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前特意帮我修好车,我把车借给小叔子开,他得知后当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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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杂音只持续了一秒,像是什么硬物从高处砸在了木地板上,清脆又沉闷。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芮舒兰握着手机,手心里的汗已经浸湿了冰冷的玻璃后盖。

“东方?尚东方?你怎么了?”

她对着听筒喊,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没有回答。

只有一阵压抑的、仿佛溺水者浮出水面瞬间的粗重喘息,然后,通话被猛地切断了。

嘟…嘟…嘟…

忙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一下下扎着她的耳膜。

芮舒兰僵在客厅中央,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前一分钟,丈夫还在电话里温和地笑着问她晚饭吃了什么,下一分钟,就在她回答完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问题后,他崩溃了。

这一切,都得从三天前,尚东方出差前说起。



01

霖州市的初夏,空气里总带着点湿漉漉的暖意。

“你再踩一下刹车,慢点,踩到底。”

尚东方的声音从车底下传来,闷闷的,却很清晰。

芮舒兰坐在驾驶座上,听话地将刹车踏板缓缓踩下。她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丈夫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双腿,和一双沾了油污的旧运动鞋。

“感觉怎么样?还有那种‘吱吱’的怪声吗?”尚东方从车底滑了出来,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手里拿着一把扳手。

“好像没有了,”芮舒兰侧耳听了听,“比之前顺畅多了。”

“那就好。”尚东方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汗,在工作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油污,“我把刹车油给你换了,又把管路里的空气排干净了。这下就万无一失了。”



他拍了拍引擎盖,像是在安抚一头温顺的野兽:“这辆车跟了我们快六年了,就是个老伙计,得勤快点伺候。我这次去南方要待小半个月,你一个人开车上下班,我必须得放心才行。”

芮舒兰从车上下来,递给他一条湿毛巾:“辛苦你了,一身的汗。其实那声音也不大,去4S店弄一下就行了,你明天就要走,还折腾这个。”

“那不行,”尚东方接过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脸和脖子,“外边那些人修车,我不放心。万一哪个螺丝没拧紧,哪个地方给你弄错了,那都是要命的事。只有我自己亲手检查一遍,我才能安心出差。”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芮舒兰听得心里暖烘烘的。

这就是尚东方,一个在某些事上固执到近乎偏执的男人,尤其是在家人的安全问题上。他是个电子工程师,骨子里带着理科男的严谨,凡事都信奉“亲力亲为,数据说话”。

“行了,你去洗个澡吧,晚饭我来做。”芮舒兰推着他的后背,往屋里走。

“等一下,”尚东方却拉住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银灰色的家用轿车,表情严肃地叮嘱道,“舒兰,我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这么严肃。”

“这车的刹车系统,我这次调得比较特殊,是完全按照你的驾驶习惯和踩踏力度来调整的,行程和反馈都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更灵敏一些。”他看着妻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出差这段时间,这车就你一个人开,千万别给别人碰,好吗?别人不熟悉这个力度,容易出事。只有你开,才最安全。”

芮舒兰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尚工。你这车除了我,还有谁会开啊?放心吧。”

她以为这只是丈夫一贯的、过度谨慎的体贴,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完全没往心里去。

那天晚上,尚东方收拾行李箱,芮舒兰就在旁边给他递东西。

“降压药我给你分装好了,放在侧兜里,一天一粒,别忘了吃。”

“知道。”

“南边湿气重,给你带了两件吸汗的T恤。”

“嗯。”

“到了酒店就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好。”尚东方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你也是,在家一个人,晚上早点锁好门。有事就给物业打电话,别自己逞强。”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芮舒兰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嫁给了尚东方。虽然生活平淡,没什么大富大贵,但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惜的感觉,千金不换。

第二天一早,芮舒兰开车送丈夫去机场。

一路上,尚东方还在不放心地念叨着:“你看,现在踩刹车是不是感觉脚感清晰多了?一点就有,但又不会太贼。”

“是是是,你都说八百遍了,车神。”芮舒兰打趣道。

“我是对你负责。”尚东方板着脸,但眼里却有笑意。

把他送进安检口,芮舒兰回到车里,独自坐在驾驶座上,还能闻到副驾驶座位上残留的、丈夫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她发动汽车,轻踩刹车,车子平稳地停住。

确实,比以前好开多了。

她心里甜丝丝的,想着,等丈夫回来,一定要好好犒劳他。

02

尚东方出差的第三天,芮舒兰的生活一如既往。

早上开车上班,下午开车下班,买菜,回家,洗衣,做饭。一个人的房子显得有些空旷,挂在墙上的石英钟,那滴答滴答的声音都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

下午四点多,她正在厨房里摘着芹菜,准备晚上简单做个芹菜炒肉丝,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小叔子”。

芮舒兰擦了擦手,划开接听键。

“喂,东明?”

