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的邢菲迄今为止最有成就感的不是什么功成名就,而是早早地让父母退休,安享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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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50岁出头,他们就从小城市搬到了大城市,在北京安居享乐,过上了没有后顾之忧的幸福生活,沉浸在天伦之乐中,让人艳羡不已。
这最大的幕后功臣无疑是如今跃上枝头当了凤凰的邢菲。
说实在的,这孩子确实是来报恩的,从小到大都尤为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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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更是凭《生万物》迎来了自己事业的小高峰,强势破圈了一把。
她饰演宁苏苏,受时代裹挟、遭命运推搡、直至被封建余孽吞噬殆尽的宁家二小姐。

苏苏心性简单、澄澈剔透,是大家闺秀的时候有父亲和姐姐罩着,出阁嫁为人妇的时候有嫂子和夫君护着,后来成了寡妇也遇到了爱惜她的意中人,好像走到哪儿,她都备受呵护和宠爱。

傻人有傻福,苏苏很讨喜,大大咧咧、活泼机灵、没有心机,善良纯粹,爱憎分明,有情有义,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读不懂人心的复杂,体会不到人间疾苦,什么都在变,唯独她没变,一如既往地保持本心,像是最后一片净土一般的存在。


但别看她没心没肺的,每天乐呵乐呵地,仔细想想,苏苏其实也挺凄惨。
所有人都在利用她,她爹哄骗他替嫁、她嫂子哄骗她给费家传宗接代、她那个名存实亡的不爱她的丈夫也耽搁了她一辈子。

在这种情况下,苏苏没有变成“祥林嫂”,而是过得如此舒心肆意,只能说“好心态决定了女人的一生”——全多亏了其乐观豁达的胸怀、知足常乐的心性、不记仇不内耗的超绝钝感力。

可惜即使这样,苏苏也依旧沦为了“吃人”的封建礼教下的牺牲品。
好不容易走向自由、解放自己、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被压抑了一辈子以及信仰崩溃瓦解而走向仇恨和疯魔的费左氏变成了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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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殃及无辜,苏苏的惨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一方面这令人痛惜不已,另一方面,这也叫人不寒而栗。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演员邢菲的演绎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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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冒傻气还不惹人烦,孩子气十足还惹人喜爱,偶尔骄纵反而显得可爱呆萌,她将其中的分寸感把拿捏得恰到好处,苏苏有血有肉有灵魂,让观众很是眼前一亮。
这回,邢菲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生万物》将会在其演艺生涯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现在看来,她转型很成功。
要知道,邢菲此前一直被贴着“甜宠剧小花”的标签。
《烈焰》里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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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与黎明》里的金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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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的品格》里的刘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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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流年》里的陆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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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外传》里的程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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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小姐与蜥蜴先生》里的姜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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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确幸》里的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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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里的司徒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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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少爷别吻我》里的安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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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她的演艺事业正从粗制滥造的小成本偶像剧平稳过渡到大制作的生活剧、现代剧。
正剧与偶像剧天然有鄙视链的存在,如今能在《生万物》这样的口碑爆剧里大放异彩,她真的要升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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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难以想象的是,邢菲此前还想着要放弃《生万物》这个试戏机会来着。
原因是她不自信。
“我当时觉得那么多优秀的人,很多00后都已经在演质感剧了,导演怎么会看得上30岁的我呢。”
现在想想,邢菲要是没转过弯来,那她可真的是要“错过一个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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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虽然外表光鲜亮丽,但邢菲骨子里是隐隐自卑的,她一度有着很严重的讨好性人格。
这与其缺爱无助的童年是息息相关的。
出身草根阶层,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背后并不总是光鲜亮丽,而现实是“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遭罪”。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并不是什么值得夸夸其谈的荣耀,而是一种别无选择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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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出生于内蒙古,邢菲刚3个月就随打工的父母来到了山东,3岁就被送到体操队,6岁就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到济南练习杂技。
她专攻蹬鼓和抖空竹,危险性与困难度兼具,12年期间遭的苦挨的累是不言而喻的。

