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到底得罪了谁?”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却会让人背脊发冷的问题。
美国人总爱把自己描绘成手握正义之拳的救世主,可在历史长河中,他们却毫不留情地挥刀砍杀了居住在这片大陆上已有千年的土著。无论是法律的授权,还是舆论的号召,都成了屠戮的借口。
最初,欧洲移民踏上新大陆时,曾与印第安人度过短暂的和平。1621年的普利茅斯,印第安人教会了拓荒者如何种玉米、捕野禽;冬天里,他们送来火种,帮助移民躲过饥寒。
那个时候,人们还称呼印第安人为“高贵的红种人”。可好景不长,移民数量激增,土地成了压倒一切的核心诉求。
为了水田、牧场和棉田,他们开始从口号转向行动。
土地需求激增,是驱逐印第安的直接导火索。19世纪初,美国国内经济迅速发展,铁轨像蛛网般向西伸展,工业城市在东岸崛起,可想要复制这种繁荣,必须往西填海般抢占荒野。
国会在1812年对俄亥俄州、密西西比东部的印第安部落进行军事行动。从此,扫荡成了日常:数百士兵结队袭击村落,活人猎杀游戏应运而生,印第安人被当作靶子,白人拓荒者则像打板球一样狩猎他们。
“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一名被逼迁的切罗基酋长含泪说。
可国会更在意的是利益。1830年,安德鲁·杰克逊总统签署《印第安人迁移法》:“凡居住于东岸的印第安部落,应迁往密西西比以西地区”。
杰克逊撸起袖子,把笔狠狠地按在法案上。签字那刻,印第安人就成了弃子——他们的土地,一夜间正式变成了白人的疆域。
迁徙并非自愿。切罗基、乔克托、克里克等五大部族先后与政府签署不平等条约,换来的只是豹子皮图章和一纸空头支票。
1838年,成千上万切罗基人被赶出家园,向西跋涉一千多公里。一路上,寒风凛冽,泥泞深陷;病疫肆虐,孩子在父母怀中夭折。
有人咬破手指,写下遗嘱:“我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这条血路,被后人称作“眼泪之路”。
可白人的贪婪并未止步。19世纪中叶,他们又盯上了大平原。
为了加速印第安人的灭绝,美国政府提出了一项别出心裁的“野牛政策”。北美野牛是大平原土著的衣食之源,可政府明令猎杀公牛——“你们不许浪费一颗子弹,目标只准是公牛”。
顿时,成群的牛腿横七竖八,腐肉染红了大地。印第安人家园的粮仓被毁,他们饿得奄奄一息,只能瑟缩在寒风中。
当印第安人奋起反击,局势更为惨烈。白人舆论将他们塑造成“血腥野蛮人”,把反抗定性为抢劫与谋杀。
报纸头版赫然写着:“这些强盗必须被剿灭!”普通民众纷纷响应,组建准军事化的“猎印队”深入丛林。
几任总统都签发法令,凡击杀印第安人者,可获金钱、土地乃至骑兵赠车。国会高估了印第安武装抗争的能力,也低估了白人扫荡土群的速度。
到了19世纪末,曾在这片大陆上自由生活的土著,人数从百万锐减到不足二十五万。东部的原住民几乎灭绝;西部的幸存者被集中到千疮百孔的保留地。
保留地政策看似带来“人道主义”——政府分配小块土地、派驻“印第安事务官”——其实是用法律的外衣把他们框进死胡同。“你们只配住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种几亩地就得知足。
”移民官员拍着板凳对族长说。
印第安人失去土地,也被迫接受基督教教育,孩子被送进寄宿学校,发辫被剪断,母语被禁止。他们仿佛从人类群体中被彻底剥离,文化遭到摧毁,身份被消融。
好莱坞电影里,那些拿着步枪的牛仔大谈正义,实际上是对杀戮的美化。
土地的扩张,是这场屠杀的核心目的。美国人为了版图,为了工业,为了奴隶制废除后转向的“农业大收割”,毫不犹豫地侵略、驱赶、屠杀土著。
他们把战争定性为“文明对野蛮的胜利”,却从未对被毁坏的生态、被残杀的族群承担丝毫责任。
“他们自称自由的践行者,却剥夺了他人的自由。”印第安学者如是感叹。
这是一场披着正义外衣的政治侵略,是一场以性命为代价的发展狂欢。直到今天,白宫广场的雕像仍在诉说一个被刻意美化的胜利者故事,而藏在尘埃中的,是那段不肯被遗忘的血泪史。
参考资料: [印第安人迁移法文本] [“眼泪之路”切罗基强制迁徙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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