“哎,嫂子!”电话那头,尚东明的声音听起来火急火燎的,“你……你现在在家吗?”

“在家呢,刚下班。怎么了?听你这口气,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芮舒兰开了句玩笑。

“哎呀,嫂子,你快别开玩笑了,我这儿真是火烧眉毛了!”尚东明在那头直跺脚的样子,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出来,“我那破车,半路上给我撂挑子了!打不着火了,也不知道是电瓶还是发动机的问题。”

芮舒兰心里“咯噔”一下,问道:“那你人没事吧?在哪儿呢?”

“我人没事,就在你们小区外边那条路上,离你们家不远。关键是,嫂子,我五点半在开发区那边有个面试,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拿到的机会,对我很重要!这节骨眼上车坏了,现在打车也来不及了,这都快堵成一锅粥了!”

听着小叔子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芮舒兰也跟着着急起来。



尚东明是丈夫的亲弟弟,快四十的人了,工作一直不稳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少让家里人操心。这次听他说得这么郑重,想必是个不错的机会。

“那……那可怎么办啊?”芮舒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尚东明才用一种试探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语气开口了。

“嫂子……你看……我哥不是出差了吗?你……你那车,能不能……借我开一下?就一下午!我保证,面试完了我立刻给你开回来,再给你把油加得满满的!”

借车?

芮舒兰的脑子里,立刻就闪过了丈夫临走前那张严肃的脸,和他一字一句的叮嘱。

“这车就你一个人开,千万别给别人碰……”

她犹豫了。

“嫂子?你在听吗?嫂子?”尚东明在那头焦急地呼唤着,“你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失望,还带着一丝被拒绝的尴尬。

芮舒兰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想,一边是丈夫“过度保护”的叮嘱,一边是小叔子可能关系到后半辈子饭碗的重要机会。

那叮嘱,说到底,不就是怕别人开不惯,怕车出什么意外吗?

东明也是老司机了,开车开了十几年,能有什么事?再说了,都是一家人,这点小忙要是不帮,以后在婆家面前,自己的腰杆子都挺不直。丈夫知道了,最多也就是嘴上抱怨两句,说她心太软,还能真跟她生气不成?

可要是因为自己没借车,耽误了小叔子的前程,那这个坎,可就真过不去了。

“你别急,”芮舒兰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你现在在哪儿?我把钥匙给你送下去。”

“真的啊嫂子?!太谢谢你了!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萨!”尚东明在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那个公交站牌底下!”

“行,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芮舒兰拿起挂在玄关的钥匙,心里那一丝丝的不安,很快就被“做了一件正确的事”的踏实感给取代了。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呢?

03

把车钥匙交到尚东明手上的时候,芮舒兰还是没忍住,学着丈夫的口吻叮嘱了一句。

“东明,这车我哥刚保养过,刹车调得特别灵,你开的时候注意点,脚底下轻一点。”



道了嫂子,放心吧!”尚东明一把接过钥匙,脸上的感激不言而喻,“你放心,我当自己个儿的车开,保证给你毫发无伤地还回来!”

他拉开车门,熟练地发动了汽车。

银灰色的轿车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很快就汇入了车流,消失在街角。

芮舒兰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影,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这还是第一次,除了丈夫之外的人开这辆车。

她转身往楼上走,晚饭也突然没心情做了。

回到家,她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对。她拿起手机,想给尚东明打个电话,问他开得顺不顺手,但又觉得这样太小家子气,好像不信任他似的,便又放下了。

“唉,我这是怎么了,跟个神经质一样。”芮舒兰自嘲地笑了笑。

她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家长里短的电视剧看着,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可电视剧里的情节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耳朵却总是在捕捉着窗外的声音,期待着能听到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正坐立不安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芮舒兰以为是尚东明回来了,心里一喜,赶忙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住在对门的邻居王姐。

“舒兰,忙着呢?”王姐手里端着一小盘刚切好的西瓜,笑呵呵地说,“今天买的瓜特别甜,给你们家送点尝尝。”

“哎哟,王姐,你太客气了,快请进。”芮舒兰赶忙把她让进来。

“不进去了,你家东方没在家吧?”王姐探头往里看了看。

“没呢,出差了,得小半个月。”

“哦,我说呢,”王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表情说,“我刚才在阳台上收衣服,看到你家车开出去了。开车的是你弟弟吧?嚯,那车速,嗖一下就过去了,跟飞似的!这是有啥急事啊?”

芮舒兰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上却还得挤出笑容:“啊……是,他有点急事,去……去赶个场子。”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王姐把西瓜塞到她手里,也没多想,“那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啊,我回去了。”

“好的王姐,慢走啊。”

关上门,芮舒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

开得跟飞似的?

