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咱们救援队主动扛下这活儿冲上去救场,估计遇难者家属别说见亲人最后一面了,连遗体在哪儿都得像大海捞针似的瞎找。当时秦岭山里的冷劲儿,可不是 “穿件棉袄就能扛过去” 的级别 —— 气温直接跌破零度,山风裹着碎冰碴子往人脸上刮,疼得跟拿刀片划似的。再加上山里的路,岔路口多到能把老向导绕晕,简直就是个天然迷宫,没点专业救援技能和经验,进去了别说救人,自己都得在林子里打转迷路,搞不好还得搭进去。咱们队员是真不含糊,裹着厚外套还挡不住寒气,却硬是顶着这 “天然冰柜” 级别的恶劣条件,揣着干粮、扛着救援设备就往山上赶,连夜在黑黢黢的山林里摸索,手电筒的光在茫茫树影里晃来晃去,就为了跟时间赛跑,能早点找到人。最后能让遇难者 “落叶归根”,回到家人身边,全靠这股子拼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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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能想到,就是这群掏心掏肺帮忙的公益救援队,最后居然被遇难者家属反咬一口,告上了法院,好好的队伍都给整解散了。这事儿说出来,不光救援队寒心,连外人听着都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跟揣了块冰似的。
01 俩驴友偏闯 “地狱路线”,失联后救援队紧急出动
这事得倒回 2025 年 4 月 21 日,有俩驴友 —— 一个 30 岁,正是敢闯敢拼的年纪;一个 43 岁,按理说该更懂分寸,可俩人偏偏都犯了轴,非得挑战陕西秦岭那条出了名的 “光鹿跑冰冰” 路线。这条路线在驴友圈里号称 “地狱级难度”,可不是随便喊喊的:全程差不多 40 公里,走下来得耗上大半天,平均海拔还在 2500 米往上,往上爬的时候,石阶陡得能让人腿肚子打颤,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踩空;天气更是没个准儿,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可能刮起大风、飘起雪花,跟小孩变脸似的。更关键的是,这里是秦岭核心保护区,为了保护生态和游客安全,早就明确规定不允许私自穿越,可这俩人愣是把规定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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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出所料,当天下午 4 点左右,这俩人就彻底失联了 —— 电话打不通,定位也没动静,同行的驴友急得团团转,赶紧联系了救援队。救援队一接到消息,半点没耽误,队长在微信群里一吆喝,几十号队员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往集合点赶:有的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回家,揣着面包就往这跑;有的特意跟单位请了假,说 “救人要紧”;还有的扛着家里的手电筒、绳索就来了。人到齐后,大家分了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先带着急救包、对讲机往山里赶,后面两梯队跟着运送物资。进了山才知道有多难:天已经擦黑,能见度低到不行,队员们只能靠头灯照路,光束在密不透风的树林里只能照出一小块地方;手里攥着的对讲机,时不时就因为信号不好断联,只能靠扯着嗓子喊来确认彼此位置。脚下的石头被露水打湿,滑得要命,队员们只能互相搀扶着走,有的裤腿被灌木丛刮破了,有的鞋子里进了石子,硌得脚生疼,可没一个人喊停,满脑子都是 “早点找到人”。
而另一边,遇难者家属直到 22 日清晨才慢悠悠报了警 —— 比救援队出动的时间晚了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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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就算救援队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挽回生命。22 日中午 12 点前,第一梯队的队员在跑马梁附近终于找到了这两位驴友,可凑近一看,俩人都已经没了生命迹象。据当时在场的救援队员回忆,现场的环境能用 “残酷” 来形容:温度低到零下 5 度,风刮得呼呼响,跟刀子割肉似的,吹在脸上又冷又疼;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岩石和低矮的灌木丛,连个能遮风挡雨的山洞都没有。其中一个遇难者蜷缩在草丛里,身子还保持着发抖的姿势,穿的居然还是春秋季的薄款冲锋衣,根本扛不住山里的严寒,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另一个则躺在一个破旧的帐篷旁边,帐篷的支架都被风吹歪了,睡袋乱得不成样,像是被人慌乱中掀开过,身边还散落着没吃完的面包和半瓶矿泉水,一看就是没来得及做好保暖措施就出了事。
就他俩这装备,在这种能冻死人的极端环境下,跟 “裸奔” 没啥区别 —— 没有专业的御寒睡袋,没有防风帐篷,连保暖衣物都没带够。最后法医鉴定,俩人都是因为严重失温,身体器官衰竭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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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属反咬一口,公益救援队寒心解散
