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人记着那年地契烧成灰，老辈说毛主席是照进苦日子的第一缕光

去年我在拉萨做志愿者，有天陪一位藏族阿妈去诊所拿药。路上她说起年轻时候的事：“以前我家三代都是给寺院干苦力的，连口糌粑都吃不饱。”她说这话时很平静，不像在讲陈年旧事。

解放前西藏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听说那时候九成以上的人没土地没牲口，种地收成要给贵族寺庙交大半。家里添了孩子也得给主人登记，孩子长大还得接着当农奴。有个老人说他爷爷因为踩坏一块瓦片，被关进地牢三个月，落下个腿瘸。

1959年解放军平定了叛乱，把旧政府的地契债契全烧了。我翻到一些老照片，上面有几十个农奴围着火堆，看着纸灰飘走，有人边笑边掉眼泪。有个叫桑旦的妇女，解放后第一次拿到搪瓷缸，用了六十多年都没舍得换。

现在西藏的老人家里都挂着毛主席像。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说：“那时候要是没他，哪有咱们今天的地？你看看现在村里修的路、学校、医院。”她说话时手一直摸着墙上那张黑白照片。

旧社会最惨的是女娃子，很多从小就被典当还债。有个纪录片里采访了一位九旬老太，她说自己十三岁就被卖到寺庙当佣人，每天只准吃野菜糊糊。解放那年她跟着大部队第一次翻过雪山，走到内地才敢脱掉破棉袄里的草絮。

西藏博物馆有几块地契碎片，工作人员说这些都是从火堆里抢救出来的。有一片写着某户农奴家欠寺庙的粮草数目，密密麻麻记满了债。后来农奴们不用再给人当活财产了，能自己选配偶，孩子也能上学。

现在年轻人对这段历史了解不多，但逢年过节祭祖时，老人还是会讲老故事。有个大学生说他爷爷总念叨：“那年看见解放军送救济粮，我抱着娃哭得直不起腰。”村里最老的扎西爷爷耳朵背了，但说到分到第一头牛时，眼睛还会发亮。

山南地区有个叫仁增旺杰的，他父亲曾在领主家当差四十年。现在他承包了几亩果园，种的苹果卖到成都。他说政府帮忙修了冷库，这在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拉萨八角街的老房子里，有些梁柱上还留着拴锁链的钉子。游客问起，店主会指着说：“以前农奴晚上就被绑在这里。”现在这家开成了甜茶馆，墙上挂满顾客的照片，全是笑着举茶碗的。

有次帮社区写材料，翻到七十年代档案。里面记载着某村首次通电那天，全村人摸黑摸黑守到半夜，听见电线杆上啪的一声亮，所有人齐声喊了句“感谢毛主席”。

去年大雪封山，我在海拔四千米的村小学支教。有个孩子作文里写：“外公说以前孩子生下来就不是自己的，现在我的画都能贴教室墙上了。”那幅画上歪歪扭扭画着太阳和笑脸。

藏历新年聚餐时，阿妈把最好的肉夹给我。她说：“记住，以前这时候贵族桌上摆着羊腿，咱们只能分几片皮。现在再苦，也饿不死人了。”

阿妈最近总念叨要回老家看看。她说那儿新修了盘山公路，她年轻时翻山要走三天。临走前把毛主席像摘下来擦了擦，放进玻璃框里：“这是咱家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