她对尚东明的车技本来是放心的,可现在,这份放心开始动摇了。

她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尚东明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芮舒兰不死心,又打了一遍。

还是通话中。

他不是去面试吗?怎么一直在打电话?还是说……出什么事了?

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开始往外冒,芮舒兰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里全是冷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就瞟向手机屏幕,希望它能亮起来。

0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

窗外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可尚东明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回过来。

芮舒兰彻底没了胃口,芹菜还泡在水里,肉丝也忘了放进冰箱,她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母狮,焦躁不安。

她不敢再给小叔子打电话,怕他正在开车,会分他的心。更不敢给丈夫打电话,万一他问起车,自己该怎么说?说借出去了,但现在联系不上人了?那尚东方非得在电话里急疯了不可。

就在她快要被这种煎熬逼疯的时候,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老公”,芮舒兰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老师当场抓包。

这是尚东方每天例行的“查岗”电话。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划开了接听键,尽量用最平稳的语气开口。

“喂,老公。”

“舒兰,吃晚饭了吗?”电话那头,尚东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一丝旅途的疲惫。

“啊……还没呢,不怎么饿。”芮舒兰心虚地看了一眼厨房,撒了个小谎。

“怎么不饿?是不是一个人懒得做饭了?不行,多少要吃一点,不然对胃不好。”尚东方在那头絮絮叨叨地关心着,“我这边今天跟客户开了一整天的会,现在才刚回酒店,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那你也赶紧去吃点东西,别饿着。”芮舒兰听着丈夫疲惫的声音,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

他一个人在外地那么辛苦地打拼,自己却在家里给他添乱。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尚东方问了问她母亲的身体情况,芮舒兰也问了问他那边天气怎么样。一切都和往常的每一次通话一样,温馨而平淡。

这短暂的正常,让芮舒兰稍微放松了一点。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东明可能就是面试时间长,手机调了静音没听见。等他忙完了,自然就会把车开回来了。

就在她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尚东方话锋一转,突然问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对了,老婆,今天开车出去感觉怎么样?刹车还习惯吧?有没有去你妈那儿一趟?”

这个不经意的问题,像一块巨石,瞬间投入了芮舒兰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电话那头的尚东方,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跟你说,那个刹车你得多适应适应,习惯了之后你会发现比以前安全多了。等你妈那边方便了,你就开车过去看看她,别坐公交了,来回折腾。”

听着丈夫体贴入微的话语,芮舒兰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

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尚东方那么精明的人,等他回来,只要一看里程表,或者随便问邻居一句,马上就会知道车子今天动过。与其到时候被他发现,惹他生气,还不如现在主动坦白。

毕竟,自己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帮他的亲弟弟。

想到这里,芮舒兰咬了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05

“那个……老公,今天我没去看我妈。”芮舒兰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轻松自然一些。

“哦?怎么了,临时有事?”尚东方随口问道。

“嗯……是有点事。”芮舒兰握着手机,手心又开始冒汗,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一种最轻描淡写的口气说道,“今天下午,东明的车不是坏在半路了嘛,他正好有个特别重要的面试,急得不行。我就……我就把咱们家的车,借给他开了一下。”

她把话说完,心里七上八下的,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丈夫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她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应对。

无非就是说她“妇人之仁”、“胳膊肘往外拐”、“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她都认了,只要能把小叔子的事圆过去就行。

然而,预想中的责备并没有到来。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起初,芮舒兰以为是信号不好,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信号满格,通话也还在继续。

“喂?东方?你……你在听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那股沉默仍在持续。

大概过了五六秒,也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寂静变得沉重、粘稠,像一块冰,顺着电话线爬了过来,冻得芮舒兰汗毛倒竖。

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紧张的神经。

“东方?”她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不就是借个车吗?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两句,你别不说话啊!”

终于,电话那头有了反应。

不是她熟悉的、丈夫温和的声音,也不是她预想中愤怒的咆哮。

而是一声被压抑到了极致的、短促而又尖锐的吸气声,仿佛声带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拼尽全力才挤出的一点声响。

那个声音,充满了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惊骇与恐惧。

紧接着,尚东方的声音传了过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干涩、嘶哑,还带着剧烈的颤抖。

“你……说……谁……谁在开我们的车?”

芮舒兰被他这个样子彻底吓懵了,她从没听过丈夫用这种声调说话,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东明啊。怎么……到底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

“砰!”

一声清晰的巨响从听筒里传来,像是手机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紧接着,是一声痛苦到变形的、不似人声的闷哼,然后,就是一阵男人粗重、急促、仿佛濒死般的喘息声。

最后,万籁俱寂。

通话,戛然而止。

芮舒兰呆呆地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已结束”。

“喂?喂?东方!尚东方!”

她发疯似的重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机械的系统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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