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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姨子回家,高粱地一次尴尬帮忙后,让我们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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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高粱地,在记忆里永远是金黄的。

十五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个深秋的夜晚,记得慧婕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身体,记得自己伸出手时内心的挣扎。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01

2009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田野里的高粱已经红了半边天,像是燃烧的火焰在风中摇曳。

我叫李天宇,那年二十九岁,在城里的建筑工地干了三年,攒下了一些积蓄,也娶了现在的妻子程秀珍。

秀珍是个典型的农村女人,勤劳朴实,话不多,但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有个妹妹叫许慧婕,刚从师范学校毕业,长得清秀文静,和姐姐的性格截然不同。

"天宇,慧婕明天要去县城的小学报到,你开摩托车送她一趟吧。"秀珍一边收拾着晚饭的碗筷,一边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慧婕今年二十三岁,师范毕业后分配到县城的第三小学当老师,这在我们村里算是件大事,毕竟能吃上"皇粮"的人不多。

岳父许广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种了一辈子地,对女儿能当上老师格外骄傲,逢人就说:"我家慧婕有文化,以后是吃公家饭的人。"

岳母郑素云虽然嘴上从不夸奖,但心里对这个小女儿也是疼爱有加,这几天一直忙着给慧婕准备行李。

"路上小心点,别让慧婕摔着了。"秀珍继续叮嘱着,"她从小就胆子小,没坐过摩托车长途。"

我应了一声,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就出发,来回也就三四个小时的事情。

那时候的我还很单纯,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送人之行,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趟路会彻底改变我们三个人的命运。

晚上,我检查了一遍摩托车,加满了油,又看了看轮胎和刹车,确保第二天路上不会出问题。

秋夜的村庄很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我站在院子里抽着烟,望着满天的星星,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也许是因为马上要进入冬天,工地上的活就少了,意味着收入也会减少。

也许是因为结婚两年了,秀珍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村里人背后指指点点的。

总之,那个夜晚的我,心情并不算太好。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后就去了岳父家。

慧婕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一个不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头发梳得很整齐,脸上带着初入社会的紧张和兴奋。

"姐夫,麻烦你了。"慧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笑着回答,接过她手里的包,"走吧,早点出发,早点到。"

郑素云在一旁不停地叮嘱着:"慧婕啊,到了学校要听话,要尊重老师和同事,不懂的事情多问问。"

"妈,您都说了八百遍了。"慧婕有些无奈地撒娇道。

许广发则是一脸严肃:"天宇,路上开慢点,安全第一。"

我点点头,发动了摩托车。

慧婕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上,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后摆。

"坐稳了,我们出发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有一丝紧张,也有一丝期待。

谁也不知道,这一路会发生什么。

02

摩托车驶出村子的时候,正好是早晨七点。

秋天的阳光还不算刺眼,金黄色的光线斜斜地洒在田野上,给这个普通的清晨增添了几分诗意。

村口聚集着几个早起的村民,他们看到我载着慧婕出门,都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何桂娟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什么事情都要打听个清楚,这会儿正站在自家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天宇,这是要带慧婕去哪啊?"她大声问道。

"去县城报到,当老师去。"我简单回答了一句,没有停车的意思。

"哎呀,这慧婕真有出息,以后可是公家人了。"何桂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天宇,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小姑子啊。"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让我心里不太舒服,但我没有多说什么,加了点油门就离开了村子。

慧婕在后座上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我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别怕,我开得很稳的。"我大声说道,希望能让她放松一些。

"嗯。"她的声音很小,几乎被风声淹没了。

从我们村到县城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大部分都是山路,弯道很多,需要格外小心。

我把车速控制得很稳,尽量让慧婕坐得舒服一些。

路过一片高粱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那里的高粱长得格外茂盛,一人多高,密密麻麻的,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

当时我只是觉得这片地种得不错,完全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后,它会成为我们命运转折的见证者。

