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主刀医生,亲手将我的肾换给我弟,他以为我必死无疑。直到“死”后我带百亿遗产归来,他跪烂了搓衣板。
01
“李静,这是命令。你不换,你弟就得死。”
无影灯下,我的丈夫贺立行穿着一身冰冷的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我曾经深爱过的眼睛。但此刻,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手术刀般的锋利。
我叫李静,今年27岁。躺在我隔壁手术台上的,是我从小体弱多病的弟弟,李阳。他尿毒症晚期,唯一的生路,就是换肾。
而我,是那个唯一配型成功的,倒霉的姐姐。
“立行,我……我害怕。”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麻药的效力而微微颤抖,“我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他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沉闷而无情,“李静,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只是一个常规的摘除手术,对你身体影响不大。你作为医生家属,怎么还这么无知?”
影响不大?
摘除一个健康的肾脏,对我这个本就有些贫血的身体,怎么可能影响不大?
更何况,他是外科主任,他比谁都清楚,任何手术都有风险。
我的恐惧,不仅仅来源于手术本身,更来源于他和我家人的态度。
从查出弟弟配型成功那天起,我的人生就被按下了快进键。我妈和我爸,每天轮流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说白了,就是逼我。
“静静啊,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忍心看着他死吗?”
“你是姐姐,为弟弟付出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救他,你就是我们李家的罪人!”
而我的丈夫,我最信赖的依靠,不仅没有站在我这边,反而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以最“专业”的角度,告诉我这个手术的“安全性”,以最“冷静”的口吻,劝我“顾全大局”。
我被他们逼得喘不过气。我不同意,我妈就哭着要跳楼。我一犹豫,我爸就扇自己耳光。
最终,在他们联手上演了无数场苦情大戏后,我妥协了。
我躺在了这里,我丈夫亲手为我主刀的手术台上。
麻药的效力渐渐上来了,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是贺立行的师妹,也是他们科室的医生,苏柔。
“师兄,都准备好了。”
“嗯。”贺立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她……真的签字了?”苏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签了。”贺立行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锥,狠狠扎进我逐渐混沌的意识里,“由不得她不签。不过也好,等她死了,一了百了。”
“那……万一她死不了呢?”
“死不了?”贺立行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掌控一切的自信,“苏柔,你忘了我是谁了?在这张手术台上,我想让谁死,谁就活不了。我会在手术中,‘不小心’地切断她的一根主动脉。到时候,大出血,抢救无效,谁也查不出问题。”
“等她一死,她的那份高额意外保险,加上她父母给的‘感谢费’,足够我们在市中心买一套大平层了。到时候,我就娶你。”
“真的吗?立行!”苏柔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当然是真的,宝贝。我忍她很久了。”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清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核弹,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不是一场救死扶伤的手术。
这是一场,由我至亲至爱的丈夫,和我血脉相连的家人,联手为我策划的,谋杀。
他们不仅要我的肾,他们还要我的命,要我的保险金!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想睁开眼睛,想从手术台上爬起来,想嘶吼,想质问。
可是,我的眼皮重如千斤,我的身体被麻药牢牢地钉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只能任由那冰冷的手术刀,划开我的皮肤,深入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在极致的愤怒、绝望和冰冷中,一点点地沉入无边的黑暗。
贺立行,你好狠的心!