最让人跌破眼镜的反转,还在后头。
转眼到了 9 月份,距离救援事件过去快半年了,救援队的队员们都快把这事儿淡忘的时候,其中一名遇难者家属突然来了个 “大招”—— 把参与救援的各方力量全都告上了法院。你猜都告了谁?不光有咱们前面说的公益救援队,还有商业救援队,连当时一起同行的驴友、负责保护区管理的生态环境保护管理部门都没放过,简直是 “一锅端” 的架势。
秦岭牛马救援队的杨队长说起这事儿,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无奈:“其实家属 4 月 22 号晚上刚见到遗体的时候,就情绪激动地嚷嚷着要起诉我们,说我们没尽力。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刚失去亲人,太悲痛了,说的是气话,没当回事,还劝她别太激动,有话好好说。结果快到 9 月份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打开一看才知道,她是真的把我们告了,那一刻心都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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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队长还说,他们这支 “秦岭牛马队”,名字里带 “牛马”,就是想体现队员们能吃苦、像牛马一样踏实干活的劲儿。队伍成立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救援参与了几十次,小到帮游客找丢失的背包,大到进山搜救失联人员,从来没跟求助者要过一分钱,队员们都是凭着一股 “想帮人” 的热血自愿加入的。有时候救援需要油费、设备维修费,都是队员们自掏腰包凑钱,有的队员甚至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买救援装备。“以前再苦再累,大家都没抱怨过,可这次,是真的被伤透心了,不少队员都说‘以后不敢再随便救人了’。”
其实当天找到遇难者之后,家属的情绪就很不稳定,一直在跟救援队闹:一会儿指责队员来得太晚,一会儿说救援设备不够好,情绪激动的时候,还伸手推搡队员,有个女队员差点被推倒在石头上;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抢队员手里的救援记录设备,说 “你们肯定藏了证据”,最后还是其他队员上前阻拦,才没让设备被抢走。也正是因为这一连串的事儿,秦岭牛马队在今年 6 月份无奈宣布了解散。解散那天,队员们聚在之前的集合点收拾装备,有的队员拿着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手电筒,红着眼眶擦了又擦;有的互相拍着肩膀告别,嘴里念叨着 “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局”,声音里满是不舍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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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家属起诉的理由,说出来更是让人觉得离谱 —— 他们认为杨队长 “阻止报警,耽误了最佳救援时间”。可杨队长觉得特别委屈,他跟我们详细解释了当时的情况:“那条‘光鹿跑冰冰’路线全程 40 公里,沿途的路口加起来有几十个,有的路口长得还特别像,不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当时我们刚接到失联消息,只知道有两个人没联系上,可具体在哪儿失联、是还在行进还是已经下撤、是迷路了还是遇到了其他危险,这些情况都没弄明白,根本没法确定搜救方向。这种时候,我们得先初步排查可能的失联区域,再制定搜救方案,这都是有流程的。我们是根据以往的救援经验,先组织队员前期进山搜救,同时也在跟警方联系,等他们正式协调资源,压根就没有‘阻止报警’这回事。”
杨队长还补充说,当天晚上 9 点多,他们接到其他驴友发来的求助信息,说 “有两个人没跟上队伍,可能迷路了”,救援行动就已经开始了。那时候他们还没联系上失联者家属,后来还是通过同行驴友才拿到家属的电话。“你们想想,要是等家属报警之后再介入救援,得先等警方登记信息、联系救援队伍、制定方案,这一系列手续走下来,最少得耽误三四个小时。而我们救援力量主动介入,在没报警之前就展开搜救,其实是为了争取更多时间,说不定能早点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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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被起诉的救援队伍里,有不少是纯公益性质的,从头到尾一分钱都没收过。比如有个叫邝某的救援队伍负责人,他的队伍也是这次被起诉的对象之一。邝某说,当时家属找到他们求助的时候,他们就明确跟家属说了 “我们是公益救援,不收费”,而且救援过程中,油费是队员们自己凑的,救援用的绳索、手电筒都是队伍之前买好的,没让家属花一分钱。“结果呢?我们贴油钱、贴设备钱、搭着自己的时间去救人,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张法院传票,你说这冤不冤?”
