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在位六十年,爱乔装打扮出门转悠,观察民生,搜罗奇闻。史书上记他六下江南,沿途微服访贤,遇上不平事儿还管一管。刘墉是乾隆朝的清官代表,管过河务、学政,办案铁面无私,跟乾隆搭档出巡的多。
乾隆四十年左右,乾隆跟刘墉扮成客商出门溜达。路上碰上仨乞丐老头,乾隆心软,每人赏二十两银子,结果囊中羞涩,俩人没辙了。刘墉腰上那块玉佩,本是家里人给的传家宝,乾隆眼尖,一把拽下来去当铺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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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一看铺子快黄了,本不想接,但瞅瞅俩人着急样儿,还是给了两两银子。刘墉当时还嚷嚷这是和田玉,值钱着呢,小二就那么点价,乾隆拉着刘墉走了。
第二天回去赎,铺里头老板娘正骂小二,说那玉是假的,全家就指望那俩两银子,你换块赝品回来,喝西北风去吧。刘墉一想,准是昨天闹市里被小偷掉包了。小二倒霉催的,家里穷成那样,还帮外人顶着,没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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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听了这茬儿,觉得小二这人靠谱,当场赎回假玉,顺手掏出自己的鼻烟壶赏他。那壶金丝楠木的,镶宝石。小二死活不要,说无功不受禄。乾隆一乐,心想这小子有骨气,干脆拿起纸笔写了“鼠无大小皆称老”七个字,搁门口喊,谁对出下联,壶归谁。
街坊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不少,可没人吱声。小二闲着没事,凑过来看了眼,脑子一转,张嘴就来一句“鹦无雌雄都叫哥”。乾隆拍手叫绝,当场把壶给了他。
从那以后,小二名声传开,当铺生意火了,日子好过多了。这下联妙就妙在鹦鹉不管公母,全叫哥,字数对仗,平仄合拍,还带点市井俏皮,接地气不酸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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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说说对联的门道。“鼠无大小皆称老”,字面直白,老鼠不管大中小,全叫老鼠,搁对联里头,这叫“同字回文”,平仄对仗还得讲究。这联属嵌字联,鼠老互嵌,鹦哥音近,难就难在要找对仗严丝合缝的物件。
民间流传,这联难对,考倒过不少文人。纪晓岚版本里头,下联是“鹦有雌雄都叫哥”,差不多,但换成小二,更添草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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