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张?"陈浩然一边整理领带,一边疑惑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包里那个小巧的录音笔,心跳莫名加快:"没什么,就是第一次办满月酒,有点忐忑。"
"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自家人。"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自家人?我苦笑一声。
"希望如此。"我抱起襁褓中的小宝,轻吻他粉嫩的小脸蛋。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陈浩然探头一看:"二叔来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我一直提防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01
2024年10月的天气正好,秋高气爽。
金辉大酒店的包厢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我坐在主桌旁边,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小宝。
小家伙睡得很香,粉嫩的小脸蛋让在座的亲朋好友都忍不住夸赞。
"雨薇,小宝长得真好,这眉毛像浩然,嘴巴像你。"陈浩然的妈妈笑眯眯地说道。
"是的,这孩子一看就聪明。"我妈妈也在旁边附和着。
陈浩然正在门口迎接客人,脸上带着新爸爸特有的自豪和紧张。
每当有人夸奖小宝,他就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浩然,快过来坐会儿,别忙活了。"陈浩然的爸爸招呼着儿子。
包厢里坐了二十多个人,都是两家的至亲好友。
大家围着小宝说着吉利话,气氛温馨和谐。
我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来,陈浩然的二叔陈志华。
说起这个陈志华,我心里就犯嘀咕。
四十五岁,做点小生意,平时最爱喝酒,说话也没什么分寸。
最让我担心的是,我听别人说过,他在别的孩子聚会上总是做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二叔怎么还没来?"陈浩然问他妈妈。
"刚才打电话说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婆婆回答。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包里的那个小东西。
那是一支录音笔,我准备了快两个星期了。
希望今天用不上,但如果真的需要,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正想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陈志华走了进来,一身黑色西装,满脸通红,身上的酒气老远就能闻到。
"哎呀,满月酒啊!二叔来晚了!"他大声说着,四处张望着。
陈浩然赶紧起身迎接:"二叔,您来了,快坐快坐。"
"坐什么坐,我先看看我的小侄子!"陈志华摆摆手,直接朝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小宝往怀里带了带。
"雨薇,让我看看小宝。"陈志华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
"二叔,小宝刚吃完奶,您先坐会儿吧。"我礼貌地推辞。
"没事没事,我就抱抱看看。"陈志华坚持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啊雨薇,让二叔抱抱吧。"陈浩然在旁边劝我。
"雨薇,你就让二叔抱一会儿。"婆婆也跟着说。
我看了看在座的长辈们,心里叹了口气。在这种场合下,我很难直接拒绝长辈的要求。
"那...您小心一点。"我勉强同意了。
陈志华接过小宝,小家伙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小嘴巴瘪了瘪,好像要哭的样子。
"看看,小宝多机灵,知道二叔来了。"陈志华咧着嘴笑,满口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情况。
"来,二叔亲亲小宝。"陈志华说着就要低头。
"二叔,别..."我刚要阻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陈志华的嘴巴贴在了小宝的脸颊上,那股浓重的烟酒味直接熏到了孩子。
小宝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02
"哈哈,小宝害羞了。"陈志华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起劲,"二叔让你香香的。"
我瞪大了眼睛,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是那种地摊上卖的廉价香水。
"二叔,不要!"我大声喊道。
但是已经晚了。
陈志华对着小宝就是几下喷射。
刺鼻的香水味瞬间弥漫开来,小宝的哭声变得更加凄厉。
更可怕的是,我看到小宝的脸颊开始发红,而且红色在快速蔓延。
"他过敏了!"我急忙从陈志华手里夺回孩子。
小宝的脸肿得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小身体在我怀里拼命挣扎着。
包厢里瞬间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陈浩然的爸爸急得站了起来。
"快送医院!"我妈妈也慌了。
"天哪,孩子怎么了?"其他亲戚们也围了过来。
"我就是亲了一下,喷了点香水,能有什么大事?"陈志华还在那里不以为然,"小孩子就是娇气。"
"什么叫娇气?你看看孩子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我爸爸愤怒地指着小宝。
"就是,志华你怎么能往孩子身上喷香水?"有亲戚开始指责。
我抱着小宝,先用湿巾给他擦掉身上的香水,然后轻拍他的背部,尽量让他的呼吸平缓一些。
奇怪的是,在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我的内心反而平静下来。
因为我知道,我等待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把小宝轻轻交给我妈妈,然后走向放在椅子上的包。
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
