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四岁都没开口说话,父皇以为我是个痴儿,直到敌军兵临城下,众将军炒作一团,我烦了,在沙盘上挪了三枚棋子,整个兵部鸦雀无声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架空历史题材,情节、人物及相关设定纯属虚构,与任何真实历史、人物或事件无关。文中涉及的宫廷斗争、人物关系等旨在增强戏剧冲突,不代表任何现实立场,请读者理性阅读。
“把他带下去!”父皇的怒吼在金殿回荡,他指着我,对左右道:“朕没有这样的痴儿!”
我漠然地看着他失望透顶的脸,耳边是众将军对沙盘的激烈争吵。
我觉得烦了,径直走上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伸出手指,轻轻挪了三枚棋子。
那一刻,父皇的怒吼,卡在了喉咙里。
我抬起头,时隔十四年,第一次开了口。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你们,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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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燕王朝的皇家围猎,与其说是狩猎,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充满了政治意味的年度汇演。
在京郊这片广袤的皇家林苑里,皇子们的每一次弯弓搭箭,每一次纵马驰骋,都会被无数双眼睛仔细地审视、解读,并最终量化为他们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号角长鸣,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皇子们如出笼的猛虎,策马奔腾,在林间穿梭。
他们的身后,是各自的亲卫和一众摩拳擦掌的王公贵族。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弓弦震动声与猎犬的吠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充满了原始力量的乐章。
在这片热闹喧嚣的中心,设有一座高大的观猎台。
台上旌旗招展,守卫森严。
大燕的皇帝,李渊,正坐在最高处的龙椅上,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儿子们在猎场上争雄。
在这片属于男人的、展示力量与勇武的舞台上,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我,大燕王朝的七皇子,李承寂,正安静地坐在观猎台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上。
我的身边,不是英姿勃发的勋贵子弟,而是一群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宫女和太监。
我的身上,没有矫健的骑装,只是一身宽松的、便于活动的素色锦袍。
我不需要狩猎,或者说,在所有人眼中,我没有能力参与这场属于强者的游戏。
我四岁那年,一场高烧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宫里的太医们来了又走,用尽了各种办法,最终也只是得出一个含糊其辞的结论:七皇子心智受损,恐有痴症。
从此,我便成了大燕皇室那个公开的秘密,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痴儿”。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从林中传来,紧接着,便是人群爆发出的雷鸣般的喝彩。
我抬起头,看见我的三哥,李承曜,正立马于一头斑斓猛虎的尸身旁。
他手中的长弓依旧保持着满月的姿态,脸上洋溢着自信而优雅的笑容。
阳光下,他身姿挺拔,气度不凡,像一尊完美无瑕的战神雕像。
“好!好啊!”龙椅上的父皇,李渊,抚掌大笑,龙颜大悦。他眼中的赞许几乎要溢出来,“承曜此箭,颇有朕当年的风范!来人,赏!”
周围的王公大臣们立刻跟上,赞美之词如潮水般涌向李承曜。
“三殿下文武双全,实乃我大燕之福!”
“虎为百兽之王,三殿下能猎此猛兽,正是王者之兆啊!”
