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普遍认知中,一定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的人比古人聪明,因为我们科技发达。
但事实上古人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智慧得多,现在我们存储信息都靠U盘、光碟这些,可这些东西过几十年就损坏了。
而古人很早就知道要把信息刻在石板上,这是储存最久的方法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从这些石板中了解古人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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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都拉斯科潘遗址,一块诞生于公元八世纪末的矩形玛雅石祭坛静静矗立,它就是被研究者称作“中美洲古代最具传奇色彩的文物之一”的Q祭坛。
祭坛四面的浮雕里,16位科潘统治者姿态各异,每人身旁都配有象形文字,指尖的弧度仿佛还凝固着千年前的庄严。
谁也没想到,这块饱经千年风霜的石头,竟在近日掀起了一场关于玛雅文明书写体系的热烈讨论。
丹佛都会州立大学的语言人类学家里奇・桑多瓦尔,成了第一个试图破解这些“指尖语言”的人。
他将研究成果发表在3月8日的《语言学会学报》上,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观点:Q祭坛上统治者的手势符号,可能标记了玛雅历中的关键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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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或许是迄今发现最早、且有明确“手势文字”规范体系的文献,其地位能与其他文字体系比肩。
在此之前,多数研究者都认为,象形文字是玛雅书写体系的唯一载体,毕竟已知的玛雅文字体系包含超过千个象形符号,即便许多仍未破译,人们也从未想过还有另一种“字体”存在。
但桑多瓦尔埋首于Q祭坛的浮雕与符号间,一点点剥开时间的尘埃:他发现,在古典时期(公元250年至900年)的玛雅艺术作品中,统治者们常采用特定手势,而Q祭坛上16位统治者的手势更是无一重复。
这份观察让他坚信,玛雅文明的书写体系远比人们想象的复杂,它其实包含两种字体,一种是熟悉的象形文字,另一种便是这些被忽视的手势符号。
更让桑多瓦尔兴奋的是,Q祭坛或许就是解开玛雅手势密码的“罗塞塔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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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块帮助人类破译古埃及文字的石碑一样,Q祭坛同时存有象形文字与另一种符号(手势);但不同的是,它上面的手势符号与象形文字并非彼此翻译,而是传递着不同类型的信息。
桑多瓦尔的目光,很快聚焦到了玛雅长计历上,这种由五个“日块”构成、计算方式极为复杂的历法,是玛雅文明记录时间的核心工具。
此前研究者已从Q祭坛的象形文字中读出一场64天的仪式,并察觉到文字里暗示了长计历的使用。
可一个异常现象始终困扰着大家:祭坛的象形文字中,竟没有直接出现任何长计历日期,这在玛雅皇家文献里实属罕见。桑多瓦尔猜想,那些缺失的日期,会不会就藏在统治者的手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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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瓦尔把研究重点放在了16位统治者的“空闲手”上,逐一把手势与象形文字对照。
很快两个关键发现浮出水面:首先有两种独特手势,长得和已知数字“零”的象形变体几乎一致。
关键是这两种手势在其他手势中的分布模式,与长计历周期终结日期的“零”位分布模式高度吻合。
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推,桑多瓦尔得出了更具体的结论:这两种手势就是“零”的符号,而16种手势共同构成了第九个巴克顿周期内的四个长纪年日期,“每个石刻板上的手势从左至右,依次编码了长纪年日期的卡顿、顿、维纳尔和金值”。
更巧的是,数字“16”在祭坛上频繁出现,仿佛是玛雅人留下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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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瓦尔将四个方向的手势日期与重大事件一一对应:东侧石板的日期,正好是科潘首任统治者的逝世日;西侧石板对应着末代统治者的逝世日;南侧石板的日期,与第十六任统治者的守护神紧密相关;北侧石板的日期,则落在了Q祭坛记载的64天仪式开始后的第16天。
“之所以对初步破译如此确信,连评审者也深信不疑,是因为我掌握了多条相互独立却又相互印证的证据链。”桑多瓦尔的语气里满是笃定,“单看一条证据,或许显得薄弱;可当它们像拼图一样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力量就无可辩驳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这份“无可辩驳”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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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巴马大学的人类学考古学家亚历山大・托科维宁直言,桑多瓦尔的结论“看起来极不可信”,在他看来,那些视觉与文本数据,似乎是被刻意调整过,才恰好契合研究者的假设。
这场争论没有绝对的对错:桑多瓦尔的研究并非空穴来风,多条证据的相互印证,为玛雅“手势文字”的存在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这也打破了人们对玛雅书写体系的固有认知,若能进一步验证,或许会成为玛雅文明研究的重要突破。
而托科维宁的质疑也并非没有道理,玛雅文字本身仍有大量未破译之处。
手势与日期的关联是否真的是“必然”,而非“巧合”?视觉数据的解读是否存在主观偏差?这些疑问,都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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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桑多瓦尔的探索,为玛雅文明的解密工作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
正如他所说,即便只是部分破译,也为未来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随着更多证据的出现,Q祭坛上那些凝固了千年的手势,终将清晰地告诉我们:千年前的玛雅人,究竟在以怎样的方式,记录着他们的时间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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