"雨薇,你拿这个做什么?"陈浩然疑惑地问。
我没有回答,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出了清晰的男声,正是陈志华的声音:
"那些小孩子都太金贵了,就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录音继续播放:"我就是要给那个小东西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是长辈。"
陈志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这是哪里来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录音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上次我故意用胡茬扎别人家的孩子,孩子哭得要死要活的,家长也不敢说什么。哈哈哈,就得治治他们的臭毛病。"
"志华,这真的是你说的话吗?"陈浩然的爸爸声音都在发颤。
录音没有停止:"这次满月酒我也准备了好东西,就是那瓶香水。我在里面加了点料,保证让那个小崽子长长记性。"
"天哪..."婆婆捂住了嘴巴。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录音笔里陈志华得意洋洋的声音在继续播放:
"小孩子从小就得管教,不能惯着。我这是在教他们做人,让他们知道长辈的权威不是闹着玩的。反正出了事也有家长兜着,我只要说一句'都是疼孩子',他们就不敢多说什么。现在的年轻父母啊,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
03
所有人都被录音里的内容震惊了。
这样赤裸裸的恶意,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愤怒和恶心。
陈志华猛地扑向我,想要抢夺录音笔:"你给我关掉!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陈浩然迅速挡在了我前面:"二叔,您先冷静一下。"
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陈志华:"我早就防着你了。"
"什么意思?"有人问。
我深吸一口气:"怀孕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二叔在别的孩子聚会上做过很多过分的事。王家的女儿百天宴,他故意用烟头熏孩子,说是'锻炼孩子的抵抗力',结果孩子差点窒息。李家儿子周岁生日,他硬是把自己嚼过的槟榔塞进孩子嘴里,说'尝尝二叔的好东西',孩子当场就吐了。"
我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每次出了事,他都说是'为了孩子好',是'长辈的疼爱'。但是私下里呢?大家都听到了。"
录音还在播放,陈志华自己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来:"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在我面前老实点。特别是那个沈雨薇,平时看我的眼神就不对,这次我要给她个教训。"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恶毒言论震惊了。
"志华,小宝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能这样?"陈浩然的爸爸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我...我没有...这录音是假的..."陈志华还在试图狡辩。
"假的?"我拿起手机,"这是一周前你在老赵家喝酒时说的话,当时在场的有六七个人。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过来对质?"
陈志华彻底慌了神:"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我是个母亲。"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听说了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就开始留心了。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把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雨薇..."陈浩然走到我身边,脸上满是震惊和愧疚,"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告诉你有用吗?你只会说我想多了,说我对长辈不够尊重,说血浓于水。"
陈浩然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他知道我说的就是实情。
"而且,"我继续说道,"就算你信了,你又能做什么?不让他参加满月酒?那样的话,我就成了不孝顺的儿媳妇,成了破坏家庭和睦的罪人。"
在场的长辈们都沉默了。他们知道我说的一点没错,在传统的家庭关系中,年轻的媳妇总是处于最弱势的地位。
"所以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我抱过小宝,孩子的过敏反应在我的安抚下开始慢慢缓解,"我用事实说话,让所有人都听听,这个所谓的'疼爱'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志华看着周围所有人谴责的目光,终于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大声嚷嚷:"你这个女人心肠太毒了!为了对付我,竟然设下这样的圈套!"
04
"圈套?"我冷笑一声,"如果你心里没有恶意,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孩子好,你会说出录音里那些话吗?我只是把你的真实嘴脸暴露出来而已。"
"就是!"有亲戚开始声援我,"要不是听到录音,我们还以为你真的是在疼爱孩子呢。"
"志华,你太让我失望了。"婆婆流着眼泪说,"小宝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能存着这样的心思来伤害他?"
陈志华看到众叛亲离的局面,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一把夺过桌上的外套,恶狠狠地说:"行!你们都向着她,我走还不行吗?"
