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法国庄园里,苔蕾丝像被无形的网紧紧裹着,丈夫只把她当生育工具,婆家把她当装点门面的摆件,连父亲都觉得女人该安分守己。
可谁能想到?层层桎梏锁得住她的身,却锁不住她心里的火!
她偷偷藏着对自由的渴望,敢在所有人都劝她认命时心生反抗,甚至敢冲破荒原的束缚奔向巴黎。
那股藏在她心底的原始生命力量,到底是怎么在压抑里冒头的?又凭什么能撞破这密不透风的牢笼?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瞬间?
明明身处人群,却觉得自己像被透明的罩子裹着,想说的话没人听,想做的自己不敢做,只能按着别人期待的车辙往前走,一步都不敢偏?
当我翻开苔蕾丝・德斯盖鲁,读到她走出法庭时父亲连一眼都不看,只顾着和律师聊竞选参议员,读到马车夫贪婪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件没有尊严的展品。
苔蕾丝多可怜啊!自幼丧母,被耳聋的姑姑养在阿热卢斯那片连植物都难活的荒原上,身边的人都觉得女人就该像安娜那样,不读书、只缝纫,把妻子母亲当成全部身份。
可她偏不!她爱抽烟,有自己的想法,却被当成异类,连她最敬重的父亲,都骂所有女人不是歇斯底里就是蠢货!
你说她不想好好过日子吗?她想过的!嫁给贝尔纳时,她也试着做个合乎规矩的豪门太太,甚至按家族要求劝安娜放弃爱情。
可结果呢?丈夫只把她当储藏后代的容器,婆家把她当圣器却从不问她开不开心,连女仆都敢嘲讽她会像狗一样被驯服,连曾经的朋友都因为她没先问候孩子而鄙夷她!
这世界对她多残忍啊!物质上什么都不缺,精神上却连一口透气的空间都没有。
她想说话,没人听,她想反抗,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用力。所以当她看着丈夫喝下双倍剂量的福勒溶液,才会不在乎也不关心,那不是狠心,是被压抑到麻木的绝望啊!
可苔蕾丝又是多勇敢的女人!她心中隐匿着一头母狼,那是对自由的炽热渴望,是坚守本真、保持真实的本能冲动,如暗夜里的星火,燃烧着不羁与自我。
哪怕被囚禁,被剥夺财产,哪怕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怪物,她也没彻底熄灭那点火苗。直到遇见阿泽维多,这个告诉她在这里你不得不说谎到死的男人,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成为自己的可能!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就像在黑暗里走了太久,突然看见一点光。
让离开后,她宁愿像个野蛮人一样不加思考,也要冲出那片荒原,奔向
巴黎,那不是一时冲动,是积压了半生的渴望在呐喊:我要自由!我要做我自己!
可巴黎真的是救赎吗?当她站在巴黎街头,微醺着笑着,却还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她摆脱了阿热卢斯的车辙,却摆脱不了内心的孤独,她逃离了别人的凝视,却逃不过对自我的追问。
莫里亚克多残忍啊,没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只让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可转念一想,这不才是最真实的吗?
多少人以为逃离了一个牢笼,就能找到天堂,可走着走着才发现,真正的枷锁从来不在外面,而在心里。
就像苔蕾丝,哪怕到了巴黎,还是会想起阿热卢斯的松林,还是会在热闹过后觉得空虚。
她的挣扎,岂止是百年之前一位法国女子的挣扎?那挣扎跨越时空,似是无数女性困境的缩影,在岁月长河中回荡,引人深思。
今天的我们,不也还在经历类似的困境吗?有人因为该结婚了就随便找个人凑活,有人因为该生孩子了就放弃自己的事业,有人明明不开心,却因为别人都这样就硬撑着。
我们总说女性主义,可真正的解放,从来不是喊口号,而是像苔蕾丝那样,哪怕不知道前路在哪,也敢对不该有的期待说不!
莫里亚克说女性是不存在的,但一个个女人存在,这句话戳中了多少人的心!没有谁的人生能被女性这个标签概括,每个女人的挣扎、渴望、勇敢,都是独一无二的。
苔蕾丝不是完美的英雄,她懦弱过、麻木过,甚至犯过错,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像我们身边的某个人,甚至像我们自己。
合上书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们读苔蕾丝的故事,不是为了同情她,而是为了看见自己。看见那个偶尔想挣脱束缚的自己,看见那个在孤独中寻找方向的自己,看见那个哪怕迷茫也不愿放弃的自己。
就像莫里亚克说的,我们必须先变得更好,才有资格窥见真理。
或许我们永远找不到完美的自由,但只要像苔蕾丝那样,敢对不想要的生活说不,敢在迷茫中继续往前走,就已经是在靠近那个更真实的自己了。
这,大概就是百年后我们还会被苔蕾丝打动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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