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徐国夫调任40军的消息,是在湖南攸县突然定下来的。
此前他在42军闲置数月,接到新任务后还未抵达军部,韩先楚已经在军桌上敲得焦躁。
重逢当天,迎接他的不是欢迎词,而是一拳打上肩膀——这拳打得不轻。
调任背后的布防与人选
1949年春,解放战争南线展开,第四野战军部队快速推进中南腹地。
40军推进线紧贴粤汉铁路南段,遭遇桂系部队层层布防。
可兵力不足,干部损耗大,作战压力持续增加,军部急需一名具备攻坚经验、熟悉40军体系的骨干,能够独立指挥一个师,承担主攻或侧击任务。
此时,徐国夫还在湘西,挂着42军124师师长的职务。
他原属3纵,编入40军前与韩先楚、罗舜初共事多年,在多次攻坚战中展现出果断指挥力。
辽沈战役中他带部队坚守交通节点,后来因车祸重伤,被临时调至地方治安任务。
1948年底,42军主力转入剿匪建政任务,124师基本脱离主攻序列,战斗强度骤降,人员也开始流失。
124师在湘潭一带执行警戒任务,徐国夫每日巡区、接待地方代表,曾多次提出,回前线作战的申请未果。
转机出现在攸县,罗舜初临时南下途经,听闻124师驻防附近,主动登门寒暄。
桌上没寒暄几句,罗直接抛出一个选择:军参谋长,或者119师师长。
这两个职位各有分量,参谋长统筹指挥,但常常脱离实战第一线;师长则需要带兵作战,直面敌锋。
徐国夫回答得很快,他没有多说,只是看了眼窗外的军车,“让我去前线。”罗点头,表示韩先楚也同意,但最后一道关卡不在军部,而在42军。
调令需要总部审批,尤其在师级主官变动时,原部队往往会提出异议。
42军虽然任务相对清闲,但失去一名完整师的指挥员,也非轻易应对。
人事调整呈报至总部,等了一周才批复。
军部批文到达的那天上午,徐国夫亲自收拾了几件行军物品,只带走地图、望远镜、一支钢笔和一封半年前未写完的作战总结。
调动过程的节点与分歧
调动手续走完,车从攸县向衡阳方向出发,没走高速公路,也没预先通报。
军部一位作战科副官开了封信,里面写明调任至40军119师,任期自收到命令之日起算。
韩先楚比他早收到消息,反应却出人意料——当天就在作战会议上拍了桌子,问“他人呢?”没有一句欢迎话,随后让警卫连出门接人。
到营部时,韩已等了两小时,见面就挥拳砸了上去,“磨蹭什么!”
119师原师长宁贤文调任军参谋长,两人握手时几无言语。
宁一边脱军帽一边看着徐的行囊,开口只说:“作战资料都留着,你要用就改。”随后迅速交接队伍。
119师在这个阶段兵员短缺,部分团还未补齐装备。
徐国夫到任第一天,没有召开欢迎会,也没有训话,只提一件事:所有排级指挥员,在次日清晨交上剿敌演训图。
这不在常规流程内,很多排长摸不着头脑,认为新师长“太急”。
但不到一周,部队开始进行局部推进演练,对抗桂系的应急部署。
徐对部队的改编,从不拖延——调动机枪班火力线、设置夜间监听哨,甚至亲自改写过三个营的通信暗号。
韩先楚默许这一切,甚至没有召开政治动员会,只说了一句话:“这是我们的人,他懂怎么打仗。”
人事调整对一些老兵产生影响。
119师下属团此前有地方提拔的军官,对外来干部不易信服。
徐并不解释,只在一次参谋会中拍着地图指出:“这一仗,前沿推进任务我们拿,谁要是推诿,我第一个上。”
这次会后,一名原本持保留态度的营长,主动提出调到穿插排执行夜战任务,带头破袭敌人交通线。
辽沈战役的伤痛,仍留在徐的左臂。
那次车祸压碎了关节,他在辽西医院躺了近40天,平津战役时只能听无线电里的战况通报,躺在病床上抓着床沿反复描画战线图。
回到战场,他就再没离开指挥位,哪怕半夜也亲自带班巡查。
调任后第一次战斗,是小股敌军的试探性穿插,徐选择不设防而诱敌深入,结果包抄围歼,缴获6挺轻机枪、数十套作战图纸。
战后韩先楚只说了一句:“回得不晚。”
徐把自己的军被卷起,挤在作战科小屋,甚至没有换编制宿舍。
他的理由是:“只睡得下我一个,刚好。”
重返军部
他接手的119师,人员编制未满、装备不足、侦察失灵,但徐国夫熟悉如,何在短时间内让部队“形成战斗姿态”。
三个营主力被重新编排火力分布,炮兵连提前设定打击坐标,每日实战演习中突击队轮换不断。
营区后方设有一间简易作战室,是他自己亲自选定的位置。
没有电话,没有收音,只放一张铺着地图的旧桌子。
地图上有细细的红线,用铅笔标出突击路线、山地死角、可能的敌方退路。
这间屋后来成了师部最核心的决策点。
韩先楚多次夜间过来,看他推演地图不说话,只留一句:“你准备得比我快。”
这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默契。他们曾并肩作战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该指令,什么时候该放权。
衡阳战线临近调度完毕,作战计划上报至野战军总部。
第四野战军电文回复:119师配合主攻,插断敌后,时间待定,任务确立。
徐没有应答电文,继续带队巡查演训。
衡宝突袭与渡海筹谋
衡宝战役开始前48小时,119师被安排至西侧防线,任务是堵截桂系主力退路。
这是一次兵力分散的战术分割,需要速度和预判。
韩先楚只交代一句:“敌人往哪撤,你就堵哪。”
前线情报显示,桂军有计划从宝庆至衡山一线后撤,试图通过山地道路突围。
徐判断主线撤退路径并不稳定,于是命部队,在西北侧三处要点设伏,主力两营横插敌后。
敌人发现119师主力后误判为主攻方向,投入反击力量。
此时徐命令第357团,强行突入第二防线,一夜之间封锁两个交通节点,彻底断掉敌军西撤通道。
战斗持续三日三夜,119师共歼敌一千余,缴获轻重火器百余件,截获敌人情报一批。
战后总部专门通报表彰,“119师堵截准确,动作迅速。”
刚打完衡宝,部队几乎未休整。
此时海南岛方向作战准备提上议程,关键难题是如何渡海。
野战军多数部队,没有足够的海上运输能力,而涠洲岛成为关键节点。
徐国夫提议由119师前出涠洲岛,获取敌人渡海资源。
他亲自带队,船只破旧,但登陆迅速,岛上守军尚未完成,防御布置即被全歼,缴获海船四十余艘,大量汽油弹药,为主力渡海打下基础。
韩先楚据此,提出提前登陆方案。
作战会议上指出:“有了船,我们就不等”,作战时间提前到4月。
海南岛战役正式打响,119师作为先头部队,从西岸强行登陆。
登陆当夜,全团跳海泅渡,敌火猛烈,徐站在指挥船头指挥编队,一次被冲上甲板的海浪砸倒,立刻起身继续指挥,未中断任何部署。
海南战役结束后,119师被誉为“登陆尖刀”,野战军总部再次通电嘉奖。
这场战斗后,徐国夫与韩先楚的默契配合彻底稳固,成为40军骨干搭配典型。
徐没为自己请功,只让军部修复几艘岛上缴获的船只,留下做为训练专用。
韩看后说了一句,“你总得为下仗想。”
战后总结报告中写明:“119师执行任务迅捷,协调精确,显示强大战斗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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