如果有来生,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02
我以为我会死。
但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迎接我的不是冰冷的地狱,而是一间温暖、明亮,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特护病房。
我动了动手指,感觉到了久违的力气。
“小姐,您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得体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像个管家,或者律师。
“我……我没死?”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是的,小姐,您没有死。”男人微笑着,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们救了您。准确地说,是老爷救了您。”
“老爷?”我一脸茫然。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本地新闻。
“……著名外科专家贺立行医生,昨日成功完成一例高难度亲体肾脏移植手术,其妻李静女士,因术后突发性大出血,抢救无效,不幸离世。贺医生在痛失爱妻的同时,仍坚持完成手术,救活了妻弟,其高尚的医德和专业精神,令人感佩……”
新闻画面上,是贺立行那张写满“悲痛”和“坚毅”的脸。他正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我妈和我爸,则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
他们演得真好啊。
好到,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我真的已经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电视,浑身冰冷。
“这一切,都是老爷的安排。”男人关掉电视,开始向我解释。
原来,救我的“老爷”,是我的外公,海外顶级财团“盛世集团”的创始人,林国栋。
我的母亲林婉,是外公唯一的女儿。当年,母亲为了嫁给我那个一穷二白的父亲李建业,不惜与外公断绝关系,私奔到了这座小城。
外公一气之下,登报宣布与母亲脱离父女关系,并发誓永不往来。
但血浓于水,这些年,外公其实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母亲。直到半年前,他才终于找到了我们。
但他没有立刻相认,而是派人,对我母亲一家,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这一查,就查出了惊天的秘密。
我的母亲,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因为抑郁症,自杀身亡了。
而对外,我父亲李建业和我那所谓的“母亲”刘春芳(也就是我现在的妈),却宣称,她是病死的。
我现在的这个“妈”,刘春芳,是我父亲的初恋情人。在我母亲死后不到三个月,她就登堂入室,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而我,和我的弟弟李阳,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至于我弟弟李阳……
男人递给我一份DNA鉴定报告。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李阳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是刘春芳和她前夫的儿子。
当年,刘春芳带着他嫁给我父亲时,他正好也患上了肾病。于是,这一家人,就策划了这场恶毒的骗局。
他们利用我对“家人”的爱,利用我对“弟弟”的亲情,一步步地,引诱我走进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我这颗健康的肾,和我那份高额的意外保险金!
而我的丈夫贺立行,则是在一年前,被他们用金钱和苏柔的美色,拉下了水,成了这场谋杀中,最关键的,操刀人。
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肮脏,更加残忍。
我不是在救我弟弟,我是在用我的命,去给一个鸠占鹊巢的女人的儿子,续命。
我这二十七年的人生,我所珍视的一切,亲情,爱情,全都是建立在谎言和算计之上的,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噗——”
我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被单。
“小姐!”男人大惊失色,赶紧按下了呼叫铃。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窗外,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迷茫和痛苦,只剩下无边的、冰冷的恨意。
“我外公呢?”我问。
“老爷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疗养。他本来想亲自过来接您,但医生不允许。”男人低声说,“他让我转告您,从今以后,您就是盛世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让我问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笑了。
那笑容,冰冷,且充满了杀意。
“我要回去。”
“我要让那些人,亲眼看着我这个‘死人’,活生生地,重新站在他们面前。”
“我要让他们,为我母亲的死,为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最绝望的代价!”
男人看着我,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片炼狱火海。
他恭敬地,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小姐,我们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03
我在海外,整整休养了一年。
这一年里,我接受了最好的治疗,身体奇迹般地恢复了。失去一个肾脏的后遗症,被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和最昂贵的药物,降到了最低。
同时,我也完成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
外公为我请了最好的老师,教我金融、管理、法律、礼仪……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我不再是那个柔弱可欺的李静。
我剪掉了长发,换上了干练的西装。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我的名字,也改了,我随了母姓,叫林静。
现在,我是盛世集团的执行总裁,是那个手握百亿资本,能搅动一座城市风云的,林总。
而我的仇人们,在这一年里,过得“春风得意”。
