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明,一个普通的农机厂职工,今年32岁。三年前,我经人介绍认识了比我小7岁的杨丽,她皮肤白皙,性格活泼,笑起来甜得像蜜。我们交往不到半年就结了婚,父母虽然觉得仓促,但看我们恩爱的样子也就随了我们。婚后杨丽很快就怀孕了,我们全家都高兴得不得了。可谁知道,当杨丽怀孕八个月时,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她肚子平平,却说是流产了!医院、诊断书、孩子尸体,啥都没有,只有她红肿的眼睛和一屋子的悲伤。
一年后,杨丽又怀孕了。这次我格外小心,生怕再出意外。可怪事又发生了,又是在怀孕八个月,我加班回家晚了,发现杨丽又说孩子没了!这一次,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就在昨天,邻居王大妈神神秘秘地塞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挺着大肚子的杨丽,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走进一家高档产院。照片是上个月拍的,那时她已经七个多月身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的杨丽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跟在我面前判若两人。那个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戴着名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手里的照片仿佛有千斤重,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老赵啊,我不是想多管闲事,但这事太古怪了。你媳妇上次怀孕消失那会儿,我就在菜市场看见她了,肚子平平的,哪有什么流产的样子?"王大妈压低声音说,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把照片揣进口袋,决定一探究竟。回到家,杨丽正在厨房做饭,肚子圆滚滚的,马上就要生了。看到我回来,她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早?我正炖着你爱喝的鸡汤呢!"
"丽丽,咱能谈谈吗?"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还是有些发抖。
杨丽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菜:"谈什么呀?等会儿饭好了再说吧。"
"不,就现在。"我拿出那张照片,放在餐桌上。
厨房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杨丽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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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上次的孩子呢?这次的孩子又是谁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
"你、你听我解释..."杨丽颤抖着走出厨房,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听着呢,你说。"我拉开椅子坐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杨丽沉默了许久,突然放声大哭:"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原来,杨丽在我们结婚前就认识了那个富商王总。两人原本是情人关系,但王总已经有家室,无法给她名分。当她遇到我后,觉得我老实可靠,就动了心思——找个靠谱的丈夫做掩护,同时继续和王总的关系。
"那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去哪了?"我的声音已经嘶哑。
杨丽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没有孩子...从来就没有流产过..."
我如遭雷击:"什么意思?"
"我怀的都是王总的孩子!他想要个孩子,但他妻子不能生育。所以...所以我们计划好了,我怀孕后假装是你的孩子,等到八个月时就请假回老家,实际上是去他安排的私人医院待产。生下孩子后就说流产了...前年那个孩子现在和他们生活在加拿大..."
我的世界轰然崩塌。这三年的婚姻,我以为拥有的幸福,全都是一场荒诞的骗局。我想起杨丽第一次"流产"后,我是如何安慰她,照顾她;想起第二次她怀孕时,我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她再受到伤害。而这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声音颤抖。
杨丽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和复杂的情感:"我也曾真心喜欢过你...但王总能给我的生活,是你永远无法给的。"
"那你现在怀的这个孩子,还是他的吧?"我苦笑。
杨丽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他的...但这次不一样了。我打算和你说清楚,和他分手。我...我觉得很累,赵明,我欺骗了太多人,包括我自己..."
我冷笑:"这次又是什么新把戏?想让我再心软一次?"
"不是的!"杨丽急切地说,"王总的妻子查到了我们的事,扬言要毁了我。我害怕了...我发现自己这样活得太累了。我现在才明白,平淡踏实的生活才是真的。赵明,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但我真的想重新开始..."
屋外,雷声轰鸣,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曾经,我们在这个窗前约定过未来要一起变老,看花开花落,看四季更替。谁能想到,那些承诺比窗外的云还要飘渺。
"丽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王总现在放弃他的家庭,愿意给你名分,你会怎么选?"我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杨丽的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我们都明白了答案。
"行李我帮你收拾好了,放在门口。"我平静地说,"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我不会伤害他。但从今天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明!"杨丽哭喊着,"我真的想重新开始!"
我拿起外套:"你不是想重新开始,你只是害怕失去退路。杨丽,祝你好运。"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外面的暴雨正好倾盆而下。我没有打伞,任凭雨水冲刷着我的脸。三年的婚姻,两次虚假的怀孕,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曾以为自己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但此刻我出奇地平静。
村口的老槐树下,王大妈撑着伞站在那里。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傻孩子,这么大雨还不打伞。"
"大妈,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说。
"哎,遇到这种事,换谁都难受。"王大妈递给我一把伞,"不过,人这一辈子啊,风雨过后总会见彩虹。"
我接过伞,却没有撑开。雨水冲刷着我的全身,也冲走了我心中的那段错误的爱情。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但至少,我不会再被谎言和欺骗蒙蔽双眼。
有时候,真相很残酷,但它至少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而杨丽,她将带着自己编织的谎言网,继续在真假难辨的世界里挣扎,直到有一天,她真的明白什么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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