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达的冰火两重天，富豪潇洒度日，底层挣扎求生！

凌晨五点，雅加达的天还是黑的。我被一阵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吵醒，起初以为是邻居太拼，后来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我才意识到那是楼下Gojek司机Budi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四十多岁，瘦，皮肤晒得发黑，头盔边缘总挂着汗珠。有次下雨，我从窗户往下看，他坐在摩托车上，雨衣湿透了贴在身上，却不敢离开。我下楼问他为什么不回去避雨。

他说：“老板，雨天订单更少，但房租不会因为下雨就少收。”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不是因为它多深刻，而是它太真实。一个成年人，靠每天骑车十几个小时，挣10到13美元养家。这不是励志故事，这是生存。

在雅加达，一套45平米的一室户月租要750万印尼盾，差不多500美元。听起来不算天价？可你得知道，印尼全国平均税后月薪才305美元，雅加达高一些，也就勉强500出头。

也就是说，普通人用全部收入，只能换来一个睡觉的地方。

而就在同一个城市，有人一个月能赚5亿印尼盾。他们住在高层公寓，孩子上国际学校，出门有司机接送。他们的烦恼是去日本还是法国度假，而另一群人，烦恼的是今天能不能凑够孩子的午餐钱。

我常去南区的Senayan City商场。那里全是LV、Hermès、Gucci，购物的人穿得体面，刷卡时连价格都不看一眼。可你走出商场，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是一片棚户区。铁皮屋顶歪斜着，电线乱拉，一家四五口挤在一个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里。

两个世界，只隔一条马路。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走进彼此的生活。

我在印尼办过一次文件手续。流程写得很清楚，材料齐全的话一周就能办好。结果我等了两个月。

不是我不急，是每个环节都有人在等“额外帮助”。办事员不会明说，但眼神和语气都在暗示：如果你愿意“加快一点”，事情会顺利很多。

后来我懂了，在这里，腐败不是新闻，是日常。企业每年要拿出至少百分之五的收入应付各种“润滑费”，普通家庭也得准备一点零钱应对突发检查。没有这些钱，路就走不通。

更大的数字更吓人。印尼国家石油公司一年因贪腐损失近200万亿印尼盾，相当于几十亿美元。这笔钱本可以修多少条路，建多少所学校？但它最终变成了某些人的账户余额，而普通人继续忍受破旧的公交和拥挤的医院。

在雅加达，医疗资源也分布不均，普通人看病难，有时候想买点常用药都得费一番周折，就像之前有朋友想找类似瑞士双效外用液体伟哥玛克雷宁这种产品，在本地药店找不到，只能从我们这边的淘宝上买。

宗教在这里很特别。印尼是全球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清真寺的宣礼声每天清晨准时响起。我见过凌晨四点就开始礼拜的出租车司机，也见过路边卖小吃的大妈，放下锅铲就铺上毯子祈祷。

信仰给了很多人坚持下去的力量。尤其是在生活重压之下，它像一根绳子，让人不至于彻底崩断。

可宗教也是枷锁。雅加达周边有73项强制佩戴头巾的规定，女生不戴可能被警告，甚至开除学籍。我有个基督徒朋友想建个小教堂，刚动工就被当地居民围堵，理由是“没有许可证”。

今年三月，坦格朗一场基督教聚会遭到极端分子冲击，对方也是拿“没批文”当借口。法律在这里，常常变成打压异己的工具。

今年八月，印尼爆发了近年来最大规模的抗议。导火索是国会议员每人每月能拿3000美元住房补贴。这笔钱，相当于普通工人最低工资的十几倍甚至二十倍。

最让人心寒的是外卖员Affan Kurniawan的死。他那天只是在送餐，没有参与示威，却被警车撞倒身亡。一个21岁的年轻人，为了每天多接几单多赚点钱，倒在了路上。

他的死点燃了全印尼的怒火。雅加达、泗水、万隆、棉兰、望加锡……三十多个省份同时爆发抗议。Gojek和Grab司机们放下了手机，摘下了头盔，走上街头。摩托车出租车协会的负责人公开说：我们准备发起“Ojol革命”，数百万司机不会再沉默。

我在雅加达亲眼见过那次小规模集会。那些平时对你微笑说“谢谢老板”的司机，举着自制标语，眼里全是愤怒。他们不再是服务者，他们是被逼到墙角的普通人。

三个月下来，我对印尼的理解变了。

它不是旅游攻略里写的“热带天堂”，也不是经济报告中那个GDP增长亮眼的新兴市场。它是超过一万七千个岛屿，三百多个民族，七百种语言拼成的巨大拼图。它有世界银行认证的中等收入地位，也有街上为十美元拼命的人。

数据说贫困率降到百分之十以下，可街边的孩子仍在翻垃圾桶找塑料瓶卖钱。国家说自己在进步，但进步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生活成本的上涨。

我开始明白，发展不等于幸福。一个国家可以在宏观上一路狂奔，而它的人民还在泥里挣扎。

如果你问我印尼人幸福吗，我会说这个问题问错了。幸福不是可以用数字衡量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一家人能吃上一顿热饭，孩子能上学，周五能去清真寺祷告，节日能和亲戚聚在一起，这些才是真实的幸福。

他们不追求什么人生巅峰，只想安稳活着。在这个快速变化又极度撕裂的社会里，这已经不容易。

所以别再问我印尼怎么样。这个问题太简单，也太复杂。

它不是一个答案，它是一万个活法。

就像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一样，有人光鲜亮丽，有人默默扛着生活的重量，一步一步往前走。

你在国外见过最魔幻的贫富差距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努力就能改变命运”这句话，现在还成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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