邝某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发抖:“我好心好意去救人,一分钱没收,还倒贴钱,你倒好,转头就把我告上法庭。你家属去世,跟救援队有啥直接关系啊?明明是他们自己违反规定,非法穿越保护区,装备还不齐全,这才出的事,怎么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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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家属因为心急,还提出过要 “花钱请人救援”—— 他们希望救援队帮忙找更有经验的老师傅上山,愿意给每个老师傅支付 1000 元报酬。可你猜怎么着?“我们帮着联系了一两个小时,也就凑了十个人愿意去。” 邝某说,不是因为钱少,而是因为山里条件太艰苦,1000 元连来回的油费都不够,更别说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很多参与救援的人,根本不是为了钱,而是出于一份 “能帮就帮” 的责任和善意。
说实话,要不是公益救援队连夜上山寻找,失联者遇难的具体细节 —— 比如他们最后待的位置、当时的状态、穿的衣物这些,恐怕永远都没法弄清楚,家属连亲人最后经历了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呢?“秦岭牛马队” 因为这次事件宣布解散,其他不少公益救援队也受到了影响,有的不再以主动救援为主,有的甚至明确表示 “不参加公益救援了”,就怕再遇到类似的事儿。
03 官司寒了好心人的心,“寒蝉效应” 让人担忧
这场突如其来的官司,给所有参与救援的队伍带来的压力和无奈,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咱们得明白,公益救援队员们不是 “超人”,他们也是普通人 —— 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工作,有的还是刚毕业的学生,有的已经当了爷爷。可他们愿意放下家里的事、请假扣工资,自己掏油钱、买装备,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搜救,靠的不是别的,就是一腔热血和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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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队员跟我说,他上次救援的时候,家里孩子还发着高烧,老婆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可他还是跟老婆说 “这边有人等着救命,我走不开”,挂了电话就继续进山。还有个队员,救援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咬了,虽然及时处理没大碍,但现在一到阴雨天,腿还会隐隐作痛。可就算这样,他们之前也从没后悔过救人。
可现在呢?就因为救援结果不如人意,或者家属在悲痛中想找个 “替罪羊” 发泄情绪,就把这些好心人告上法庭。要是以后都这样,谁还敢轻易伸出援手啊?这难免让人担心会出现 “寒蝉效应”—— 本来愿意救人的人,因为怕被起诉、怕惹上麻烦,就都不敢救了。现在已经有不少救援队表示,以后再接到求助信息,“得先跟律师确认责任,等责任清晰了再行动”,可这样一来,耽误的时间谁来承担?那些等着救援的人,还有机会等到帮助吗?
而且咱们得搞清楚一个道理:这两位驴友本身就是违规进入核心保护区的,他们得为自己的行为负主要责任。追求刺激、喜欢探险没问题,可不能把 “违规” 当 “勇敢”,把 “忽视安全” 当 “酷” 啊。保护区之所以规定不能私自穿越,就是因为那里环境复杂、危险多,之前已经发生过好几次失联事件了,可还是有人不重视。现在倒好,自己违规出了事,家属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把责任推给救人的救援队,最后导致救援队被迫解散,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咱们常说 “好人有好报”,可现在呢?好人流了汗、甚至流了血,最后还得受委屈、心寒,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愿意当好人啊?
所以,也希望这起事件能给所有人提个醒:第一,要敬畏自然,别以为自己能 “征服” 大山大河,大自然的力量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第二,要尊重规则,规定不让做的事别硬做,规则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第三,要珍惜生命,生命只有一次,别为了一时的刺激拿生命开玩笑。更重要的是,别辜负了那些在危难时刻愿意拉你一把的人 —— 他们本可以不帮你,却选择了伸出援手,这份善意,值得我们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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