱洋村110亩耕地建甲鱼池,土地硬化达1.5米深;盛堂社区51亩耕地遭破坏。
对此村民也在不断发声:“这些甲鱼池根本不是养殖,就是借着名头搞建设!”所谓的养殖坑塘底部全部硬化,部分区域建有永久性建筑,这哪里还有耕地的样子?根据《土地管理法》第三十七条,擅自在耕地上取土、建房属于明确禁止的违法行为,但颍上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视而不见、颠倒黑白,对民众的呼声置之不理。
根据《依法履职答复书》中内容,颍上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居然将高根善家庭农场的6.31亩一般农用地,盛堂乡鑫成水产养殖场的20亩养殖坑塘,认定为合法用地。“他们连现场都没去,凭什么敢给出这样的答复?”根据《土地管理法》第四十四条,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必须办理审批手续,而占用耕地面积之大,盛堂乡政府根本没有权利审批,所列备案号的真伪都有待核查。
这片承载着一代又一代村民的土地,承载了他们的过去与未来,村民的诉求简单而沉重:“我们不要赔偿,只要恢复耕地!”在此我们呼吁高级监管部门介入,彻查盛堂乡300亩耕地违规审批案,责令乡政府限期恢复耕地原貌,并撤销违法行政复议答复,重新启动调查程序,彻查整个利益链条,对违法乱纪、渎职的人员进行严惩。
当金钱侵蚀了土地,当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潜在的受害者,300亩耕地的悲剧不应该堙灭在行政推诿中。守护耕地红线,就是守护14亿人的饭碗,就是守护这个民族最根本的生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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