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最近有没有刷到“户晨风”?
“你爹妈这么普通,你怎么可能不普通呢?”
我理解“户晨风”为什么会火,因为他直击了学历焦虑和阶层固化这种大流量社会性议题。它开出的药方是躺平认命,这切中了时代情绪,它能快速爆火,只能说明和它想法一样的人真的很多。
我想和大家讨论“户晨风”最有争议的两个议题,第一个是阶层固化,第二个是学历和收入的关联性。
关于阶层固化,“户晨风”的名场面,就是告诉大专生,你们的未来就是送外卖、开滴滴、做保安、干保洁、做商场销售。他讨厌“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认为父母的眼界决定孩子的眼界,而眼界会决定孩子未来发展的高度。
我以前做投资的时候,公司的MD来头不小,之前在头部世界五百强做高管,后来又在投资公司做总经理。他女儿和我同岁,在牛津读书。
公司的司机有一次和我闲聊说:“你知道吗?这有钱人家孩子是真了不得,从小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不说,还经常带去参加世界五百强高管们组织的一些家庭交流会。从小这个女儿英语就说得很好,待人接物都没得挑剔。”
司机的这些话给了我不小的震撼,因为他说的这些言传身教和父辈资源人脉,恰恰都是大多数普通人没有的,而这也击中了当时才25岁的我的内心焦虑。
然而,7年过去了,那个曾经焦虑自卑的年轻人好像也长大了,而且发展得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因为在更长的岁月里,我接触到了很多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和投资人,他们的跃迁方式和坚韧不拔的精神给我打开了另一扇门,这也是我拍这个视频的目的,我希望我看到的另一扇门,可以让你看到自己身上更多的可能性。
我们为什么会学历焦虑呢?
我认为就在于对教育的定义有很大的误解。教育的定位本身就是阶层的传承,而非跃迁。教育能够跨越阶层,这存在于特定的历史时期,比如说高考刚放开的头几年,我们见证了父辈享受教育跃迁的特例,这让我们误以为是常态,以为考上大学就等于拿到了“人上人”的生活保证书。
但现实是什么呢?
社会蛋糕做大的速度在变慢,游戏的规则从争夺增量变成了优化存量。如果我们还抱着对教育跃迁的预期,结果却只得到了传承甚至下滑的现实,那巨大的焦虑和失落感就产生了。所以,破除学历焦虑,关键的第一步是建立正确的预期。
“户晨风”说,大专生没有出路,原因在于大专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作为本硕双一流毕业生,我也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大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是大学不想教,而是社会的需求变化太快了。
我们处于一个快速变化的时代,而且各种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也特别复杂。就拿我本科选修的一门市场营销课来说,我们当时学的案例是海底捞、海尔,而当时微博、小红书、抖音这种新型营销渠道,却一点都没有提及。一个新的事物,高校从立项到备课再到正式课程上市,起码要一年以上的时间,等到学生开始学的时候,筹备的课程大概率又跟不上市场的需求了。
所以,一个想要向上的年轻人,起码要做到一点,就是对自己进行持续再教育。谁工作和创业不是现学现卖的呢?
指望大学学的东西能够一劳永逸,才是真完蛋。大学的作用是提供一个良好的思考框架和知识体系。在互联网时代,有什么东西是你想学而学不到的呢?
我跟大家讲一个我印象特别深的事儿,我妈总说她不会用手机,但她每次抢优惠券又都会了。所以说,学不到东西,我真觉得是个借口,本质上是内心没有那么想要。
“户晨风”说,低学历的人没有出路,是因为差的大学没有好的环境。后半句对,前半句我觉得是抹杀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环境是除了基因之外,对人影响最大的一个变量。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就像一张白纸,你接触什么样的人,这张白纸就会有什么样的图景。18岁以前的环境不能选择,但18岁以后呢?30岁以后呢?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怪原生家庭吧,人总是有的选的,除非你真的认命了。
出生在小城市,你可以选择去大城市读书;分数不够去读书,以后打工的时候,买一张高铁票总能去打工吧。北京对我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我记得那会儿我身边所有同学都在实习,而我为了不显得太不合群,也在努力地找实习。
反观当时在二三线城市上学的同学,可能到了要找工作,也没几段拿得出手的实习经历。人真的是社会性动物,会潜移默化地让自己的行为和周边的大多数人一致。所以圈子确实很重要,一定要把自己强行塞入一个不得不成功的环境。
在北京形成的这种观念,至今也在影响着我很多重大的选择。例如,我打算做流量创业的时候,会从北京到杭州,因为杭州有这样的氛围和产业集群;我打算了解经济下行的生意机会的时候,会去义乌,会去日本待一段时间。你还真别说,这两年我很多愿望基本都实现了,我觉得环境对我的帮助是最大的。
当你意识到环境的重要性,即使没有家庭助力,你仍然可以尽量和身边正能量的人接触。你想做什么样的事情,就去接触离你想要成为的人最近的城市、最近的圈子。我始终认为人是有主动选择权的,除非他内心不相信自己能成。
做个小结:随着经济的发展趋于稳定,未来普通人向上跃迁的方式,大概率不是传统教育这条路。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对学历的作用建立一个正常的预期,主动学习和市场经济有关的知识,把自己带入到不得不成功的环境中去。
我觉得早两年有一个词特别火,说“世界是个草台班子”。既然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那就说明它漏洞百出。答应我,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来给你的未来判死刑,即使他说的再坚定、流量再大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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