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这是一个自责男子的哭述
20岁出头时,我是村里公认的“好后生”,1米85的个子,眉眼周正,见到长辈会主动打招呼,走在路上总有人跟我妈夸“你家小子真精神”。那时候我以为,日子会顺着“找个合心意的姑娘,踏实过日子”的路走,却没料到,一场被母亲推着走的婚姻,成了我人生滑坡的开始。
我家条件不算好,在兄弟里排老二,到了适婚年龄,媒人介绍的姑娘要么嫌我家底子薄,要么觉得我没稳定工作,我妈急得睡不着,后来托人牵线,认识了邻镇一个开厂的老板家女儿。女方家有钱,但姑娘长相普通,性子也傲;我妈看中的是“能帮衬家里”,一遍遍劝我:“帅不能当饭吃,跟她结婚,你少奋斗十年,妈也能跟着享福。”
架不住母亲天天哭劝,我硬着头皮跟女方相处。她看我长得帅,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婚事,可从订婚到结婚,我从没感受过“夫妻情分”,他家人觉得我是“攀高枝”,吃饭时不怎么跟我搭话;她对我也冷淡,总说:“你要是没这张脸,我才不会选你”。婚后,老丈人把我安排进他的工厂,说是“管点事”,实则干的是搬货、对账的杂活,工资比厂里的普工还低200块。我心里憋屈,可看到母亲期盼的眼神,只能忍着。
儿子三岁那年儿子三岁那年,女方终于跟我摊牌:“跟你过看不到头,你太没本事了。”她收拾东西去了外地,没再回来。一年后,离婚协议书寄到我手上,儿子判给了我。那段时间,村里的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人“长的帅有啥用,还不是被老婆甩了”“没本事留不住人”。加上要养儿子、顾家里,我实在没脸在村里待,跟小叔去了外地包建筑活。
工地的活苦,夏天晒的脱皮,冬天冻得手裂,但每天能赚300多,够家里开销,我心里踏实了些,可没安稳多久,我又患了“眼红病”:村里跟我同辈的阿强,没我帅、没我能吃苦,在外跑业务却赚了大钱,开着小车回村,风光的很。我越想越不服气:“他能行,我为啥不行?”
不顾小叔劝,我辞了了建筑活,揣着攒下的20000块去跑业务。可我没靠山,没文化,连合同都看不懂,跑了三个月,没拉到一个单子,钱倒花了大半,只能灰溜溜的回家。就在我愁眉苦脸时,一次跟朋友喝酒,有人说“网上打麻将能赢钱,我上周赢了5000”。我心动了,抱着“试试运气”的想法,开始在网上玩小局。
起初我只玩几十块的,赢了几百就收手,后来见有人一把赢几千,心越来越大,赌注越下越高。有段时间,我像走了运,连着赢了3万多,立马买了辆二手轿车,还跟一个在读大学的姑娘处了对象。那时候我飘了,觉得“赚钱这么容易,还干苦力干啥”,每天除了打麻将就是跟姑娘出去玩,花钱大手大脚,之前攒的钱很快见了底。
好运终有尽头。没过多久,我开始连输,输光了积蓄,又想着“赢回来就停”,试图找亲戚朋友借钱,一开始我还装样子,说“周转生意”“给儿子交学费”,也按时还钱,大家没多想。可越输越多,偷的钱像石沉大海,亲戚们催债时,才从旁人嘴里知道我借钱是为了网上赌博。
从那以后,亲戚们再也不搭理我了,电话打过去,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挂掉;去家里找,要么说“不在家”,要么隔着门说“没钱借你”。我妈知道后,气得直哭,跟所有亲戚说“别再借钱给他,让他自己醒醒”。有次我儿子生病,我想跟表哥借2000块,表哥躲在屋里,表嫂隔着门说“你这赌鬼,借了也是白借”。
现在的我,40岁不到,头发白了大半,穿的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服,走到村里,人家见了我就躲,像躲“瘟神”一样。想起以前那个被人羡慕的帅小伙,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我才明白:不是命不好,是我自己贪、自己作,把好好的日子,全毁在了“眼红”和“赌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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