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莲这个名字,在香港娱乐圈里绕不开“丑角”两个字。她1937年7月出生在广州,原名余志雅,小时候家里条件还行,母亲邓美美是粤语片里的二线女星,父亲做点小生意。11岁那年父母离婚,她随母亲从广州搬到香港,挤在深水埗的出租屋。母亲脾气大,生活不如意就拿她出气,她小小年纪就得在片场帮忙,端茶递水,干杂活。
同龄孩子上学,她却被扔在那烟雾缭绕的布景间转悠。母亲再婚生子,父亲另组家庭,她成了多余的人,只好自己租房住。那间屋窄巴掌大,五人合住,夏天热得喘不过气。她啥活都干,戏院带位、商场推销,工余参加话剧团,曾演《驯悍记》女主角。1969年通过觅角兼职进无线电视,参加晨早节目《报晓雅集》,从此踏入电视圈。
演艺路从跑龙套起步,她在《狮子山下》《双星报喜》《欢乐今宵》里露面,1973年拍《七十三》,演卖鱼胜妹妹,形象邋遢,奠定丑女定位。从此戏路固定,五十多年生涯,全是小角色,街头清洁工、佣人、村姑。1980年代香港电影黄金期,她参演《精装追女仔》系列、《家有喜事2020》、《魔翡翠》、《卡拉屋企》,饰演督察谭美美或路人婆婆。1994年《射雕英雄传》演婆婆,2008年《向世界出发第三季》真人秀露面。
2010年离开无线,2012年转香港电视,演《警界线》七婆,一年半后因不满只演丑角赔钱解约。2013年后息影,偶尔客串如2019年《诡探前传》。2023年2月获香港演艺人协会“杰出演艺大奖”,这是她首次获奖,认可对演艺界的贡献。圈里流传“最美钟楚红,最丑余慕莲”,她自称鱼毛姐,小人物不争大鱼。导演找她演垃圾婆,她无所谓,没人和她抢。她演技扎实,小角色也活灵活现,观众缘好,路上有人认出要合影。
她一生没谈恋爱,没结婚生子。年轻时有追求者递情书,她撕掉扔垃圾桶。童年父母离婚,母亲身边男人换来换去,给她留下阴影。她对婚姻悲观,觉得嫁有钱人会出轨,嫁穷人怕败家。1995年唯一绯闻传与曹达华有染,她否认,说那是阿叔辈,太伤人。她直言不敢投入感情,怕受伤,选择单身。退休后住37平老破小,旺角物业,寸土寸金的地方勉强栖身。她看开,说够生活就好,不比来比去。无儿无女,无牵挂,她习惯孤独,从17岁独居到现在。朋友劝她找伴,她说嫁不好比单身惨。她乐趣在演戏,喜剧娱人娱己,丑点无妨。生活苦,她不演苦情戏,只带笑声。
慈善是她人生亮色。2005年68岁从无线领20万长期服务金,她没给自己花,先捐8万在贵州毕节市阿市乡建“余慕莲希望小学”,2006年落成,资助近300名学生。这是当地第一间正式小学,位于740县道旁。她低调,没大肆宣传。2005年1月和2007年1月,设计师邓达智邀她走秀,压轴模特,穿复古衣,全场起哄。她说捐钱开心,又帮人,钱留着无用。2006年任“耆英饥馑大使”,参与社团活动。2007年演音乐剧《绿野仙踪》为癌病基金筹款,用英语台词。退休后常探养老院老人,唱歌跳舞取暖。后来不敢去,怕触景生情。她早交代后事,骨灰撒海,别占地无人祭。
健康问题从2020年开始缠身。那年患耳石症、肺纤维化、血癌,稀有血液炎,在伊利沙伯医院ICU留医半年,插喉呼吸,几度危急。奇迹出院,但身体虚弱。2021年情况稳定,2023年10月药费年七万,靠三千块津贴支撑。2024年4月胸痛住院,按平安钟求助,急诊检查。8月血癌恶化,立遗嘱捐财产给工业伤亡权益会和东华三院,好友米雪、安德尊见证。她自知不行,说活一天赚一天。12月感染肺炎,态度消极,自觉过不了今年。2025年4月又胸痛入院,6月近况曝光,每周药费2.4万,坚持请客好友,卖掉银行股票。她87岁,身体起伏,药费负担重,但捐遗产引热议。
为什么她成“最美女神”?不是外表,而是心肠。她演丑角五十年,带给观众欢乐,却自己尝尽苦。童年被忽视,长大独身,晚年病痛,她不抱怨,转而行善。捐建小学,帮贵州孩子上学;立遗嘱捐财产,助伤亡权益和慈善。粉丝叫她女神,因她证明美在内心。香港演艺圈多光鲜,她是底层代表,坚韧不拔。丑女标签下,她用善行闪光,让人反思美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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