贺立行,因为那场“感天动地”的手术,名声大噪,成了市一院最年轻的科室主任,名利双收。他和苏柔,也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出双入对,成了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我的“家人”,靠着我的保险金和贺立行给的“感谢费”,也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我爸李建业开了一家小公司,继母刘春芳则天天打牌逛街,过着阔太太的日子。
而那个换了我肾的李阳,身体恢复得很好,考上了公务员,前途一片“光明”。
他们所有人的幸福,都建立在我这个“死人”的尸骨之上。
他们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
他们不知道,地狱的复仇之火,已经烧到了他们脚下。
我回国的第一天,就以“盛世集团”的名义,向市一院,捐赠了一栋价值两亿的,最先进的外科大楼。
这个消息,轰动了全市。
市一院的院长,亲自接待了我这个“财神爷”。
在院长办公室里,我见到了我的“前夫”,贺立行。
他作为院里的重点培养对象,被院长特意叫来作陪。
一年不见,他看起来更加意气风发,身上那件白大褂,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看到我的瞬间,愣了一下。
我能看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和不易察觉的熟悉感。
我现在的容貌,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更精致的妆容,更高档的衣着,以及,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而强大的气场。
“林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外科主任,贺立行,贺主任。”院长热情地介绍道。
我站起身,摘下墨镜,朝他伸出手,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贺主任,久仰大名。”
当他看清我的脸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
“你……你……”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
“贺主任,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我微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也难怪,毕竟,在你亲手签下的死亡证明里,我,已经‘死’了一年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贺立行和院长的头上。
院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林……林总……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松开贺立行那只冰冷得像死人一样的手,重新坐回沙发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只不过,贺主任一年前,给我做了一场‘小手术’。现在,我这个‘死人’回来,想跟他,还有贵院,好好地,算一算这笔手术费罢了。”
贺立行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静……静静!不!林总!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啊!”
他开始疯狂地磕头,痛哭流涕,把他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那一家人,和苏柔的身上。
“是他们!是李建业和刘春芳逼我的!还有苏柔那个,是她勾引我的!我……我心里一直爱的人都是你啊!”
贱人
看着他这副卑微如狗的丑恶嘴脸,我只觉得恶心。
我没有理他,而是转向已经吓傻了的院长,冷冷地开口:
“院长,我想,你们医院,应该好好查一查,一年前的那场手术了。为什么,一个健康的人,会在一台常规的肾脏摘除手术中,‘意外’大出血死亡?为什么,她的死亡证明,会出得那么快?为什么,她的丈夫,在她‘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能拿到她的高额保险金,并且火速再婚?”
“我怀疑,这是一场性质极其恶劣的,医疗事故,甚至,是蓄意谋杀。”
“我要求医院,立刻封存所有相关病历和手术记录,并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否则,我们盛世集团,不仅会撤回所有投资,还会让我的律师团,把你们医院,告到破产。”
我的话,就是圣旨。
院长吓得满头大汗,连声答应,立刻就叫来了保安,把还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贺立行,像拖死狗一样地,拖了出去。
我的复仇游戏,第一幕,正式开场。
接下来,该轮到我的好“家人”了。
04
我给我爸李建业打了个电话。
我没有说我是谁,只说,我是盛世集团林总的秘书,林总想邀请他一家人,吃个便饭,谈一谈关于“城南旧区改造”的投资项目。
李建业的公司,正好就在那个片区。如果能搭上盛世集团这条线,无异于一步登天。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地点,我定在了全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最顶级的包厢。
时间,就是第二天晚上。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盛装出席,会把那个换了我肾的李阳,也一起带上,来见证他们家族“光宗耀祖”的时刻。
第二天,我提前到了包厢。
我在主位上,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我的“客人们”。
很快,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李建业,刘春芳,和李阳,一家三口,穿着他们能拿出的最体面的衣服,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
当他们看清主位上坐着的人是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表情,比见了鬼还要精彩。
“你……你是……李静?”李建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指着我,结结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春芳更是“啊”的一声尖叫,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只有李阳,他并不认识我。他只是茫然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又看看我,皱着眉头问:“爸,妈,她是谁啊?”
“我是谁?”
