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暖暖”字眼推荐自家手游，祖龙终审被判赔叠纸15万元

9月19日，企查查APP显示，苏州叠纸网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上海暖叠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与祖龙（天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有了新进展，祖龙方被江苏省苏州市苏州工业园区人民法院强制执行15万元。 据悉，这场持续一年多的纠纷，从2024年初拉开帷幕，历经一审、二审，终在2025年8月终审落槌，江苏省中级人民法院维持一审判决，认定祖龙构成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判令其赔偿叠纸经济损失及合理开支15万元。与此同时，祖龙此前反诉叠纸不正当竞争的案件于2025年9月主动撤诉，至此，这场行业瞩目的法律交锋暂告段落。

叠纸与祖龙的不正当竞争纠纷源于2024年1月。当时，叠纸监测发现祖龙在微信广告平台将“闪耀暖暖”“无限暖暖”“奇迹暖暖”等叠纸旗下注册商标设为搜索关键词，用于推广自研手游《以闪亮之名》。用户搜索这些关键词时，系统优先展示祖龙游戏广告，造成部分用户混淆，误以为两者有关联。2024年3月，叠纸向苏州工业园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指控祖龙侵犯商标专用权并构成不正当竞争，要求其停止侵权、赔偿损失并公开澄清。

庭审中，祖龙辩称关键词设置由外包投放公司操作，还提出可能存在平台算法自动匹配情形，主张无主观侵权故意。但微信广告平台运营方腾讯公司出具《情况说明》，证实涉案关键词均由祖龙主动添加，平台未干预，排除了技术自动匹配可能。法院经审理认定，祖龙行为构成商标侵权，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中禁止误导性宣传的规定。2025年3月31日，一审判决祖龙赔偿叠纸经济损失15万元。

将竞品商标设为搜索关键词的“流量劫持”隐性使用行为，相比直接冒用商标的显性侵权更具隐蔽性和取证难度。立案后，祖龙虽主动下线相关广告，却又以不正当竞争为由诉叠纸侵权。

不过，终审结果维持一审原判，祖龙最终被判赔偿15万元，且后续诉叠纸的其中一起诉讼也于2025年9月主动撤诉，叠纸在这场法律纠纷中全面获胜。这一结果不仅体现了叠纸坚决维权的决心，也反映出中国游戏企业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意识的提升与实际行动。

叠纸、祖龙纠纷并非个例

近年来，游戏市场从增量转向存量，部分厂商面临买量成本高、转化率低的“流量焦虑”，为争夺用户，不惜采用不正当手段，扰乱市场秩序。

此前，米哈游诉某电商平台不正当竞争案终审判赔100万元。有电商平台在未获授权情况下，发布《原神》游戏主题任务，招募短视频博主商业推广，挂载“1元抢一万原石”链接，引导用户下载电商APP，对米哈游商誉造成影响，从而引发诉讼。

专家指出，游戏厂商擅自使用他人关键词推广，虽可能短期内带来流量，但损害行业健康发展。游戏宣发核心竞争力应依靠创意和技术投入，此类投机行为长期会抑制创新积极性，导致产品同质化与用户体验下降，破坏市场生态、损害玩家利益。

判赔额度上升与惩戒力度强化

长期以来，司法实践中维权成本高、判赔额偏低等问题，使部分企业在面对侵权时望而却步。然而，此次叠纸诉祖龙一案中，祖龙被判赔15万元，相比2022年类似案件中侵权方仅被判赔3万元，可看出司法判赔额度呈上升趋势，司法实践对不正当竞争行为的惩戒力度正逐步强化。

从监管与立法层面看，网络空间竞争秩序不断完善。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早已将网络不正当竞争列为重点整治领域。2022年修订的《反不正当竞争法》新增“网络专条”，明确禁止流量劫持、恶意干扰等行为；2024年修订草案进一步将违规数据爬取、利用平台规则实施恶意交易纳入规制范围。

这些法律法规的修订和完善，为打击网络不正当竞争行为提供了更明确的法律依据和更有力的法律武器。有助于规范游戏行业市场秩序，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促进游戏行业健康可持续发展。

采写：南都N视频记者 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