"姐夫,县城是什么样子的?"慧婕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比我们村大很多,房子高,街道宽,人也多。"我简单描述着,"不过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我有点紧张。"她坦白地说道。

"紧张是正常的,我第一次进城打工的时候,也紧张得不行。"我安慰她,"但是过几天就好了,人都是要适应环境的。"

我们一路聊着天,气氛还算轻松。

慧婕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此时因为即将开始新生活,显得比平常活泼一些。

她问我城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问我工地上的工作辛不辛苦,问我觉得她能不能当好一个老师。

我一一回答着她的问题,心里想着这个小姑子虽然内向,但其实挺有想法的。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太阳升高了一些,气温也暖和了不少。

慧婕似乎不再那么紧张了,抓我衣服的手也松了一些。

"姐夫,谢谢你送我。"她突然说道。

"说什么谢不谢的,应该的。"我笑着回答。

那一刻,我以为这就是一次普通的送行,以为我们会顺利到达县城,以为慧婕会开始她的新生活,以为一切都会按照原本的轨道发展下去。

但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我们即将进入最后一段山路的时候,摩托车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咔嚓"一声,发动机熄火了。

我连忙把车停在路边,检查了一下,发现是传动链断了。

这下麻烦了。



03

摩托车彻底趴窝了,我蹲在路边检查着断裂的传动链,心里暗暗叫苦。

这条路平时车辆就不多,现在又是上午时分,更是人迹罕至。

慧婕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忧:"姐夫,怎么办?"

"链条断了,没法骑了。"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来得想别的办法。"

我掏出手机想打电话,但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屏幕上显示着"无服务"。

2009年的时候,移动通信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在这种偏僻的山区,信号覆盖很差。

"要不我们推着走?"慧婕提议道。

我摇摇头:"从这里到县城还有十多公里,推着这么重的摩托车,得走到什么时候。"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丘陵地带,两边都是农田,最近的村庄也在五六公里之外。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虽然是秋天,但中午的阳光依然很晒。

"这样吧,我们先在路边等等,看有没有过路的车辆可以搭个便车。"我做了决定。

于是我们就在路边等着,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一辆车都没有看到。

慧婕有些着急了:"姐夫,我今天必须到学校报到的,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我知道。"我也很着急,但着急也没用,"实在不行,我一个人走到前面的村子里去找人帮忙。"

"那我呢?"

"你就在这里看着摩托车和行李。"

慧婕摇摇头:"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害怕。"

确实,让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独自留在这种地方不太合适。

我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们把摩托车推到路边那片高粱地里藏起来,然后一起走。"

慧婕点点头,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

我们合力把摩托车推到了路边的高粱地里,那些高粱长得很茂盛,完全可以把摩托车遮住。

推进去的时候,我发现这片高粱地比从路上看起来要大得多,里面纵横交错着许多小径。

"姐夫,这里好大啊。"慧婕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

"是啊,种了不少。"我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把摩托车停好,"走吧,我们去找人帮忙。"

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高粱地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推车的时候太专注,也许是因为这片地里的小径实在太多,我们竟然迷路了。

"姐夫,出去的路在哪边?"慧婕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是差不多高的高粱,根本分不清方向。

这下真的麻烦了。

我们在高粱地里转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太阳越升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我们都开始出汗了。

"姐夫,我们不会走不出去了吧?"慧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别怕,肯定能出去的。"我安慰她,但心里也有些没底。

这片高粱地实在太大了,而且里面的小径四通八达,像个迷宫一样。

更要命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开始西斜,天色也开始暗下来。

"姐夫,天要黑了。"慧婕紧紧跟在我身后,声音里满是恐惧。

我停下脚步,意识到我们今晚可能要在这片高粱地里过夜了。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迷路了,更是因为我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我和慧婕独处一夜,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04

夜幕降临了,高粱地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我们找到了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决定在这里过夜。

