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军区的陈莉战友,我一直记得你
张志红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西藏部队中风行着一种通信游戏,具体规则记不得了,反正通过这个游戏,我认识了成都军区通信总站电话连的陈莉战友。
我和陈莉战友通了好多封信,交流着彼此不同的军旅生活,应该还互赠了照片。从照片上看,陈莉是个略带缅腆的内地女兵,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面,看到过本人,但我却去过陈莉在乐山的家,还住过一晚上,见过陈莉的爸爸妈妈,受到他们的热情款待。这是个温暖的故事。
大概是七十年代末,我从西藏第二次休假,也许是在通信中和陈莉战友交流了想去乐山看大佛和上峨眉山玩的想法,陈莉战友热情地邀请我住到她在乐山的家给我提供极大方便。具体怎样到的陈莉家我也记不清了,因为陈莉战友也在成都军区通信总站过连队生活,纪律约束,我们并没有机会在成都见面。但陈莉已和父母讲了我这个西藏女兵的情况。找到陈莉在乐山的家后,叔叔阿姨热情接待了我,安排我住在陈莉在家住的房间,依稀记得那是个整洁的房间,小床边有一个窗子。叔叔阿姨给我介绍了上峨眉山的路线。第二天清晨我就告别叔叔阿姨独自出发去爬峨眉山了。
峨眉山是佛教四大名山之一,以天下秀闻名。记得我在峨眉山山下看到四川交通大学的的大门而兴奋不已。我用了整整一天的功夫爬到了山顶,在路上碰到了拦路抢吃的群猴,还碰到了两个来四川出差的浙江嘉兴的工作人员,因为同是浙江人,感觉很亲切,就结伴而行。那晚住宿峨眉山顶,旅店的房间全是毛竹搭建而成,吱吱嘎嘎作响。夜里,峨眉山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林涛怒吼,竹屋飘摇,真是个难眠的风雨之夜,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竹屋不隔音,我听到隔壁房间两个浙江老乡也没睡着在议论我,大意是一个姑娘独自爬上山顶挺不简单之类的意思。第二天凌晨,峨眉山顶人声鼎沸,一夜风雨后,峨眉山出现云海佛光奇景,可那时我没有相机,只跟着人群惊叹欢呼也没留下一张照片,遗憾!下山的时候,昨天爬了一天的山,我的两条腿已不听使唤,两个小腿僵硬疼痛象弹琵琶一样发抖,每下一个台阶都很困难,多亏两个老乡连架带扶拽着我两个胳膊帮我弄到了山下,我的腿是连公交车都迈不上去了。许多年后的一天,我在办公室收到了一封信,是其中一个浙江老乡寄来的,也不知道他怎样找到的我。他信中回顾了这段奇妙的旅行。年代久远,这两位热心的老乡在嘉兴什么单位工作?姓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们帮助过我。
从峨眉山下山后我又去看了乐山大佛。记得大佛的脚趾甲盖有一张大方桌面那么大。休假回到西藏后因为我们连队驻在拉萨北郊巴山沟,那时没有通勤车,去趟拉萨非常不方便,寄信要托人,打长途电话更不可能,后来我又内调到浙江,四十多年了再也没有到过四川,一直无缘和陈莉战友见面,后来也失去了联系,但陈莉战友的相片一直在我的相册里,她缅腆的微笑一直在我脑海里,陈莉的爸爸妈妈因年代久远我也记不清了他们的样子,但叔叔阿姨的热情接待给我上峨眉山提供了最大方便,谢谢陈莉战友!谢谢叔叔阿姨!
佛教四大名山中,峨眉山是比较难到的地方,徒步登顶峨眉山,现在回想是件多幸福的事!随着年龄高起来膝关节退化,登山的乐趣变成了奢望,后来我又去过五台山,九华山,菩陀山,但上峨眉山的故事最多最难忘。
去年“雪域老兵吧”推出过一篇文章,好像是原西藏军区电话连女兵扶老兵写的,介绍了她复退后单位复转军人的情况,其中写到成都电信局还是四川省电信局的办公室主任叫陈莉,还有一张单位好多复转军人搞活动的合影照片,我仔细看了很久,因为人比较小,也认不出来是不是有我所认识的陈莉战友,还是同名?借“雪域老兵吧”平台,记下这段温暖的往事吧!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张志红:1957年出生,1972年12月入伍,曾任西藏军区通信总站电报中队报务员,七营二连副指导员,82年起任某舰队航空兵通信站三中队副指导员,俱乐部干事、主任。97年转业至宁波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工作。2017年退休。
作者:张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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