在一片吹捧声中,父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我所在的方向。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赞许,如同被一阵寒风吹过,立刻凝固、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怜悯、愧疚,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深的厌烦。
那眼神,我早已习惯。
他似乎觉得,在这样一个展示皇家威仪、彰显子嗣强健的场合,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刺眼的污点。
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着我的“游戏”。
我的面前,摆着一碟精致的宫廷糕点。
我伸出手指,拈起一块杏仁状的、一块菱形的、和几块方形的糕点,在面前的漆盘上,不急不缓地摆弄着。
在别人眼中,这或许又是我“痴傻”的症状发作。
那头猛虎的出现,太过突兀。
三哥的亲卫,将它驱赶至射程之内,又恰到好处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使其无路可逃。
三哥的那一箭,精准地射入了猛虎的左眼,这是它唯一的要害。
这一切,与其说是一场惊险的狩猎,不如说是一次精心编排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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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三哥李承曜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换下了一身略带血腥的骑装,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脸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他弯下腰,仿佛没有看到我盘中那奇怪的“糕点阵”,只是将一个用锦囊装着的小物件递给我:“这是三哥刚得的一个小玩意儿,是个鲁班锁,精巧得很。你最喜欢这些,拿去玩吧。”
我默默地接过锦囊,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我的沉默,也不以为意,伸手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里充满了兄长的关爱。
“七弟如此,我心甚痛,只愿他一生安稳,无忧无虑便好。”
后来,我听见他对身边的心腹幕僚这样感叹,声音里满是真诚的惋惜。
但我知道,就在昨天夜里,他与几位兵部将领在府中密谈至深夜。
桌上铺着的,是北境长城一线的防务舆图。
父皇已经老了,太子之位悬而未决。
三哥文治武功,早已是储君的最热门人选。
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猎杀一头被圈养的猛虎,而是一场真正的、能让他名正言顺建立军功的战争。
而我,一个不会说话的“痴儿”,最大的爱好,除了摆弄这些石子、糕点、树叶之外,就是一个人待在皇家的藏书阁里。
那里布满了灰尘,冷冷清清,是宫中最无人问津的角落,却是我唯一感到安宁的地方。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流,只需要用我的眼睛和我的手,去翻阅那些早已泛黄的古籍。
02
秋风渐冷,吹落了御花园里最后一片梧桐叶。
京城里的气氛,也随着这萧瑟的秋意,一天比一天凝重。
在一个寒冷的清晨,那只悬在所有人头顶的靴子,重重地落了下来。
北狄撕毁了仅仅维持了三年的和平盟约,悍然南侵。
北狄的新任可汗,阿史那雄,是一个草原上新崛起的、如同苍狼般的枭雄。
他一改前辈们骚扰边境、劫掠一番便退走的策略,这一次,他玩了票大的。
号称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
左路五万,猛攻辽西走廊;右路五万,牵制幽州主力。
而他自己,亲率五万最精锐的草原狼骑,作为中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如同闪电般的速度,突破了防线相对薄弱的古北口,如同一柄烧红了的尖刀,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大燕王朝的腹地。
他们的目标,不是沿途劫掠,而是大燕的陪都——晋阳!
晋阳,是京师的门户。
它距离京师,快马加鞭,不过三日路程。
一旦晋阳失守,京师将直接暴露在北狄的铁蹄之下,天下势必大乱。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如同雪片一般,一封接着一封,飞入了京城。
战马跑死在宫门前,信使口吐白沫,滚下马鞍。
整个朝堂,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下的马蜂窝,彻底乱了套。
父皇紧急召集群臣,于兵部议事。
我被允许进入,是一个意外。
前一天,我趁着宫人打盹,溜进了存放着巨大沙盘的兵部大殿。
那座几乎占据了半个大殿的沙盘,是我最心爱的玩具。
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深夜才被焦急的太监们找到。
混乱中,我的一枚随身玉佩,不小心掉在了沙盘的角落里。
第二天一早,我便比划着,让贴身的老太监德顺带我来寻找。
我们到的时候,兵部大殿内外已经戒备森严,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
德顺本想带我离开,但我执意要进去,他拗不过我,只能硬着头皮,向守门的将军说明了情况。
许是看我痴傻,又只是个孩子,那将军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放我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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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沙盘前,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文臣武将,泾渭分明,一个个面色凝重,或忧心忡忡,或怒火中烧。
父皇李渊,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龙袍,正负手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得吓人。
“决战!必须决战!”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震得大殿嗡嗡作响。说话的,是镇国大将军王翦。他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身形如山一般,充满了军人的刚毅与铁血。“北狄狼骑孤军深入,乃取死之道!臣请陛下即刻下旨,调集京师十万禁军,火速驰援晋阳,与之一战!必能将其全歼于晋阳城下!”
“王将军此言差矣!”立刻有人反驳,是当朝宰相张柬之。他手持玉笏,面色苍白,“北狄皆为骑兵,来去如风,其锋锐正盛。我京师禁军多为步卒,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一旦在平原之上与其野战,胜算几何?万一……万一战败,京师门户大开,届时悔之晚矣!”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晋阳被围吗?”曹洪脾气火爆,立刻跳了出来,“晋阳若失,京师就是下一个!到时候我们都是亡国之臣!”