慧婕蜷缩着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起来又冷又害怕。

秋天的夜晚温差很大,白天还很温暖,到了晚上就变得有些寒冷。

"姐夫,我好冷。"慧婕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无助。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披在她身上:"穿上这个,会暖和一些。"

"那你怎么办?"她抬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我不冷,男人皮糙肉厚的。"我勉强笑了笑,但其实夜风吹在身上,确实有些凉意。

慧婕紧紧裹着我的外套,但还是不停地打着寒颤。

"要不你靠过来一点,我们相互取取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慧婕愣了一下,脸上飞过一丝红晕,但最终还是慢慢挪到了我身边。

我们并肩坐着,中间还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我已经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暖。

"姐夫,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困在这里。"慧婕低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安慰她,"谁能想到摩托车会在半路坏掉呢。"

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

慧婕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即使裹着我的外套,也抵挡不住深秋夜晚的寒意。

"姐夫,我真的好冷。"她的牙齿开始打颤。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忍。

犹豫了很久,我终于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这样会暖和一些。"

慧婕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她没有推开我,而是慢慢靠近了一些。

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也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谢谢你,姐夫。"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坐在高粱地里,谁也没有说话。

但我能感受到,空气中有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夜色中悄悄滋长。

大概到了半夜的时候,慧婕突然说她肚子疼。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着凉了,肚子很疼。"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开始冒汗。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热。

"可能是感冒了,再加上紧张和劳累。"我判断道,"你躺下休息一下。"

慧婕点点头,慢慢躺了下来,但身体依然在颤抖。

我蹲在她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姐夫,我好难受。"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不我给你揉揉肚子,可能会好一些。"我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慧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隔着衣服轻柔地按摩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也许是因为她躺得不太稳,也许是因为我的动作不够小心,她突然向我这边倒了过来。

我本能地伸手去扶她,但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那一瞬间,我们都愣住了。

夜色中,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和羞涩,也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震撼和慌乱。

虽然只是意外的接触,但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而不可逆转的变化。



05

黎明的曙光透过高粱叶子的缝隙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和慧婕都没有睡好,整夜都在那种尴尬和微妙的气氛中度过。

昨晚那次意外的接触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各自沉浸在复杂的心情中。

"姐夫,我们再找找出去的路吧。"慧婕率先打破了沉默,但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天亮了,应该能找到方向。"

我们重新开始在高粱地里寻找出路,这次运气好一些,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大路的小径。

当我们走出高粱地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不仅仅是因为终于走出了迷宫般的高粱地,更是因为逃离了那种让人窒息的暧昧氛围。

"终于出来了。"慧婕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们回到昨天摩托车抛锚的地方,这时候正好有一辆农用三轮车路过。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民,人很热心,听说我们遇到了困难,主动提出帮忙。

"小伙子,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他停下车询问道。

"摩托车坏了,我们在这里困了一夜。"我简单解释了情况。

"哎呀,这大晚上的在野外过夜,多危险啊。"他摇摇头,"上车吧,我送你们到镇上去。"

我们上了三轮车,司机师傅一路上都在和我们聊天,但我和慧婕都显得很沉默。

昨晚发生的事情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在我们之间,让原本自然的交流变得别扭起来。

到了镇上,我找了家修理店,让师傅去把摩托车拖回来修理。

然后我们坐班车去了县城。

一路上,慧婕一直看着窗外,很少和我说话。

即使偶尔交流,也是一些必要的事务性对话,再也没有了昨天出发时的那种轻松氛围。

到了县城,我陪她去学校报到,办完了各种手续。

学校给她安排了宿舍,是和另一个新来的女老师合住。

"姐夫,谢谢你。"在宿舍门口,慧婕终于正眼看了我一次,"昨晚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我打断了她,"我们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

我转身离开了学校,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秀珍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看到我回来,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慧婕到学校了吗?"

