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句话,用在抗日战争之中,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在那个民族危亡,国家危在旦夕的时刻,几乎每个中国人都在想方设法保家卫国,战士们拿起武器,用生命捍卫国土,百姓们也都为此尽自己的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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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说的这位理发匠,就是其中的一位百姓,他就是抗日烈士,查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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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子香出生在湖北广济县梅川镇的一个贫苦农家,家里的日子一直都过得紧巴巴的。他从小聪明,可家里实在供不起他读书,读了几年私塾就辍学放牛。16岁那年,红15军来到家乡,他当上了儿童团长,第一次尝到了“穷人翻身”的滋味。
可好景不长,国民党军队反扑,红军撤走,他又回到了放牛织布的生活中。1934年,查子香跟着同乡吴庆业来到大连,在“仁和轩”当学徒。这间理发店专为日本人服务,中国人几乎进不去。
他每天扫地、烧水、磨剃刀,日本客人一来,他就得低眉顺眼地伺候。有次,一个日本军官不满意发型,直接扇了他一耳光,查子香只能咬牙忍下。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却不得不在店里低头。
为了活命,他学日语、练手艺,表面上是个老实本分的理发师,心里却早已燃起熊熊怒火。他常在夜里独自一人擦拭剃刀,刀刃上倒映着他坚毅的眼神。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身无分文,只能继续忍耐。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全面抗战打响。大连的日本人愈发嚣张,街头巷尾全是“南京陷落”的标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店里日本客人兴奋地谈论着“皇军”的“胜利”,连南京的惨状都当笑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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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子香听得咬牙切齿,对老乡高骆驼说:“我不杀几个日本鬼子,枉为中国人。”高骆驼劝他要慎重,查子香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随后,他就开始秘密准备:花了几个月的积蓄,买了一套旧日式西装;在小岗子露天市场精心挑选了一把锋利的小斧头。每天晚上,他就把斧头藏在床底下,反复摩挲,越磨越锋利,越磨心里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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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的消息传到大连,日本人又在中央公园举行“庆祝南京陷落”的庆功会。查子香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知道机会来了。
这天早上,他向师傅请假,说要探望家乡来的亲戚。随后又换上日式西装,把斧头藏在袖口,混进会场。凭着流利的日语,他顺利通过了门岗检查。
很快,仪式开始。祭坛上红布垂到地面,摆满了日军阵亡者的灵位。日本军官站成两排,胸前挂满勋章的家伙站在最前面。查子香早就选好了目标,就是那个帽子镶金边、勋章最多的老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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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人群混乱,他钻进了祭台下面的红布里。所有日本人开始向祭台鞠躬,腰弯得低低的,脖子伸得老长。就是现在!查子香猛地从红布下一跃而起,对准那个军官的脖子就是一斧!鲜血飞溅,脑袋滚落。全场死寂。
但查子香并没有就此停下,他第2斧向旁边砍去,另一个军官本能地用手挡,左臂立刻断开!惨叫声震动全场。上万日本人瞬间炸锅,四处逃窜,哭喊声一片。
查子香没有逃跑,而是继续挥舞着斧头试图突围。可日军很快反应过来,用木梯将他夹住,乱棍齐下将他打倒在地。就算是这样,他也完全没有害怕,反而高声呼喊:“我是中国人!中国最后一定会打败你们日本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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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大连街头就贴满了“庆祝南京陷落,欢呼脑袋掉落”的标语。中国人奔走相告,都说他是“理发匠中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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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子香被捕后,被关进大连警察署。
日本人不敢公布消息,生怕激起更多中国人的反抗。在牢里,他被轮番审问。日军不相信他是单独行动,认定背后肯定有组织支持,想尽一切办法逼他交代所谓的“同伙”。他们动用电刑、老虎凳、灌辣椒水、烙铁烫身,查子香始终咬紧牙关。
面对审讯,他始终只是冷冷地回应:“要同党没有,只有老子一个。”日本人无计可施,恼羞成怒,手段也越来越残忍。查子香的腿骨被拗断,手指被竹签插穿,舌头被电击咬伤。他依然不松口,反而对审讯官喊道:“你们以为杀了我,中国人就怕了?你们做梦!”
被日军关押的那几年,查子香始终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名字。1939年9月,旅顺监狱深夜响起一声枪响,27岁的查子香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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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刑前,他只说了一句话:“杀我一个人,还我30万亡灵!”
查子香牺牲之后,百姓们都十分悲痛,他们将查子香的故事编成顺口溜传唱,还有许多人写对联、编歌谣,把他的事迹传颂出去。
大家都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匹夫之勇”,查子香更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当时的那些百姓们都将他铭记在心,后世更是不会忘记这样的英雄。他不光是一个简单的“理发匠”,更是民族血性的化身。
新中国成立后,湖北广济县人民政府为他追认抗日烈士,他的名字终于被写入民族记忆。1999年,大连市政协将查子香事迹载入《大连近百年历史人物》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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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子香的一生看似很短,只有27年,但他的精神却很长,将穿过时间长河,永远地流传下去,让我们明白,如今的和平来之不易。一直到了今天,我们还在缅怀查子香等革命烈士,这并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记住:中国人的骨头,永远不会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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