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比人先发现他倒在地上，清晨六点的血迹没人看见

六点，天刚蒙。遛狗的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狗绳猛地一紧，狗对着绿化带狂叫，鼻子贴着地，不肯走。

她拉都拉不动。

再一看，地上躺着个人。嘴边全是血，衣服都没破，安静得不像话。

她说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狗一直在叫，声音撕心裂肺。

后来有人从楼里冲出来，拿件外套盖住了脸。一句话没说，蹲那儿抖。

保安打的120。警车来得很快，九点多才收队。现场清干净了，血也没了，连围挡都没有。要不是纱窗歪在五楼外头，风吹得晃，谁能想到这儿出过事。

我住隔壁小区，常跑这边晨练。阳光上东这地方，环境好，住户低调。于朦胧搬来那会儿，物业还特意叮嘱别拍、别传。明星嘛，图个清净。

可清净到最后，还是没人听见动静。

那天早上，五楼那扇窗开着。纱窗卡住一半，玻璃能推开。我上去看过，手一抬就开了，老式推拉窗，小孩都能弄开。外面的纱窗螺丝早就锈了，根本拦不住什么。

你说他是失足？还是站太久腿麻了？谁也不知道。

有邻居说，前几天见过他一个人在阳台抽烟，站了快一个小时，没说话，就看着楼下小孩玩滑板。还有人说，他最近情绪不太对，走路低着头，见到熟人都不打招呼了。

可谁也没往深了想。

狗闻到了。狗比人早十分钟发现了不对。

真没想到，最敏感的不是监控，不是门卫，是条狗。

我在平台刷到视频的时候，还以为是谣言。于朦胧？那个笑起来像春天的人？演《三生三世》时还眼……

新闻发出来前，没人知道是他。老太太说，看到照片才认出来，“长得那么帅，身边一群漂亮朋友，笑得没心没肺的。”

现在想想，那种笑，有时候是装给镜头看的。

楼道里还有人议论，说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拍戏连轴转，通告排到凌晨，休息时间掰成碎片。一部接一部，人像被抽干了。

我也追过他的剧。那时候觉得他眼里有光。现在看，那光也许早就暗了。

9月11号，工作室发了讣告。短短几行字，写完了一辈子。

警方排除刑嫌。意思很清楚——没人推他，是他自己跨过了那道线。

可谁看见他最后一刻的表情？

清晨六点，城市刚醒。保洁还没上岗，便利店刚开门，连鸟叫声都不多。他就那样掉了下来，像片叶子，没人听见风声。

我现在路过那栋楼，还是会抬头。五楼那户，窗帘一直拉着。纱窗换了新的，但窗框还是旧的，漆都剥了。

狗不会再去了。听说那条狗这几天不吃不喝，主人牵它经过时，它拼命往后退，呜咽着不肯靠近。

动物通灵这话，以前我不信。

现在，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