"到了,都安排好了。"我简单回答,没有提及路上发生的事情。

"路上还顺利吧?"秀珍继续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摩托车半路坏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链条断了,已经修好了。"

秀珍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但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很敏锐的,虽然我努力表现得自然,但内心的波动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秀珍问我话我也答非所问。

"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秀珍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我勉强笑了笑。

但我知道,从昨晚开始,我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种变化很难用语言形容,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石头,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再也无法恢复原来的宁静。

06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刻意避免提及慧婕的话题。

但越是回避,那个夜晚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我开始变得心神不定,做什么事情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秀珍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天宇,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有天晚上,她终于忍不住直接问我。

"没怎么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自从送慧婕去县城回来,你就变了个人似的。"秀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紧,连忙摇头:"能发生什么事?就是送个人而已。"

"那你为什么这么心神不定?"

"我没有心神不定,是你想多了。"

秀珍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怀疑和不安。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留意慧婕的消息。

偶尔听到岳母郑素云提起,说慧婕在学校里工作挺好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每当听到这些,我的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有欣慰,有思念,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一个月后的某个周末,慧婕突然回来了。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慧婕。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毛衣,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成熟了。

"姐夫。"她轻声叫了我一声,但眼神很快就移开了。

"慧婕,你回来了。"我放下手里的工具,心跳莫名加速了。

"嗯,周末回来看看爸妈。"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不自在。

秀珍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激动地抱住了妹妹:"慧婕!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慧婕笑着说道,但那笑容在我看来有些勉强。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和慧婕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似乎也在刻意避免和我独处,总是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才和我说话。

即使这样,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变得格外小心,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生怕说出什么不合适的内容。

这种微妙的变化并没有逃过秀珍的眼睛。

周日晚上,慧婕要回县城了,秀珍提议让我送她去汽车站。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慧婕连忙拒绝。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秀珍坚持道,"天宇,你开摩托车送慧婕去车站。"

我和慧婕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为难。

但当着秀珍的面,我们也不好拒绝。

"那...好吧。"我勉强同意了。

去车站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摩托车在夜色中穿行,慧婕坐在后座上,和上次相比,她抓我衣服的手明显僵硬了很多。

到了车站,她很快买了票,然后就准备上车。

"慧婕。"在她即将上车的时候,我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眼中有一丝惊慌:"怎么了,姐夫?"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没什么,路上小心。"

她点点头,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透过车窗,我看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正静静地看着外面。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冲上去告诉她,那个夜晚对我意味着什么。

但理智告诉我,那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汽车驶离车站,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格外沉重。

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那种原本自然和谐的相处模式再也回不来了。



07

慧婕走后的第二天,村里就开始有了风言风语。

何桂娟是始作俑者,她总是能从最平常的事情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哎,你们发现没有,天宇和他小姨子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在村里的小卖部里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不对劲了?"旁边的几个村妇立刻来了兴趣。

"昨天送慧婕去车站的时候,我正好路过,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路上都不说话,气氛很奇怪。"何桂娟一脸神秘地说道。

"不说话有什么奇怪的?"有人质疑道。

"你们不懂,那种不说话和平常的不说话不一样。"何桂娟摆摆手,"我看人看了这么多年,那种感觉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别瞎说,天宇不是那种人。"

"我也没说他是什么人,我只是说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何桂娟一脸无辜,"再说了,男人嘛,有几个能经得起诱惑的?"