"二叔,您..."陈浩然还想挽留。
"别叫我二叔!"陈志华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算你狠!但是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厢。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重,原本热闹欢乐的满月宴变成了这样的场面,谁都没有想到。
"雨薇,小宝现在怎么样了?"婆婆关心地问。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宝的情况:"过敏反应在缓解,但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我们马上去医院。"陈浩然说。
"麻烦大家了,今天的满月宴就先这样吧。"我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雨薇,"陈浩然的爸爸拦住了我,声音里带着歉意,"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管好志华。"
"这不是您的错。"我摇摇头,"这种人,谁也管不了。"
"你做得对,"我妈妈在旁边说,"如果不是你提前有准备,小宝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
"是啊,雨薇你真的很聪明。"其他亲戚也纷纷表示理解和支持。
在去医院的路上,陈浩然开着车,我抱着小宝坐在后座。
"雨薇,我想问你一件事。"陈浩然在前面开口说话。
"什么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二叔的?"
我想了想:"从怀孕六个月开始吧。那时候参加表姐家孩子的生日聚会,看到二叔对那个三岁孩子做的事情,我就觉得不对劲。"
"他做了什么?"
"他非要给孩子灌白酒,说是要'培养男子汉的气概'。孩子不肯喝,他就捏着孩子的鼻子硬往嘴里灌。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他还在那里哈哈大笑。"
陈浩然握紧了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就阻止他?"
"我阻止了啊,但是没有用。长辈们都说我多管闲事,说小孩子喝一点酒没关系。而且那时候我还怀着孕,不敢太激动。"
"所以你就开始留心他的行为?"
"对,我专门去打听了他以前做过的事情。结果发现,他在好几个孩子的聚会上都做过类似的恶心事情。每次都美其名曰'疼爱孩子',实际上就是在满足自己变态的控制欲。"
陈浩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二叔在我面前表现得都挺正常的。"
05
"这就对了,他只有在对待孩子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而且就算孩子哭了闹了,大人也只会觉得是孩子太娇气,不会怀疑他的动机。"
"那你是怎么录到那段录音的?"
我苦笑了一下:"还记得上个星期老赵请客吃饭吗?你中途接了个工作电话,出去了一会儿。"
"嗯,公司有个紧急项目需要处理。"
"就是那个时候,二叔喝多了,开始跟其他人吹嘘他'教育孩子'的经验。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偷偷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没想到他说得那么直白,把自己内心的恶毒想法全都暴露了出来。"
陈浩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雨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我早点相信你的判断..."
"已经过去了。"我轻抚着小宝的后背,小家伙的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重要的是,小宝没有出大事。"
到了医院,医生仔细检查了小宝的情况,确认过敏反应不算严重,开了一些外用的药膏,叮嘱我们回去后要密切观察孩子的状况。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陈浩然忽然开口说:
"雨薇,今天的事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以前我总觉得你有时候过于小心谨慎,对一些事情想得太复杂。但是今天我才发现,你的谨慎是完全有道理的。作为一个母亲,你比我更能够敏感地察觉到危险。"
我点了点头:"怀孕的那段时间,我就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我要保护这个孩子,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包括那些打着'疼爱'旗号的恶意。"
"那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之前的不理解和不支持?"
我转过头看着他:"浩然,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只是按照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观念在行事,这没有什么错。但是现在你明白了真相,那就足够了。"
"那以后,如果你对什么事情有担心或者顾虑,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不会再盲目相信所谓的血缘亲情了。"
"好。"我紧紧抱着小宝,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回到家里,我给小宝洗了个温水澡,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
小家伙脸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退,但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小宝,心里五味杂陈。
今天我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孩子,揭穿了那个伪装成长辈的恶人,但这种胜利是以如此激烈的方式获得的,让我感到既欣慰又疲惫。
陈浩然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他轻声问道。
"我在想,如果今天我没有准备那个录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会怎样?"