每天雷打不动靠顶、压腿、翻跟头,一天下来泪水和汗水交织,腿部和手部肌肉都麻痹了。
当了演员之后,别人望而生畏的武打戏、吊威亚、爆炸戏,对邢菲而言,都不是事儿,因为那不及练杂技之苦的九牛一毛。
直到现在,她还有当时遗留下来的后遗症——颈椎侧弯和时不时被触发的脑震荡。
后来回忆起来,邢菲只笑笑,说,自己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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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经历无形中在方方面面塑造了她许多。
一方面,邢菲养成了不怕吃苦、坚韧努力、不轻易服输、独立自强的性子,另一方面,也在被迫习得识时务和察言观色的生存技能的过程中,无意识形成了缺乏安全感和讨好型人格的性格。
从小形单影只,本应该在父母的庇佑下无忧无虑地长大,她却常常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以至于对被孤立有很严重的焦虑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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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菲永远记得一个画面,她站在门口哭,母亲坐在准备要离开的车上哭,母女俩泪眼婆娑、四目相望,但她没有去追车,而母亲也不下车,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
“我普遍会把事情往悲观了想,那会让我比较有安全感,我很在乎别人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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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场,只要被谁突然叫到了大名,邢菲就会心里猛地一抖,因为她一贯特别灵敏,习惯了全方位下意识去照顾别人、满足大家的意愿,因为害怕麻烦别人,她常常是最先到现场的那一个。
小时候练功,如果反应不快就会被骂挨打,所以后来就养成了在任何场合,能动就尽量动起来,尽量去看眼色,而不给别人拖后腿的条件反射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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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每个人都喜欢我,就会去真的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会去观察说这个人喜欢什么,相处中也会更多在意别人的感受。有点讨好型人格吧。”
邢菲花了许多时间跟自己和解。
所以,在别人夸她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时候,她心里会泛起隐隐的苦涩与心酸。
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试错的机会,不像富人的孩子,可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能无数次推翻重来,而邢菲只能被动地去接受一切,一条道走到黑。

6岁,被挑中去练杂技,她没得选,13岁,被选中进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她没得选。
其实不仅是她,她父母也没得选。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如此“狠心”,也只是为了让女儿能有一门手艺傍身,捧上一个稳定的铁饭碗,而不至于重蹈他们的覆辙,一辈子受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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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17岁,邢菲不想熬了,她每天就打电话跟妈妈边哭边请求,要不你让我走吧——一天24小时,她有15个小时都在跟妈妈“软磨硬泡”。
这其中也有文工团改制的原因,工资锐减,一个月只能拿1000块钱的津贴,邢菲更不想继续这么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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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18岁,妈妈才终于松口:
“你长大了,你的人生你自己决定吧。”
上一秒她话音刚落,下一秒邢菲就离开广州北上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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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要开美甲店,没有启动资金,就想着去打工挣钱,于是一连面试了七八家公司,然而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骗子公司。
所以在辗转之下,遇到了综艺《一年级》节目组后,邢菲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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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想要素人,她就经过了多轮面试,抢到了“入场券”,获得了“旁听生”的资格。
想来,这是邢菲演艺事业的开端。
邢菲觉得是命运在一直推着她往前走,而她正好抓住了每一次机会。
“眼前有什么,我抓住就好了。我习惯了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从来不会指望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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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无心插柳柳成荫,邢菲发现有着讨好型人格的自己意外适合表演这一职业。
她喜欢别人能够喜欢自己,很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同时又不够圆滑,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而演戏恰恰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绝佳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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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骨子里隐约的自卑,更注定了邢菲适合做演员而非明星,她会下意识对表演保持谦卑和敬畏,而不至于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不怎么会膨胀,因为我会时不时把自己往回拉。”
现在如果每天都有戏拍,邢菲就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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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不是没怨过父母、也无数次责怪过爸妈,但后面就慢慢释怀了,有时候,看似上帝给她关了一扇窗,其实也给她开了一扇门。
人一辈子总要吃苦的,小时候不吃,等老了也要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就是一个循环。
更何况,邢菲25岁的时候,就把父母接来了北京,让他们提前退休,小时候是爸妈给她发红包,现在是她给爸妈发红包——她最有成就感的时刻是父母的晚年生活过得很开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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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哥哥弟弟,只有邢菲一个孩子,看到父母不断衰老,她也渐渐意识到自己得要去承担一些责任,自己真的做起家里顶梁柱的时候,她突然间就懂事了。
其实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她陪着父母,父母陪着她,互相照顾,何尝不是对邢菲缺失童年和曾缺位的父母之爱的一个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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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有时候会伤害到家长,父母如今常常觉得对女儿亏欠良多,邢菲越是长大,他们反而就越不放心。
父母慈爱,女儿孝顺,他们双向奔赴,没有迎来“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的遗憾,这值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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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到了十几年,但邢菲终于如愿以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不管是爱,还是事业,亦或是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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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苦尽甘来,而未来,也将会走上一片坦途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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