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退位后生了30个孩子，李世民十分烦恼，武则天用一招解决

贞观三年深秋，太极宫的银杏叶落了满地。李渊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幼子李存义，孩子的哭声脆得像铜铃，在空旷的殿里荡来荡去。

殿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李世民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他刚从兵部衙门赶来，袍角还沾着宫外的霜气，躬身行礼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父亲怀里的孩子身上 —— 这是半年来，父亲的第五个孩子了。

李渊没起身，只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慢悠悠开口：“世民啊，你看存义多精神？比你那几个早夭的侄儿，福气好得多。”

一句话戳中李世民的痛处。玄武门之变后，李建成、李元吉的五个儿子全被处死，李渊嘴上从没提过，可这怨气，全藏在新生儿的名字里 ——“存义”“存礼”，字字都在说 “父子之义”。

退位时李渊已 60 岁，可太极宫里的妃嫔却越纳越多。从洛阳来的歌女、江南选来的才女，不到三年，他竟生了 17 个儿子、13 个女儿，加起来足足 30 个。

宫里的老太监私下嘀咕：“太上皇这是跟陛下置气呢。” 失去皇位的失落，丧子丧孙的痛苦，全化作了生孩子的执念 —— 他要让李世民知道，李氏的血脉，还得他这个大家长说了算。

可这 30 个孩子，成了李世民的大麻烦。

按《唐律》，宗室子弟生下来就得封爵。亲王食邑千户，每年能领 2000 贯钱粮；公主也得赐田百亩，配属官侍女。贞观五年，户部尚书韦挺拿着账本进宫，脸皱成了一团。

“陛下，太上皇子女已占宗室总数的三成，每年岁禄要耗掉国库两万贯 —— 够修三条灌溉渠，或养五千边防兵。” 韦挺说着，把账本递过去，上面的数字红得刺眼。

李世民翻着账本，手指捏得发白。他能怎么办？阻止父亲纳妃？那是 “不孝”；不给弟弟妹妹封爵？又违了祖制。每次去太极宫，李渊总抱着孩子在他面前晃：“你看，这都是你李家的根。”

他只能咬着牙批奏折：“按祖制办。” 可心里清楚，这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 等这些孩子长大，再生子女，国库迟早被拖垮。

这烦恼，还传给了李治。

永徽元年，李治刚登基，宗正寺就递来奏折：“太上皇之孙李守义满周岁，请封县公，赐食邑三百户。” 李治看着奏折叹气，父亲当年的难题，如今全压到了他身上。

此时的武则天，已从才人升为皇后，常陪李治处理朝政。她看着堆积如山的宗室封爵奏折，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说：“陛下，问题的根在‘无功受禄’。”

李治抬眼看她。武则天继续道：“太上皇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亲王；亲王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郡王。可他们没打过仗、没理过政，凭什么占着国库？”

她顿了顿，说出一个办法：“不如改规矩 —— 亲王爵位只传一代，子孙降等袭封；非有军功或治绩者，不得封王。这样既保了宗室体面，又减了国库负担。”

李治犹豫：“宗室会不会反对？”

武则天早有准备：“先找荆王李元景牵头。他是太上皇长子，德高望重，只要他点头，其他人不敢多言。”

李元景是李渊的第六子，一直不满弟弟们 “躺吃封爵”。武则天亲自去荆王府，递上一份奏折：“王爷您镇守荆州时，修堤治水，百姓念您的好。若宗室都像您这样，何愁天下不服？”

几句话说动了李元景。永徽四年正月，朝廷颁布诏书：“宗室袭爵，亲王降郡王，郡王降县公；非有功于国者，不得食邑超五百户。”

诏书一下，宗室炸开了锅。李渊的儿子李存义当时 15 岁，刚封的义安王要降为义安郡公，他气冲冲地闯进宫：“我是太上皇之子，凭什么降爵？”

武则天没跟他争辩，只递来一份文书 —— 那是贞观年间，李存义的老师弹劾他 “终日宴饮，荒废学业” 的奏折。

“王爷若能像荆王那样，为百姓做件实事，陛下自然会恢复您的爵位。” 武则天的话软中带硬，李存义哑口无言。

后来的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李渊的儿子们，有的去了边疆 —— 李灵夔任幽州都督，击退过突厥的小规模入侵；有的埋首文墨 —— 李存义成了秘书郎，参与编修《艺文类聚》，留下不少诗作；就连最骄纵的李元婴，也在洪州督建了滕王阁，成了千古名楼。

《旧唐书》里记载，到了永徽末年，宗室岁禄支出比贞观年间减少了四成，而宗室子弟中，有 12 人因军功或政绩被重新封王。

上元二年，李存义在滕王阁题诗，笔锋落处，忽然想起当年武则天的话。他笑着对身边人说：“当年恨她断了我的爵禄，如今才懂 —— 靠父亲的名头吃饭，不如靠自己的本事抬头。”

李渊当年用生孩子抗议儿子，却没料到，这场看似荒唐的 “血脉反击”，最终被武则天用 “降等袭封” 化解。那些本该成为宫墙寄生虫的孩子，反而因失去了特权，在风雨里长出了自己的脊梁。

这或许就是历史的奇妙 —— 你以为的对抗，可能是另一种成全；你以为的困境，或许藏着破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