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当过“总指挥”、“总司令”,却被称作“陈老总”;他既是开国元帅,又是诗人和外交家。
人们称他为“兼资文武此全才”的将军,就连毛泽东都说:“陈毅是个好同志。”
他去世时,毛泽东抱病参加了他的追悼会……并将悼词中“有功有过”去掉。
而他在即将离开人世时,想到的仍然是和毛泽东一同战斗的岁月,嘴里呢喃着:“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陈毅、毛泽东
有人曾把毛泽东和陈毅的关系比作“太阳”和“卫星”。
那么毛泽东这颗“太阳”是如何影响陈毅这颗“卫星”,而陈毅这颗“卫星”又是怎样按照自己的轨道,围绕着毛泽东这颗“太阳”而转动呢?
毛泽东与陈毅自1928年4月在井冈山相识以来,在几十年的峥嵘岁月中,他们既是战友又是诗友。
他们的关系也是伴随着相互了解、逐步认识的增进而不断发展的,大致经历了三个大的阶段:
从第一次相识到红四军党的九大召开,是毛泽东和陈毅关系史上的第一个大阶段,也是他们开始互相认识、互相支持、又互相碰撞、互相了解、互相吸收对方优点,并进相长的过程。
这一过程的最终结果,使陈毅对毛泽东的认识由渐变发展到质变,实现了思想认识上的飞跃。
最后,他意识到毛泽东在我们党内的重要性,从而坚定选择了毛泽东。
从红四军“九大”后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十年动荡时期”前,是毛泽东和陈毅关系史上的第二个大阶段,是他们进一步相互支持、相互信任、加深友谊的阶段。
这一阶段,毛泽东充分信赖陈毅,陈毅则从认识毛泽东发展到紧跟毛泽东,把自己自觉地降到从属的地位,对毛泽东达到心悦诚服的地步,时刻维护毛泽东的地位。
从“十年动荡时期”开始到陈毅逝世,是毛泽东和陈毅关系史上的第三个大阶段,这是他们晚年之交的一个特殊时期。
在陈毅生病期间,毛主席其实一直都非常担心他的身体,与周总理一样,时刻都注意着陈毅病情的变化。
1972年1月6日,陈毅病危。听到这个消息后,毛泽东非常难过。他找来周恩来、叶剑英,向他们说“二月逆流”经过时间的考验,根本没有这个事,不要再讲。
从左至右:彭德怀,朱德,叶剑英,聂荣臻,陈毅,1944
其实毛泽东不知道的是病中的陈毅,一直期望还能和他再见一面,化解他们的误会,所以他第一次昏迷醒来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叶剑英来了吗?”
1月6日6时20分,叶剑英匆匆赶到医院向病重的陈毅作传达。
他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两面抄着一段毛泽东为所谓“二月逆流”平反的话,还说:“毛主席要我来看望你,你只管安心养着,会好起来的。”
他将纸条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又让陈毅女儿给陈毅读了一遍,陈毅的女儿姗姗流着泪读完,俯在床边小声对陈毅说:“爸爸,你要是能听见叶伯伯刚才说的话,就眨眨眼。”
这时,已经说话困难的陈毅眼睛动了动,再次陷入昏迷。当晚,陈毅去世了。
陈毅在弥留之际,可以听叶帅亲自传达毛主席为“二月逆流”平反的话,他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为什么毛泽东要专门派叶剑英去给陈毅传纸条呢?
许是毛泽东是想用这个好消息,给数十年风雨同舟的老战带去安慰亦或是鼓舞重病中的陈毅,希望陈毅不要带着“二月逆流”之类的遗憾离开人世。
而听到陈毅去世的消息后的几天里,主席的精神一直不好,吃饭、睡觉都不正常,脸色苍黄,一脸阴霾。
对于追悼会如何办这件事上,由于那一伙破坏者的干扰,最终周恩来与几位老帅商议的意见,陈毅元帅治丧规格只比上将、副总参谋长的规格略高一点。
尽管这样破坏者们还尽量压低追悼会的规格,高层领导均不允许出席。以至于副主席宋庆龄来电话,坚持要出席陈毅的追悼会;西哈努克亲王发来唁函,并提出参加陈毅追悼会的请求;许多民主人士也纷纷表示要前来悼念等。
这一切令周恩来十分为难,他不知如何解释为好。然而在1月10日的下午,毛泽东心潮难平,突然决定调车去参加追悼会。
这令大家感到非常意外,担心他的身体,建议他还是不要参加了,但主席并没有听取周围人的意见,而是直接穿着睡衣就上了车,要他们尽快开往追悼会现场。
无奈之下,下面的人只能赶紧将此事报告给周总理,周总理迅速做出反应通知下去高层必须参加,另外凡是提出参加陈毅同志追悼会要求的,都能去参加,规格一下就提高了。
很快主席就赶到了追悼会现场,陈毅的妻子张茜没有想到主席会亲自来参加,见到主席后泣不成声。
毛泽东同样哭了起来,双泪长流,向鲜红党旗覆盖下的陈毅的骨灰盒深深地三鞠躬,并紧握张茜的手说:“我也来悼念陈毅同志,陈毅同志是个好人,是一个好同志……”,以这种方式送了老战友最后一程。
1950年后,毛泽东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位逝者的追悼会。这一次,毛泽东为什么要破例来参加陈毅同志追悼会呢?
从表面上看,毛泽东要亲自参加陈毅追悼会的决定,带有一定的突然性,但是万这实际上是毛泽东心灵深处隐藏着的一种自责和侮恨的流礴。
更深层次的就是毛泽东当时给陈毅陈述的一番评价,无疑是给“文革”中受到冲击的老干部们带来了巨大的希望,也为周恩来解放老干部提供了机会。
参考资料:
[1]吴志菲.毛泽东最后一次出席追悼会始末[J].党史纵横,2013(12)
[2]陈长江.陈毅元帅追悼会释放的信号[J].同舟共进,2012(09)
[3]于继增.毛泽东与陈毅:战友+诗友[J].山东农机化,20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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