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到大学时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一行用力的字:“今年一定要考上心仪的研究生,一定要和他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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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像攥着沙子的孩子,越想抓住什么,手就握得越紧。为了考研,每天只睡4个小时,咖啡灌到胃里反酸;为了留住那段感情,一遍遍放低自己的底线,他晚回消息就整夜不睡等,他说“暂时不想结婚”就压下所有期待。可最后,研究生差3分落榜,感情也在某个争吵的雨夜彻底结束。
我躲在出租屋里哭了整整一周,觉得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为什么拼尽全力想要的,偏偏都得不到?直到后来看到一句话:“时光跌跌撞撞,季节来来往往,所得,所不得,皆不如心安理得。” 那瞬间像被人轻轻拍了拍后背,突然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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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年轻时,总爱和“所愿”较劲。二十出头的时候,我总盼着30岁能活成“标准答案”:有稳定的高薪工作,有完美的伴侣,有让旁人羡慕的生活。可真到了30岁才发现,工作没到“高管”级别,伴侣也不是当初想象的“全能型”,甚至偶尔还会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和老公拌嘴。但奇怪的是,我反而比从前更踏实了。
去年公司有个晋升机会,我熬夜准备了半个月方案,最后却落在了资历比我浅的同事身上。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委屈、会抱怨,觉得“不公平”。但那天我只是平静地把方案归档,下班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虾,给家人做了顿爱吃的油焖大虾。吃饭时女儿抱着我的脖子说“妈妈做的菜最好吃”,老公递来一杯温牛奶,那一刻突然明白:没得到晋升,固然有遗憾,但能准时回家陪家人吃饭,能感受这份烟火气,反而更让我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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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人说的,“人间熙熙攘攘,岁月匆匆忙忙,所愿,所不愿,皆不如心甘情愿。” 我们总在追逐“想要的”,却忽略了“拥有的”是否真的让自己舒心。
朋友小林曾为了“嫁个有钱人”,拒绝了真心喜欢的普通男孩,嫁给了家境优渥但性格冷漠的男人。婚后住大房子、背名牌包,可每天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家,和丈夫永远聊不到一起的话题。她不止一次跟我说:“当初要是选了那个愿意陪我吃路边摊、听我碎碎念的人,会不会更幸福?” 可人生没有回头路,当初为了“所愿”勉强自己,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找不回曾经的心甘情愿。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慢慢学会“静而不争”。不是放弃努力,而是不再和自己拧巴。去年我尝试学画画,一开始总想着“要画得跟老师一样好”,结果越画越焦虑,画坏了好几张纸。后来索性放下执念,每天只画半小时,不管画得好不好,只是享受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感觉。没想到几个月后,反而画出了几张自己很喜欢的作品,还被朋友要去装裱挂在了家里。
其实生命里的很多事,早就藏着“顺其自然”的答案。留得住的人,不用你拼命讨好;能做好的事,不用你耗尽心力。就像春天的花会开,秋天的叶会落,不是你能强求的。那些你以为的“错过”,或许是命运在帮你避开更大的坑;那些你以为的“失去”,或许是为了让你腾出双手,接住更好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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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贪心,你不可能什么都拥有。就像秋天的果园,你不能既想要苹果的甜,又想要橘子的酸,既想要葡萄的饱满,又想要柿子的软糯。选择一样,用心珍惜,就已经很好。
也别灰心,你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哪怕日子平凡,也有清晨的阳光、热乎的早餐,有家人的牵挂、朋友的问候。这些细碎的温暖,藏在生活的缝隙里,只要你愿意低头看,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拥有很多。
现在的我,不再执着于“一定要怎样”,而是学会了“这样也很好”。没得到想要的,就告诉自己“或许这不是最适合我的”;遇到不开心的事,就试着“算了,别跟自己较劲”。
毕竟,人生最好的状态,从来不是“得偿所愿”,而是“心甘情愿”——愿意接受所有发生,愿意珍惜当下拥有,愿意在平凡的日子里,把自己过得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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