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二胎，我去伺候月子，没想到被女婿一句话气得收拾行李

我以为自己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直到那个下午，我才发现有些话能瞬间把人推进冰窟窿。

小雨生二胎那天，我提着两个行李箱到了她家。说是去帮忙，其实心里明白，这年头做外婆的，不就是个免费保姆加提款机吗？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躺在产床上受罪的时候，我这个当妈的总不能袖手旁观。

女婿志强在医院里忙前忙后，看起来还算贴心。我暗自想，这小子平时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小雨刚生完，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我心疼得不行，连夜在病房里陪着，一夜没合眼。

回到家的第一周，我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洗衣做饭带大宝，半夜起来冲奶粉换尿布。小雨在房间里坐月子，志强每天上班，家里就我一个人转悠。大宝才三岁，正是皮得很的时候，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有些吃不消。

但我没抱怨过一句。女儿产后抑郁倾向有些明显，动不动就掉眼泪，我怕给她添堵。再说了，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哪个当妈的不是这么过来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第二周的某个晚上。我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志强突然进来了。他平时很少主动和我说话，顶多就是"妈，辛苦了"这种客套话。

"妈，我和小雨商量了一下。"他靠在门框上，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等着他说下去。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您看，现在家里开销挺大的，小雨又不能上班，我一个人的收入确实有些紧张。"他顿了顿，"您能不能先垫付一下这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等小雨上班了，我们肯定还您。"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这话说得轻巧，但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寒心。我在这里当牛做马半个月，累得腰酸背痛，他张口就要我掏钱？

"多少？"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也不多，就是房租八千，再加上买奶粉尿布什么的，一万五差不多够了。"他说得那么自然，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一万五，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我退休金就三千多，这些年攒下的钱本来想留着养老用。但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

"志强，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转过身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反问："那不是...您疼小雨嘛。"

疼小雨，说得多好听。我这半个月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没有一句抱怨，结果在他眼里，这就是我应该做的，甚至还要倒贴钱？

我没当场发作，只是点点头说考虑一下。但那一夜，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舍不得那一万五，而是觉得心凉。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来做早餐。志强要上班，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小雨还在房间里休息，我端着粥进去给她。

"妈，您看起来有些累，要不您回去休息几天？"小雨突然这么说。

我心里一咯噔，放下碗问："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小雨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您太辛苦了。而且...而且志强说您也有自己的生活，总在这里也不合适。"

原来如此。我想起昨晚志强的话，瞬间明白了他们的小算盘。要我出钱可以，但人不能老在这里碍眼。说白了，就是想要我这个提款机功能，但不要我这个人。

我在房间里站了很久，小雨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她这样子说明心里也不好受，但显然已经被说服了。

"小雨，妈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我坐到床边，"你觉得妈这半个月在这里，是理所应当的吗？"

她抬起头，眼里有些慌乱："妈，我没那么想过...只是志强说..."

"志强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您来帮忙是应该的，毕竟外婆带外孙也是传统。但是家里确实困难，如果您能帮助一下就更好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听完，心里那点最后的温情也彻底凉了。

当天下午，我开始收拾行李。动作很轻，不想吵醒在睡觉的孩子们。志强还没下班，小雨在房间里，大概听到了动静，但没出来。

我把这半个月买的米面油盐都整理好，冰箱里的菜也重新摆放了一下，够他们吃几天的。做完这些，我拎着行李箱走到小雨房门口。

"我走了。"我没推门进去，只是隔着门说了这三个字。

里面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小雨的声音："妈..."

"好好坐月子，孩子我也看过了，很健康。"我顿了顿，"钱的事情，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一个退休老太太，也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

说完这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楼下等车的时候，我看到楼上的窗帘动了一下。我知道小雨在看着我，但我没抬头。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年轻时读过的一句话：人情薄如纸，世事如新棋。当时觉得太过刻薄，现在才明白，这就是人生的真相。

回到自己家，我泡了一壶茶，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夕阳。手机响了好几次，我都没接。不是狠心，而是太累了。累得不想再解释什么，也不想再原谅什么。

人到这个年纪，终于学会了一件事：不是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不是所有的关系都需要维护。有些时候，转身离开，是对自己最大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