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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每当人们谈论缅北,脑海中浮现的往往是电信诈骗、非法拘禁以及暴力威胁等黑暗场景。但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看似文明高度发达的日本,竟也存在着一种隐蔽却残酷的人间地狱,其恶劣程度甚至超过缅北。
2017年,一档日本电视节目揭露了在日研修生的真实生存状态。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拥有着相似的悲惨经历:被压迫、被剥削,甚至遭遇性骚扰与性侵,令人震惊。
那么,赴日研修生的真实处境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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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天堂,其实是地狱
这一切的根源,要从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制度说起。1981年,日本推出了“外国人研修生”制度,1993年进一步升级为“外国人技能实习制度”。
这项制度的初衷,是让发展中国家的年轻人在日本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技术,最长可达三年,期满后回国服务。听起来像是一个双赢计划,既能促进国际技术交流,又能帮助其他国家培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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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理想丰满,现实却异常残酷。随着日本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劳动力严重短缺,原本以“技能学习”为核心的制度逐渐变质。
它演变成了一种系统性剥削机制,以“实习”之名,行“廉价劳动力输送”之实。研修生们成了被肆意压榨的对象,待遇之低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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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带着憧憬踏上日本土地的年轻人,很快发现所谓的“技能实习”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幻想。他们被安排的工作,大多是日本人不愿从事的“3K工作”。
这里的“3K”并非指工资三千,而是“危险Kiken”“脏Kitanai”“累Kitsui”。研修生几乎学不到任何专业技术,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最底层的体力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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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者曾在某工厂目睹,多名来自中国的研修生从事着水产品抹盐、奶牛挤奶、清理牛棚等简单重复的工作。
这些劳动枯燥且毫无技术含量,与他们来日本前期待的“学习先进技术”完全背道而驰。他们不过是填补日本低端劳动力空缺的“工具”,被以极低价格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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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没有围墙的监狱
对许多研修生来说,噩梦从踏上旅途之前就已经开始。国内的中介用“去日本能赚大钱”的谎言吸引他们,完全不提及在日本将面临的苦难。
一位来自浙江的凡女士讲述,她在国内时月薪七八千人民币,生活尚可,但听同乡说日本收入更高,便通过中介报名前往,结果发现被彻底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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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回国的研修生透露,他在出发前支付了高达4万元人民币的手续费和押金。这笔钱对许多家庭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但他咬牙交了。
可最终,这笔钱不仅没拿回来,合同结束后也没人愿意归还。他带着失望和债务返回家乡,彻底失去了当初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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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日元贬值让他们的收入大幅缩水。辛苦工作一个月,扣除各种费用,再加上支付给中介的钱,很多人发现几乎等于白干。
一名山东青年在工厂受伤后仅休息一周,就被老板以“无法工作”为由要求立即回国。他带着伤痛和未还清的债务,黯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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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的压迫只是开始,真正让人窒息的是人身控制。许多研修生一到日本,护照和证件就被中介或工厂主管强行收走,意味着他们失去了自由。
没有身份证明,即便他们想逃离压迫,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忍受。对他们而言,赴日研修就像进入了一座没有围墙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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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成奴隶剥削
企业为何敢如此肆无忌惮?因为背后存在巨大利润。日本网友指出,利用外国人不熟悉劳动法规的弱点进行剥削,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如果雇佣本地员工,成本高昂,但换成研修生,人力成本可以压缩到不足十分之一。这种巨大的成本差异,成了企业违法操作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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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高强度劳动,这些赴日研修生在生活中还经常遭受不公平对待,例如工资被克扣、被迫无偿加班、遭到老板殴打以及上司性骚扰,这些早已成为常态。
更为严重的是,签证制度将研修生牢牢绑定在单一雇主身上,一旦遭遇虐待,他们几乎无法求助,只能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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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封闭、高压的环境下,高强度工作节奏令人窒息。工厂里最常听到的是老板歇斯底里的怒吼:“快点干!”。研修生不仅要忍受辱骂,甚至可能遭受殴打。
一旦老板看谁不顺眼,随手拿起工具就砸,毫无尊重可言。有时老板家人也会在车间“监工”,如果工作做得不好,全家人会一起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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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修生的住宿条件同样恶劣。例如日本某缝纫工厂的宿舍,建在工厂旁空地上的简易房和集装箱中,仅靠几块混凝土支撑,看起来十分危险。
由塑料和铁皮搭建的房屋,冬天如冰窖,夏天如蒸笼。10平方米的房间内硬塞进三张双层木床,住着六个人,即便如此,每人每月还需支付2万日元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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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性研修生而言,面临的危险更为严重。2024年曝光的一起事件中,一名柬埔寨女孩满怀希望来到日本,在栃木县的草莓农场工作。
结果却遭到农场经理长期性侵,导致怀孕并被迫堕胎。当她选择报警时,警方却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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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日复一日被当作奴隶般压迫的环境中,一些研修生被逼上了绝路。2008年,一名中国研修生被发现死在宿舍,生前加班时间超过100小时。
此外,还有不少研修生选择逃跑,即使这意味着失去身份,沦为“黑户”。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在日本的生活有多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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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缅北的恐怖在于赤裸裸的犯罪,而日本的研修生制度则以合法外衣掩盖非法剥削。这种系统性的压迫比任何个体犯罪都更令人寒心。
那些满怀希望的年轻人,原本希望通过努力改变命运,却陷入比缅北更深的绝望。每一位研修生的血泪控诉,都是对日本这个所谓“文明国家”的无声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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