张柬之毫不示弱:“老夫不是说不救!而是不能硬拼!为今之计,上策是命晋阳守军坚壁清野,固守待援。同时,立刻向北狄派出使者,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只要我们能撑过一个月,待各路勤王大军赶到,北狄自然退去!”
“放屁!”王翦彻底怒了,他指着沙盘上晋阳的位置,唾沫横飞,“一个月?晋阳城中守军不足三万,粮草最多只够支撑十日!你这是要让满城军民活活饿死吗?等你的勤王大军赶到,看到的只会是一座死城!”
大殿之内,瞬间吵成了一锅粥。
以王翦为首的武将集团,主张立刻决战,毕其功于一役。
以张柬之为首的文臣集团,则主张持重保守,固守拖延。
两种方案,听起来都有道理,仔细一想,却都有着致命的缺陷。
出城决战,时间太仓促,兵力也未必占优。
北狄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在野战中对我方步兵的威胁是毁灭性的。
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可固守待援,更是死路一条。
晋阳城防并非固若金汤,更重要的是,后勤补给根本撑不住。
阿史那雄既然敢孤军深入,必然是算准了这一点,他就是要用闪电战,在你反应过来之前,就拿下晋阳,逼你就范。
将军们各执一词,有的说应该分兵骚扰,有的说应该设伏,还有的甚至提出放弃晋阳,集中兵力保卫京师。
吵嚷声,争执声,拍桌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沙盘上,那代表着北狄五万狼骑的黑色箭头,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在那里,无人能解。
父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整个大燕王朝的军事核心,在真正的危机面前,竟显得如此混乱而无能。
我站在大殿的角落里,德顺公公几次想拉我走,都被我挣脱了。
他们的声音,嗡嗡嗡的,像是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盘旋,吵得我脑仁疼。
我感觉……有些烦了。
我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那群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们像市井泼妇一样互相指责,听着父皇越来越急促的、压抑着怒火的呼吸声,感觉有些烦躁。
整个大殿的喧嚣像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默默地,从德顺公公的身后走了出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拨开挡在我身前的几名小吏,来到了那座巨大的沙盘前。
“胡闹!德顺!还不快把七殿下带下去!”父皇皱着眉,正要厉声呵斥。
我却没有理会,只是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
我伸出手,在那座精细无比、标注着千军万马的沙盘上,一把就将代表着我方京师禁军主力、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那面红色小旗,给拔了出来。
我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把它扔到了一边,仿佛那不是十万大军,而是一件碍眼的垃圾。
然后,我从沙盘边上专门用来推演的棋盒里,拿起了三枚代表着“辎重”的黑色棋子。
在整个大殿瞬间投来的、混杂着惊愕、愤怒和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我依次将它们,轻轻地放在了沙盘上三个看似毫不相干、甚至可以说荒谬至极的位置上。
做完这一切,我便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准备离开,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整个兵部大殿,在这位“痴儿”皇子一连串古怪的动作之后,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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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所有的争吵、指责、喧嚣,都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大殿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和某些人因极度震惊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钉在沙盘上。
钉在那面被随意丢弃的红色旗帜上,和那三枚位置古怪的黑色棋子上。
一个公认的痴儿,在决定国家命运的最高军事会议上,做出了如此荒唐、如此渎职的举动!
“放肆!!”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镇国大将军王翦气得须发皆张,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视兵法与军务为神圣,岂能容忍一个痴儿如此亵渎!
他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扬起,就要将沙盘上那三枚碍眼的棋子狠狠拂去。
“住手!”
一个更具威严、但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喝止了王翦。
是父皇,李渊。
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龙椅,走到了沙盘的另一侧。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眼死死地盯着沙盘上那三枚黑色棋子所处的位置,那双原本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竟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从迷惑不解到惊疑不定,再到极致震撼的复杂情绪。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指向了那三枚棋子所在的位置。
他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和不确定。
“德顺……去,去把那边的舆图拿来,最精细的那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