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回家,我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道。客厅里,我老婆小兰和她那个所谓的"好哥们"王磊正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看到我进门,小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王磊则起身打招呼:"老张回来啦,正好我要走了。"
他起身时,我注意到小兰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王磊离开时,目光闪烁着不敢与我对视。
"他又来了?"我随口问道,放下公文包。
"嗯,路过顺便来坐坐。"小兰语气轻描淡写,起身走向厨房,"我去热菜,你先洗手吧。"
我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上个月在她手机里看到的暧昧短信。那条短信写着:"想你了,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发信人正是这位"好哥们"王磊。当时我问起,她说只是朋友间的玩笑话。
我沉默着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黯淡。十年婚姻,究竟还剩下什么?
婚后第八年,我和小兰的生活早已失去了热情。我在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常常加班到深夜;她在广告公司做创意总监,交际应酬不断。两个人像是在一条平行线上,各自向前奔跑,却越来越远。
王磊是小兰大学同学,去年她公司的年会上重逢后,两人来往渐渐密切起来。起初我并不在意,直到三个月前,我注意到小兰的变化——她开始频繁出入美容院,买了许多新衣服,手机也不离身,洗澡时都要带进浴室。
那天晚饭后,我假装看电视,实则观察着小兰。她坐在阳台上,手机亮起,嘴角微微上扬,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笑容。我借故走过去拿水,无意中瞥见她手机上闪过王磊的名字,还有一个红色的爱心emoji。
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我选择了沉默观察。
一周后的周六早晨,小兰说要去公司加班。我点点头没多问,等她离开后,我驱车跟了上去。她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奔城东的一家高档酒店。我停好车,坐在大堂的角落里,看着她熟练地按下电梯按钮,仿佛来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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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冲动地上前质问,而是回到了家,开始了我的"沉默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搜集证据。我在她车里安装了定位器,记录她每次与王磊见面的时间地点;我查看了她的信用卡账单,发现有多次高档餐厅和酒店的消费记录;我甚至委托了私家侦探,拍下了他们在酒店亲密的照片。
这些证据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在我的心上。但我表面上依然和往常一样,对她嘘寒问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小兰似乎也感到了内疚,有几次欲言又止。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问我:"老张,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怎么样?"
我微笑着说:"挺好的啊,虽然平淡了点,但这不就是生活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啊,平淡就是生活。"
我看着她眼中的挣扎,心里五味杂陈。我爱过她,现在可能也爱着,但爱已经被伤害和背叛撕扯得面目全非。
与此同时,我开始了我的部署。我悄悄咨询了律师,了解了财产分割的相关法律;我将部分共同财产转移到了父母名下;我开始整理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准备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家。
就在上周,我收到了公司外派美国分部的机会。这是个难得的职业发展机会,也给了我一个全新开始的可能。我接受了这个offer,却没有告诉小兰。
今天,王磊再次来到我家,他们以为我会晚归。他们的粗心大意让我看到了更多证据,而我依然选择了沉默,因为时机还不成熟。
晚饭时,小兰问起我最近工作的情况,我如实告诉她公司一切正常。她似乎松了口气,或许是庆幸我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对了,下个周末我妈生日,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小兰提议道。
我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没见老人家了。"
她似乎很高兴,絮絮叨叨地说起要买什么礼物。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我在想,如果没有背叛,我们是不是还能继续平淡却真实地走下去?
第二天清晨,我比平时起得早,准备去公司处理外派前的事务。刚走到门口,电话响了,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最新照片——小兰和王磊昨晚又在一起,照片上他们在酒店电梯里拥吻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公文包离开了家。到公司后,我做了一个决定:今晚就摊牌。
晚上回家,小兰已经做好了饭菜,难得的丰盛。她穿着我喜欢的那条裙子,头发精心打理过,看起来美丽动人。
"今天什么特别日子吗?"我问。
"没有啊,就是想犒劳你一下,最近你挺辛苦的。"她笑着说,眼神却有些闪烁。
我们默默地吃着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终于,我放下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那叠照片,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小兰疑惑地拿起一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和王磊的故事,比我想象的要精彩得多。"我平静地说。
她慌乱地翻看着那些照片,手不停地颤抖:"你...你跟踪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依然平静,"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半年?一年?"
小兰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也不想的...他只是...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上床?只是背叛?"我的声音依然平静,这份平静似乎比愤怒更让她恐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崩溃地哭着,"我知道错了,我可以解释...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摇摇头,拿出了另一份文件——美国分部的工作offer和机票。
"下周我就走了,去美国工作,至少两年。"我说,"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看看,有什么异议我们可以再谈。"
小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我的冷静和决绝:"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你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背叛我?解释为什么欺骗我?"我苦笑道,"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给你机会,但你选择了继续欺骗。"
她突然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哭喊:"你知道这么久为什么不早说?你就是在报复我,对不对?你故意这样折磨我!"
我摇摇头:"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结束这一切,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你真是个狠人!"小兰泣不成声,"表面上对我那么好,背地里却在策划着怎么报复我!"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已经没有了波澜:"我不是在报复,我只是在保护自己不被进一步伤害。你背叛我时,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小兰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有些伤害,道歉并不能弥补。我想我们都需要新的开始。"
窗外的夜色渐深,十年的婚姻就这样在一片狼藉中走向终点。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心中已无恨意,只剩下疲惫和释然。
有时候,最大的惩罚不是爆发的怒火,而是平静的放手。背叛过后,最残忍的不是报复,而是彻底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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