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恶意在池最尚未出生时便已显露——母亲怀着身孕时遭遇丈夫背叛,破碎的婚姻化作淬毒的恨意,连新生儿都要被冠以"池罪"的烙印。若非户籍人员执笔阻拦,这个充满诅咒的名字将伴随她一生。父母离异后,她像被遗弃的雏鸟般在亲情荒漠中挣扎求生,高一那年助学金申请失败时,锈迹斑斑的辍学铡刀几乎斩断她最后的希望。
十七岁的夏夜,伪造的"张乖"身份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俱乐部水晶灯折射的浮华里,端酒托盘成为她最后的浮木。同事的冷眼似荆棘缠绕,客人的调笑如黏腻的蛛网,直到那个雨夜——薄望津用黑伞隔开经理的刁难,镜片后的目光像破开乌云的月光。当他提出包养协议时,少女攥紧校服口袋里皱巴巴的学费通知单,点了点头。
七百多个日夜如同被蜜糖包裹的梦境,爱马仕丝巾缠绕着专柜灯光,梵克雅宝的珠宝盒里躺着星辰。当薄望津将别墅钥匙推来时,池最却在落地窗倒影里看清了两人之间银河般的阶级鸿沟。高考倒计时一百天的深夜,她开始往行李箱塞进伪装的自洽——就像两年前伪造身份证那样精心策划着消失。
大学四年间,她把自己活成永不停歇的陀螺,直到校招简历落入薄氏集团碎纸机的刹那,命运齿轮再度咬合。重逢时总裁办公室的冷气冻僵了她的血液,薄望津镜片反光割裂了所有旧日温存。她不知道男人西装内袋里藏着"张乖"的假证复印件,更看不见他深夜摩挲的挂坠上,刻着她十八岁时笨拙的生日祝福。
当合作酒会上学长徐叙白将香槟递到池最手中时,薄望津指节捏碎了水晶杯。这场暗潮汹涌的角力中,两个男人从合同条款里嗅到情敌的气息。直到某个暴雨夜,被意外撞见的私密时刻撕开理智的伪装,滚烫的呼吸终于融化经年冰封。当池最从好友口中得知,她消失后薄望津曾用抗抑郁药配着威士忌吞服时,梳妆台抽屉里尘封的别墅钥匙,突然变得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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