"小宝过敏了,二叔会说是孩子太娇气。大家可能会指责他几句,但很快就会劝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他是长辈,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06
陈浩然沉默了。
"而我,"我继续说道,"就会成为那个小题大做、不懂事的儿媳妇。就算孩子真的受了伤,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忍气吞声的。"陈浩然连忙说道。
我轻轻摇了摇头:"浩然,你是个善良的好人,但你也是这个传统家庭体系中的一分子。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你也很可能会选择息事宁人,维护所谓的家庭和睦。"
陈浩然想要反驳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我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
"所以我选择了用录音的方式,"我轻抚着小宝柔软的小手,"让所有人都听到真相,让那些隐藏在亲情面具下的恶意无处遁形。"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录音?"陈浩然问道。
我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删除了录音文件:"已经起到它应有的作用了,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这样删了?"陈浩然有些意外,"万一以后还需要用到呢?"
"不需要了。"我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报复谁,我只是要保护我的孩子。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录音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陈浩然看着我,眼中满是敬佩:"雨薇,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也智慧得多。"
"这大概就是母爱的力量吧,"我轻笑了一下,"为了保护孩子,做母亲的可以变得无比强大。"
第二天一早,陈浩然的妈妈就打来了电话。
"雨薇,小宝昨晚睡得怎么样?过敏的症状有没有加重?"她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好多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今天早上红肿也消退了不少。"我如实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明显松了一口气,"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你和小宝。都是我们管教不严,让小宝受了这样的罪。"
"妈,您不要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
"雨薇,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和你爸爸昨晚商量了一夜,决定以后家里的任何聚会都不再邀请志华参加。"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公公婆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妈,您不用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自己。"婆婆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昨天那个录音让我们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样心理扭曲的人,我们不能再让他有机会接近小宝,也不能让他继续去祸害别人家的孩子。"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于重视血缘关系的公公婆婆来说有多么困难,毕竟那是他们的亲兄弟。
"妈,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婆婆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如果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提前做了准备,小宝可能会遭受更大的伤害。你做得非常对,一个母亲就应该这样保护自己的孩子。"
07
挂了电话,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但最终获得了家人的理解和全力支持,这是我最感到欣慰的事情。
陈浩然从厨房端着早餐走过来:"是谁的电话?"
"妈妈的。她说以后不会再让二叔参加任何家庭聚会了。"
陈浩然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我们安静地吃着早餐,小宝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看着这平静温馨的一幕,我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作为一个母亲,我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过程有些艰难和痛苦,但结果是好的。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情,我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疼爱不是控制和折腾,而是尊重和保护。
几天后,我接到了表姐的电话。
"雨薇,听说小宝满月宴上出了点事?"表姐的语气里带着关心和好奇。
"嗯,不过已经都解决了。"我简单地回答。
"我听人说你录了二叔的音?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没有隐瞒。
表姐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
"上次小宇生日的时候,二叔也来了。他对小宇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但当时我不敢声张,怕破坏了聚会的气氛。后来小宇好几天都不敢见陌生人,我心里特别后悔当时没有保护好他。"
我完全理解表姐的心情:"现在不用担心了,他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伤害孩子们了。"
"嗯,听说叔叔婶婶决定不再邀请他参加家庭聚会。这样也好,我们带孩子参加活动的时候也能放心一些。"
"对的,孩子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雨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表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犹豫。
"什么问题?你说吧。"
"你是怎么有勇气录音的?我是说,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
"太什么?"
"太不近人情?毕竟他是长辈..."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姐,如果有人要伤害你的孩子,你还会在意什么人情世故吗?"
"当然不会。"表姐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对了。作为母亲,保护孩子是我们的天性和本能。在孩子的安全面前,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表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评价了,结果让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
"这不怪你,我们都在慢慢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好妈妈。"我安慰道。
"那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也要像你一样勇敢地保护孩子。"
"嗯,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因为外界的压力就轻易妥协。"
挂了电话,我发现小宝醒了,正用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把他抱起来,小家伙咯咯地笑着,小手紧紧抓着我的头发。
"小宝,妈妈保护了你,对不对?"我轻声和他说话。
小宝好像听懂了一样,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知道,在小宝今后成长的道路上,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有些人会真心实意地疼爱他,有些人可能会带着恶意或者别的目的接近他。
作为他的母亲,我要时刻保持警觉,学会分辨好坏,学会用最合适的方式保护他的身心健康和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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