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会相信,就在我们身边,有人曾用一块毛巾遮挡面容整整十三年。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块毛巾背后,藏着一个女孩从深渊走向光明的故事。
说起来也巧,转折竟是从一次意外摔倒开始的。那天她踉跄了一下,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血当时就止不住。可谁也没料到,这一摔,反而摔出了一线希望——医生在检查时发现,她脸上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视神经瘤”,而是一种叫做“骨纤维异常增殖症”的病。也就是说,整整十三年,她与她的家庭,都走在一个错误的诊断阴影下。
而这十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就像活在一场醒不来的噩梦里。”一切要从她九岁那年说起。那时她还是个成绩优异的小学生,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发现黑板上的字越来越模糊。她小声告诉老师“我看不清了”,却没想到,这句话像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推翻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诊断结果出来那天,家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她脸上的骨骼开始不受控地生长,鼻子、下巴渐渐变形,同学私下叫她“马面女孩”。她不敢照镜子、不敢去学校,最后只能裹上一条粉色头巾,躲在家里。
但命运的捉弄,从来不肯轻易收手。2006年,她妈妈因长期焦虑突发脑溢血,全身瘫痪。那时她才十二岁,却要一边面对自己日益变形的脸,一边照顾病床上的母亲。更艰难的是,三年后,爸爸也累倒了——急性胰腺炎把他送进了医院。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就这样被拖入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有意思的是,这个世界有时残酷得毫不讲理,有时却又温柔得让人想哭。一位了解她情况的医生悄悄联系了媒体,她的故事被登了出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滚雪球一样:陌生人一笔一笔地捐款、一句一句的鼓励从全国各地涌来。终于,她凑够了手术费,被送进广州中山医院的手术室。
你可能想问,那场手术到底有多惊险?主刀医生后来回忆,他们得像拆弹一样精确,稍有不慎就可能损伤关键神经。五个多小时里,他们从她面部成功取出了近两公斤的增生组织——相当于两瓶大可乐的重量。
当她从麻醉中醒来,第一次触摸到自己平整的脸颊时,她哭了。但眼泪背后不全是喜悦——就在手术前三天,她妈妈再次脑溢血,悄悄离开了。她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能让妈妈看到自己重获新生的样子。
但生活就是这样,在你以为不会再好起来的时候,偏偏悄悄预备了惊喜。2017年,她通过公益项目认识了叶林,一个同样被生活狠狠捶打却始终没有低头的年轻人。他们都经历过漫长的黯淡岁月,正因为如此,他们更懂得如何照亮彼此。
如今,她早已摘下头巾,像普通人一样工作、生活、相爱。她和他一起规划未来,梦想着有一个小家,也许还会有一个孩子。她常说:“脸可以变形,但心不能歪。”
回顾这一切,你会发现:有时候希望不是突然降临的闪电,而是在隧道尽头始终亮着的那盏灯——哪怕它最初只是一个微弱的光点。而她,终究是自己走了过去,亲手把光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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