这种话传来传去,越传越离谱。

到最后,竟然有人说我和慧婕在高粱地里过夜的事情。

虽然当时确实有农民看到我们从高粱地里出来,但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在村里人的想象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高粱地里过夜,能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郑素云的耳朵里。

那天下午,她气冲冲地找到了我。

"天宇,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脸色很难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妈,您说。"我尽量保持镇静。

"村里人都在传你和慧婕的闲话,这事你知道吗?"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听到了一些,但都是无中生有的。"我连忙否认。

"无中生有?"郑素云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们在高粱地里过夜是怎么回事?"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连这个都传出去了。

"摩托车坏了,我们迷路了,被困在里面了。"我如实说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郑素云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中满是怀疑:"天宇,我把慧婕当亲女儿一样疼爱,她现在刚刚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如果因为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毁了她的名声,我绝不会饶了你。"

她的话说得很重,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妈,您想多了,我和慧婕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好是这样。"郑素云站起身,"我警告你,以后离慧婕远一点。"

她走了之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我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那天晚上,秀珍也找我谈了话。

"天宇,妈今天找你说什么了?"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平静下面隐藏的风暴。

"没什么,就是村里有人说闲话,她有点生气。"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什么闲话?"

"就是...关于我和慧婕的。"

秀珍沉默了很久,然后问道:"天宇,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说。"

"你对慧婕,是不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直插我的心脏。

我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说没有,那就是在撒谎。

但如果我承认了,那就等于亲手毁掉了这个家。

"我..."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让秀珍满意。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天宇,我们结婚两年了,我以为我了解你,但现在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的话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

我想要解释,想要挽回,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对慧婕到底是什么感情。

那夜之后,我们家的氛围变得异常压抑。

秀珍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我的生活起居,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减少到了最低限度。

而我,则在内疚和挣扎中度过每一个难眠的夜晚。

08

风波愈演愈烈,村里的流言蜚语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每当我走在村里的路上,总感觉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那些窃窃私语声让我如芒在背。

更糟糕的是,这些风言风语也传到了县城,传到了慧婕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周四的下午,我正在田里干活,突然看到慧婕从远处走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脸色苍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姐夫。"她走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疲惫。

"慧婕?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放下手里的农具,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我请了假。"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们需要谈谈。"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

"好,我们去哪里谈?"

"就在这里吧,这里没人。"

我们站在田边的小路上,四周是一片寂静。

"你听说村里的传言了吗?"慧婕率先开口。

我点了点头:"听说了一些。"

"学校里的同事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昨天校长找我谈话,说要我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给学校抹黑。"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一阵刺痛。

我知道,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女教师来说,名声有多么重要。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愧疚地说道。

"不是你的错。"慧婕摇摇头,"是我们都低估了村里人的想象力。"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慧婕突然说道。

"你说。"

"那天晚上,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的眼睛直视着我。

这个问题我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但从来没有勇气面对答案。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口。

"你不用回答了,我从你的表情里已经看到了答案。"慧婕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一样。"

她的话让我的心狠狠一颤。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对的。"她继续说道,"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前程。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毁掉一切。"

我知道她说得对,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所以,我决定离开。"慧婕的话如晴天霹雳。

"离开?"我震惊地看着她。

"我已经申请调到省城的一所学校,手续这几天就能办好。"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

"你不必为了这些流言蜚语就..."

"不是因为流言蜚语。"她打断了我,"是因为我发现,只要我还留在这里,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的坦白让我既感动又痛苦。

"慧婕..."

"姐夫,答应我,忘掉那个夜晚,好好过你的生活。"她的眼中含着泪水,"秀珍姐是个好女人,她值得你全心全意地爱她。"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要走。

"慧婕!"我忍不住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说的话太多了,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保重。"

她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我知道,她是对的。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对她,对我,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但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痛?

