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冬天,河北某村,杨白劳蹲在灶台边发愣,锅里没米,炕上没席,老婆刚走,连块裹尸的布都扯不出来。
他跺跺脚,推门往村东头走——那是地主黄世仁家,五块大洋,三分利,画押签字,他心想:撑过这阵,挣了钱就还。
可他哪能想到,这笔账,后来竟要了他全家的命!
这五块钱大洋的债,咋就滚成了人命债?而那个放债的黄世仁,又为啥被骂了几十年?
先说说杨白劳这人,老杨啊,就是个典型的老实农民,放今天可能就是个“打工人+兼职搞副业”的斜杠中年,种着六亩地,还是租黄家的,一年收成得按“四六开”分账——地主拿六,他拿四。
平常年景勉强糊口,遇上灾年,那就真是裤腰带勒到嗓子眼!
他也不是光种地,平时还做豆腐、砍柴火、上山捡果子,一年拼死拼活能挣四十多块大洋。
听着还行?但那时候物价飞涨,医疗费更是天价,老婆一病,家里直接掏空,这才有了那五块钱的债。
但问题来了,黄世仁放的可不是普通债,是“超级加倍版高利贷”!
表面说是三分利,实际用的是“算盘子算法”,春天借粮折高价,秋天还粮折低价,比如春天借6斗粮,按市价算22块5;等到秋收还30块大洋,却得还15斗粮。
这一进一出,老杨直接懵圈,他一个文盲,哪懂这些骚操作?
结果一年不到,五块大洋滚成了三十块,外加15斗粮,黄世仁拿着算盘笑眯眯:“还不上?那你家喜儿来抵。”
注意,这儿有个细节,黄世仁可不是突然黑化的。他早就惦记喜儿了,先前就说让她来家里“帮工”,后来直接掏出一张“卖女契”,上面白纸黑字写:“喜儿入黄家为妾,抵债三十元。”
老杨当然不签啊!可黄家带着打手上门,棍子往身上一抡,手被按着蘸红泥,哐当一摁——得,法律上这叫“自愿画押”!
所以说,黄世仁这人,精得很,他根本不是想要钱,是想要人,五块钱只是个鱼饵,钓的是喜儿这条人命。
但你要说黄世仁是“天生恶魔”,那也不对,他其实就是那个时代的“规则玩家”。
那时候华北七成农民是佃户,六成欠一屁股债,地主不种地,专靠租子和放贷赚钱,规则是他们定的,账是他们算的,衙门是他们打点的。
你去告官?县太爷一看你是佃户,直接轰出去:“证据齐全,合法借贷,别闹!”
杨白劳不是没试过,他真去县里告了,结果衙役一脚把他踹下台阶:“敢污蔑乡绅,打断你的狗腿!”
所以这事根本就不是“欠债还钱”那么简单,而是整个系统性的压榨。
地租、高利贷、身份压制——三层锁扣下来,穷人根本喘不过气!
你可能会说:老杨为啥不跑路?哎,那时候能跑哪儿去?没身份证没户口,离了村就是流民,抓回来更惨!
再说黄世仁,这人吧,你说他完全违法?也不尽然,借条有手印,账本有记录,表面看一切合规。
但问题是,他利用信息差、权力差和暴力手段,把规则玩成了杀人工具@
就像现在某些套路贷,表面年化利率合规,实际上手续费、服务费、违约金一顿操作,借五千还五万。
你说合法吗?钻空子呗。
但黄世仁最狠的一招是,他不仅要你的钱,还要你的尊严,最后连你的命都算进账里!
老杨除夕夜喝药自杀,喜儿被抢进黄家当“贱妾”,白天干活晚上挨打,后来逃进山里成了“白毛仙姑”,而黄世仁呢?转头还想把她卖进妓院,“换个营生”。
所以后来八路军来了,搞土改,开公审大会,黄世仁被崩了枪子儿,群众鼓掌叫好,不是因为他“讨债”,而是因为他“杀人”!
欠债还钱是天理,但杀人偿命更是天理。
当然啦,现在有些人翻旧账,说黄世仁是“被妖魔化”的,说杨白劳“欠债不还有理”,但咱得回归历史场景看问题,那不是现代法治社会,那是一个穷人连基本人权都没有的时代。
杨白劳们不是老赖,他们是时代的牺牲品,黄世仁们也不是单纯的“反派”,他们是旧制度的既得利益者。
最后唠点干的,五块大洋放今天值多少钱?有人换算相当于一千多块人民币。
为这点钱逼死一家人,你说离谱不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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