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之前,瑞典是全球最典型的“幸福模板”国家。孩子从出生到上大学,不花一分钱。医院几乎免费,公共服务密集。女性就业、怀孕、照顾孩子,从来不需要和生活妥协。
国家发钱发得像流水,失业也不急,先拿原工资90%的补贴拿300天,再继续领钱到找到工作为止。
那时候的斯德哥尔摩,夜里十点还能看到女孩穿着短裙自在逛街。没人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因为安全感是基础设施。
可转折出现在2013年。那年,瑞典为了缓解劳动力短缺,敞开大门接收大批难民。三年涌入39万人,80%是18到35岁的年轻男性。
十年后,瑞典成了欧洲性侵案件最多的国家之一。街头女性不敢夜行,社会分裂剧烈,治安频发爆炸、枪击。瑞典政府最终出钱请移民离开,补贴高达35万克朗。
一个曾被世界羡慕的幸福国度,是如何一步步把自己送进了治安深渊?下面讲三个时间节点,三次政策碰撞的后果。
从天堂掉进厕所,还以为是飞的姿势不对
2013年,瑞典做了一个大胆决定:接纳大量中东和非洲难民,尤其是叙利亚方向。
背景很现实。2012年,瑞典的总和生育率降到1.6,远低于维持人口平衡的2.1线。而与此同时,全国65岁以上人口已占到五分之一。政府计算后发现,这种结构一旦持续,医疗、教育、交通、社会保障,全都将失速。
那时候的决策者想得也很直接——既然年轻人不够生,那就引进年轻人。
所以2013年,瑞典议会通过法案,大幅放宽难民政策。这一年开始,瑞典移民局决定给予叙利亚等战乱国家的难民永久居留身份,并允许家庭团聚,直接给全家批居留权。
政策放开三年后,瑞典新增难民39万,其中80%为18到35岁男性。而整个国家人口不过900万。
政府原以为这些人会填补服务行业劳动力缺口,比如养老院、公交、医院。但现实里,这群难民语言不通、技术不对口、文化冲突强烈,短期内根本难以就业。
而由于身份是“难民”,他们自动拥有享受高额社会福利的资格。瑞典的社会支出压力,陡然拉高。
2015年开始,问题集中爆发。托育资源紧张,学校资源吃紧,儿童津贴大幅上涨,财政吃紧,福利下调。更棘手的是,性犯罪和治安恶化开始出现在社会新闻上。
但政府当时坚持,这是暂时现象。2015年总理在议会讲话中强调,“瑞典是一个人道主义国家”。警方和司法部门也被建议不要在官方数据中强调种族和移民背景,以避免激化族群矛盾。
很多瑞典人直到那时,还没意识到——那个曾经高福利、高安全、无忧无虑的北欧社会,正在进入不可逆的滑坡期。
斯德哥尔摩街头不再安静,十点钟的短裙女孩,变成了十点后不出门的家庭主妇。
从这里开始,社会结构和生活方式被根本打乱。接下来的问题不再是“接不接”,而是“谁来承担后果”。
欢迎来的不是天使,是炸弹和报警器
2014年夏天,斯德哥尔摩市中心举办欧洲最大青年节日“我们是斯德哥尔摩”。连续五天,十几万年轻人参与,活动气氛热烈。
但节日结束后,警方收到超200起性骚扰与性侵报警。大部分受害者为14岁至18岁女性。调查发现,约90名涉案男性被调查,多数来自中东和北非,均有难民背景。
警方起初未将案件公开,引发更大争议。直到2016年1月,事件被媒体曝光,瑞典首相勒文在国会承诺彻查,并严厉批评警方“未告知公众”,称这对受害者是“二次打击”。
同年,政府开始对移民犯罪进行政策调整。但问题积压多年,一时难以收场。
进入2019年,治安问题全面爆发。上半年,瑞典全国报案数高达75.7万起,爆炸案108起,枪击案268起,造成33人死亡。全年多起枪战和爆炸集中在难民社区,被警方列为“高危区域”。
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在年底发出安全警告,提醒中国游客谨慎前往。
更严重的是,2019年12月,林雪平大学公布研究报告,披露瑞典司法部下属机构存在操纵犯罪统计数据行为。研究指出,政府部门以“统计方式缺陷”为由,干预种族、移民相关犯罪数据的呈现方式,以保护国家形象。
一边是性侵、爆炸、枪击频发,另一边是掩盖和粉饰的行政系统。
政府在2015年之后就不再公开涉案人种族和移民背景。媒体报道也大量使用模糊用语,例如“青年男性”,试图回避舆论。
但对普通瑞典人来说,日常生活早已被改变。公交站加装摄像头,小学增加保安,女性减少夜间出行。曾经以自由、平等、自主著称的瑞典社会,变成了一个警惕、紧张、冲突不断的空间。
2019年的转折在于:问题从“隐蔽化”走向“公开化”。再也不是个别事件,而是社会常态。
这一年,舆论开始质疑政策本身,问得最多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在承担这些‘人道主义责任’?”
当年请你来,如今求你走
2024年9月,瑞典政府发布移民新政策:向愿意自愿离境的移民,提供最高35万克朗补贴,约合人民币24万元。补贴提高至原来的35倍,申请流程简化,明确“鼓励自愿离开”。
这个政策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瑞典早在1984年就设有类似补贴,但由于金额低、知晓度差,2023年全年申请者仅70人,仅1人获得批准。
而这一次,政策被摆上国家安全和财政稳定的高度。
瑞典移民部长福塞尔表示,这是“移民政策方向的根本性转变”。右翼政党公开表态称:“那些长期失业、靠救济生活的人,更可能接受这个选择。”
与此同时,瑞典政府对新移民父母的育儿假政策进行了削减。育儿假从原来的480天缩短至100至200天,具体取决于儿童年龄。政府希望通过减少福利,促使移民尽快就业,减少对公共资源的依赖。
而这些政策背后,是儿童福利体系的持续崩溃。
截至2019年,外来未成年人数量激增导致托育机构、学校资源紧张,瑞典儿童福利体系已处于“濒临崩溃”边缘。教师不足、入园难、课堂超员,几乎成为全国性问题。
2017年,瑞典用于托育和学前教育的公共支出占GDP的比例超过1.1%,位居全球前列。但这套体系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几十万人口时,显现出结构性脆弱。
2024年,政府开始推动“福利向本地居民倾斜”的调整。但舆论已经分裂严重:一边是主张继续开放的“人道派”,一边是主张退出和限制的“本土派”。
而曾经被视为“北欧样板”的瑞典,正在现实面前反复试错。
过去十年间,政策从“欢迎”、“接纳”、“整合”,变成了“限制”、“鼓励离开”、“补贴离境”。
曾经的幸福国度,如今却用现金哀求离开。13年的路径错误,不只影响一个国家的安全感,也冲击了它的社会根基。
参考资料:
北欧国家破解低生育率难题的思路与对策.中国社会科学网.2023-04-17
世人羡慕的瑞典儿童福利保障体系面临挑战.经济参考报.2019-05-31
瑞典:16万难民进入以后,高福利国家出现危机.瞭望智库.2020-02-26
瑞典政府鼓励移民离开:自愿离境将获得35万克朗补贴.观察者网.2024-09-15
瑞典难民政策设定高标准.半岛电视台.2013-11-24
瑞典首相表示将彻查群体性侵案.新华社.2016-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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