那天晚上,秀珍告诉我,慧婕要调到省城工作了。

"妈说慧婕想去大城市发展,那里机会多一些。"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观察我的反应。

"是吗?"我尽量表现得无所谓,"那也好,年轻人应该多闯闯。"

但我知道,我们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慧婕忙着办调动手续,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想去看她,想和她再说几句话,但理智告诉我,那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回避,选择了让这段情愫在沉默中慢慢消散。



09

慧婕离开的那天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天空像我的心情一样沉重。

我本来不打算去送她,但秀珍坚持要全家人一起去车站。

"不管怎么说,慧婕都是我妹妹,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我们当然要去送送她。"秀珍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知道,这其实是她的一种试探,她想看看我面对慧婕离开时的反应。

到了车站,慧婕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看起来格外单薄。

"爸,妈,姐,姐夫。"她一一和我们打招呼,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告别。

许广发红着眼睛,显然舍不得小女儿离开:"慧婕啊,到了省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

"我知道,爸。"慧婕乖巧地点头。

郑素云也忍不住抹眼泪:"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想见你一面都难了。"

"妈,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慧婕安慰着母亲。

但我们都知道,一旦她去了省城,回来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

秀珍拉着妹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到了那边要多交朋友,但也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姐,我都二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慧婕笑了笑,但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整个告别的过程中,我和慧婕几乎没有直接的交流。

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免着目光接触,仿佛害怕一个眼神就会泄露内心的秘密。

汽车进站了,慧婕准备上车。

"慧婕。"在最后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姐夫?"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我知道我不能说出真心话。

"路上小心,到了给家里报个平安。"我的话平淡如水,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简单的几个字里包含着多少复杂的情感。

"我会的。"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谢谢大家来送我。"

她上了车,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汽车缓缓启动了,我们在站台上挥手告别。

透过车窗,我看到慧婕也在向我们挥手,但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

那几秒钟里,我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舍和痛苦,也看到了一种决绝的告别。

汽车驶出了车站,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

慧婕走了,带走了我们之间那段不可言喻的情愫,也带走了我内心的一部分。

回家的路上,一家人都很沉默。

许广发和郑素云显然还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秀珍则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只有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感到解脱,还是该感到失落。

"天宇。"秀珍突然开口了。

"嗯?"

"我看得出来,你对慧婕是有感情的。"她的话说得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击着我的心脏。

我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因为我知道,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我也知道,你是个有底线的人。"她继续说道,"否则慧婕也不会选择离开。"

她的理解让我既感动又愧疚。

"秀珍,我..."

"你不用解释什么。"她打断了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些感情是控制不了的,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这些感情。"

她的宽容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

"我对不起你。"我诚恳地说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她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对不起我,慧婕就不会离开了。"

我知道她说得对,但心里的负罪感依然无法消除。

那天晚上,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过话了。

我以为,慧婕的离开会让我们的关系回到原点。

但我错了。

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完全愈合。

10

慧婕离开后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村里的流言蜚语逐渐平息了,毕竟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重新回到城里的工地上班,秀珍依然在家里操持着家务,我们的生活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慧婕偶尔会给家里打电话,报告她在省城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我都会找借口离开,不愿意听到她的声音。

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那声音会唤醒我内心深处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情感。

秀珍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要回避,她似乎理解我的想法。

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依然尽着一个妻子的责任,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关爱却少了很多。

我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即使说话,也大多是一些日常的事务性对话。

那种结婚初期的温馨和甜蜜,再也找不回来了。

最明显的变化是我们的夫妻生活。

以前,虽然我们都是比较内敛的人,但夫妻之间的亲密是自然而然的。

现在,我们就像两个陌生的室友,各自睡在床的一边,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高粱地里的夜晚。

想起慧婕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身体,想起那次意外的接触,想起她眼中的惊讶和羞涩。

这些记忆像毒药一样侵蚀着我的理智,让我在内疚和思念之间痛苦地挣扎。

我知道我不应该想这些,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春节的时候,慧婕没有回来。

她在电话里说省城的学校要组织活动,她需要留下来值班。

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她不愿意回来面对这个充满了复杂回忆的地方,也不愿意让我们重新陷入那种尴尬的境地。

郑素云在电话里哭了,说想念小女儿。

许广发也是一声叹息,说慧婕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只有秀珍,表现得很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年后,我们的婚姻关系继续恶化。

我们开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那些以前从来不会成为问题的问题,现在都能引发激烈的争论。

