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国将军的嫡女,却喜欢上父亲的养子苏子安。
他为了求娶我,在父亲面前前跪了三天三夜:“只求将军给我两年时间,如若我功成名就还朝,求将军答应把锦意下嫁于我。”
他临走前,将一块红玉放我手心:“待我大胜归来,以战功求皇上为我们赐婚,我要你风光大嫁。”
两年后,谁人都知我朝出了个战神骠骑将军苏子安,战功赫赫。
他回朝那日,我穿了嫁衣等他拿圣旨上门娶我,可是,顾子安却带着一个病得快死的女子跪在镇国将军府前:“求大小姐归还玉佩,成全我和流苏。”
我敛尽眼中的期盼,拿过了早摆在桌上的圣旨:“爹爹,女儿愿意入宫为妃。”
软轿中的女子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只娇声道:“子安哥哥,你别跪,流苏不想你为我求任何人。”
父亲脸沉如墨,直视着他:“苏子安,当初你跪在我面前三天三夜,说要求娶锦意,我女儿苦等了你两年,如今你说,要她成全你和别人?”
苏子安嗑下头去:“义父,都是子安都错,无论怎么责罚,子安都受着,只求大小姐归还我家传玉佩,成全我和流苏。”
“流苏和我一样是孤儿,不似大小姐生活在锦衣玉食中,不知人间疾苦,我与流苏的灵魂如同一人,大小姐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良配。”
“而且,流苏为了我,在边关苦苦呆了两年,手指因为给边关将士缝衣做鞋袜而伤痕累累。也为了我落了一身的伤病,子安不能负了她,一定要娶她为妻。”
流苏为了他而绣花贴补家用,手指伤痕累累?
我看着搭在软轿上的玉葱般的纤纤手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秃的十指,心里一阵酸楚。
丫环春儿气得“呸”了一口,说道:“骠骑将军好没良心,难道大小姐这两年做的鞋袜都喂了狗了吗?”
顾子安抬头看我,又仰直着脖子说道:“大小姐送来的鞋袜难道是自己做的吗?不过丫环婆子的手艺,大小姐得个名声罢了,哪里比得流苏的心意。”
我眼睛一红,我为了他,开始跟着丫环学做鞋袜,十指都戳满了洞,做的鞋子也从歪歪扭扭做得扎实舒服,里面还絮了棉保暖,最适合边关将士穿。可是,我看着他脚上露出绣了繁杂的绣纹的鞋子,终于别转了头。
一个人心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借口和辩解。
我阻止了将丫环再度想出口的话:“春儿,将玉佩拿来。”我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红玉。
两年前他亲手交在我手中,眼里满是温柔:“锦意,你等我,我一定立下赫赫战功,求皇上圣旨赐婚,我会让你风光大嫁。”
如今却判若两人,他跪在面前,求我成全他与别的女人。
我拿着玉佩走下台阶递给他:“祝将军和流苏姑娘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他看着我憔悴的神情和红红的眼圈,有点不忍,刚想开口,软轿上的流苏姑娘一声清咳,他马上转过身去:“怎么了?”
流苏皱着眉捂着心口:“有些心口疼。”
苏子安站起来:“我马上带你看大夫。”然后对着父亲一揖手:“多谢大小姐成全,多谢义父。”
父亲怒极:“苏将军,你如今已是骠骑将军,我不过养了你几年当不得你一声义父,如今皇上赐了你府邸,从今往后,你与我们沈家再无瓜葛,苏将军,请吧。”
苏子安大抵没想到父亲的怒火如此之盛,想说些什么,又低下头:“义父,你永远是子安的义父,锦意也永远是我的妹妹,子安永远不会忘记。”
我按住父亲要拔刀的手,笑看着苏子安:“义兄成亲时,记得给我们府上的兄弟发帖子。”。
苏子安带着流苏离开了,走时脚步匆匆,因为流苏姑娘咳得快把心都咳出来了,他要去找太医为她诊治。
看着他对那女子百般呵护的模样,父亲的副将气得发疯:“将军,若不是你为他铺路,若不是大小姐为他筹划,他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战功,他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小心翼翼看我一眼,怕我伤心,眼里满是为我打抱不平的愤怒。
这两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待嫁闺中,拒绝了无数上门提亲的人只一心等待苏子安归来。
如今他成了战神,满誉而归,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迎接我,可惜,他回来求了圣旨,娶的却不是我,我一夜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夜里,父亲心疼地看着我:“若不是当年我答应了给他两年时间,也不会耽误你这么久。”
我笑了:“爹爹,我可是你的女儿,镇国将军的嫡女,难道还愁嫁吗?这两年,递帖子想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踩平了。”
我的手轻抚过案几上的那堆帖子,最后落在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上,终于伸手拿过,那是一道要沈家嫡女进宫为妃的圣旨,原以为苏子安回京后,正好可以让他以战功请旨为他和我赐婚,打消皇上让我进宫的念头,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父亲,七日后,女儿愿意进宫为妃。”
第二日,苏子安带了许多礼物进府,他将礼物在我面前一一摆开:“锦意,这是边关最有名的绣娘做的绣裙,我特地买了给你,想你一定喜欢。”
“这是他们当地有名的胡饼,你试试,以前你最喜欢试各种地方的小吃。”
“这个簪子是我亲手打磨的,是你喜欢的桃花样式,你喜不喜欢?”
最后一个盒子,是一枝东珠的簪子,我愣了一下,那是他出征前我送他的定情信物。他轻声说道:“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流苏除了我已无人可依靠,她的母亲是在为我们送粮的途中被敌军射死,我答应了会照顾她。”
我轻抬了眼:“如若无意,照顾一个人有许多法子,可以认做妹妹,我会在京中给她找个良婿,可以当做恩人,给她衣食无忧。可是,你选的办法是娶她为妻。”
苏子安艰难地说道:“边关凄苦,她一个人很难,她哭得那么伤心,只求我怜惜她,我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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