"你变了,天宇。"有一天,秀珍终于忍不住对我说,"你变得冷漠了,变得心不在焉了。"

"我没有变。"我反驳道,但声音没有什么底气。

"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她的眼中含着泪水,"自从那件事之后,你就再也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我的心。

我想要解释,想要挽回,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说得对,我确实变了。

那个夜晚之后,我的心就不再完整了,一部分留在了那片高粱地里,留在了慧婕身边。

即使我努力想要忘记,想要重新开始,但那些记忆就像根深蒂固的藤蔓,缠绕在心底,怎么也拔不掉。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是一个秋天。

高粱地又红了,风吹过时,发出熟悉的沙沙声。

我常常一个人走到那片地边上,站在路旁,看着那些摇曳的穗子发呆。

村里人看到我这样,都以为我是为了农活发愁,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在缅怀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秀珍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晚上,我从工地回来,推开家门,就看到她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天宇,我们谈谈吧。"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好,你说。"我坐在她对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重。

"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直视着我,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只有疲惫和决绝,"结婚两年了,我们连个孩子都没有,你知道村里人怎么说吗?他们说我是克夫命,说你外面有人了。"

"那些都是闲话,你别往心里去。"我试图安慰她,但话一出口就觉得苍白无力。

"不是闲话,是事实。"她摇头,声音微微颤抖,"你心里有人了,那个人就是慧婕。"

她的直白让我无地自容。

我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我承认,那天晚上我动摇了。"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动摇就已经是背叛了。"秀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天宇,我不是傻子。从你送她回来那天起,我就感觉到了。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那种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无言以对。

她说得对,我对慧婕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姐夫和小姨子的界限。

那是一种混合着怜惜、愧疚和渴望的复杂情感,让我夜不能寐。

"我爱过你,天宇。"秀珍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伤,"结婚前,我以为你就是我这辈子要托付的人。你勤劳,老实,对我好。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只有习惯和责任。"

"秀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我保证,我会忘掉那些事,好好对你。"

她轻轻抽回手,摇了摇头:"太晚了。忘掉?怎么忘?每次看到高粱地,你都会走神;每次提到慧婕,你都会回避。我受够了这种日子。"

她的决定让我如坠冰窟。

"你想离婚?"我声音颤抖着问道。

她点点头:"是的。我已经和爸妈说了,他们虽然不高兴,但也同意了。"

许广发和郑素云知道后,确实伤心,但他们更清楚,强扭的瓜不甜。

"天宇,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合适。"郑素云后来对我说,"秀珍需要一个能全心爱她的人,你现在给不了。"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2009年的冬天,我们正式分开了。

秀珍搬回了娘家,不,准确地说,是回到了父母家。

她很快找了份在镇上超市的工作,日子过得平静而独立。

村里人议论纷纷,但时间是最好的消解剂,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再提了。

而我,一个人留在原来的房子里。

空荡荡的屋子,像我的心一样,处处透着寒意。

我开始酗酒,工地上的活也干得心不在焉。

同事们劝我:"天宇,节哀吧,婚姻没了,可以再找。"

但我怎么节哀?

那段感情,本来就不该存在,却像一根刺,扎得我鲜血淋漓。

半年后,我听说慧婕在省城谈了男朋友,是个大学老师,人不错。

这个消息是从郑素云那里传来的,她在电话里说得很高兴:"慧婕终于走出来了,你也该往前看了。"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那一夜,我又梦到了高粱地。

梦里,慧婕还是那个颤抖的女孩,我伸出手去温暖她。

但醒来时,只有空荡荡的床铺,和窗外呼啸的北风。

我没有去找慧婕,也没有试图挽回秀珍。

因为我知道,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片高粱地,依旧在秋风中摇曳。

它见证了我们的尴尬和挣扎,也见证了人生的无常。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们都得学会,在遗憾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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