我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到他们面前。
高跟鞋踩在昂贵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脏上。
我走到刘春芳面前,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然后,露出了一个甜美而残忍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妈妈。一年不见,您倒是,越来越富态了。”
“鬼!你是鬼!”刘春芳终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她疯了一样地想推开我,却被我死死地按在原地。
“我是人是鬼,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松开她,直起身,环视着这一家子,缓缓地开口:
“李建业,刘春芳,我今天请你们来,是想跟你们,算三笔账。”
“第一笔账,我母亲,林婉的死。”
我打了个响指,包厢里的巨大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是刘春芳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录音,配上了字幕。那个男人,是她以前的牌友。
“……那个林婉,就是个病秧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李建业早就烦她了。我不过是,在她吃的药里,加了点‘料’,帮了她一把而已。”
“……李建业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他默许的!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进了他们家的门?”
视频放完,李建业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这……这是伪造的!你血口喷人!”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伪造?”我冷笑一声,“这段录音的原件,连同人证,我已经交给了警方。李建业,你和刘春芳,涉嫌合谋杀人,等着你们的,是法律的制裁。”
接着,我开始算第二笔账。
“第二笔账,我弟弟,李阳的肾。”
我看向那个从头到尾都处于呆滞状态的年轻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李阳,你知道,你身体里那颗让你重获新生的肾,是谁的吗?”
我拿出那份DNA鉴定报告,扔在他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李静,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妈,刘春芳,也不是我妈。你只是一个,靠着吸干我母亲留下的血,又换走了我一颗肾,才活到今天的,寄生虫。”
李阳彻底傻了,他捡起那份报告,翻来覆去地看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走到了李建业面前,算这最后一笔账。
“第三笔账,我的。”
“李建业,你,我的亲生父亲。为了你的初恋情人,为了她带来的儿子,你默许她害死我的母亲,欺骗我二十七年,最后,还和她联手,把我送上手术台,谋财害命。”
“你告诉我,你,还配当一个人吗?”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律师,可以进来了。”
很快,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我的律师团队,和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李建业先生,刘春芳女士,”王律师面无表情地宣布,“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警方现在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和‘保险诈骗罪’,对你们进行刑事拘留。”
警察走上前,给还在瘫软状态的李建业和刘春芳,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那一刻,刘春芳终于崩溃了。
她像一条疯狗一样,朝着我扑过来,嘶吼着:“李静!你这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贱人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她被警察拖走的那一刻,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别急,这只是开始。”
“我会让你,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
“至于你的宝贝儿子,李阳……”我瞥了一眼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年轻人,“我会停掉他所有的后续治疗药物。没有了抗排异反应的药,我这颗肾,在他身体里,会慢慢地,变成一个最恶毒的肿瘤。他会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慢慢地,烂掉,死去。”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希望,一点点地,化为泡影。就像当年,你们对我做的那样。”
05
那场“鸿门宴”后,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
李建业和刘春芳,因为证据确凿,很快就被批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最严正的审判。
贺立行,也被医院开除,并吊销了行医执照。市一院为了平息我们盛世集团的怒火,也为了挽回声誉,主动对外公布了这起恶性医疗事故的调查结果,并将他移交给了司法机关。他和苏柔,因为参与了保险诈骗和蓄意谋杀的策划,同样面临着牢狱之灾。
至于李阳,就像我预言的那样。
在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并且被盛世集团拉入所有医疗系统的黑名单后,他再也无法获得后续的治疗药物。
他身体里的那颗本不属于他的肾,很快就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一家廉价的招待所里。
他蜷缩在床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浑身抽搐,身体浮肿,皮肤溃烂,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
他看到我,挣扎着想向我求饶。
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他一分钟。
然后,转身,离去。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他的死讯。
至此,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了他们应得的代价。
大仇得报,我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和快乐。
我的心里,空荡荡的。
我去了母亲林婉的墓地。那是一处很偏僻的公墓,墓碑上,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我跪在墓前,将一束白色的鸢尾花,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妈,我回来了。”
“对不起,女儿回来晚了,让您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您可以,安息了。”
我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姐姐。
我只是林静。
为自己而活的,林静。
外公的身体,在我回国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也每况愈下。
我办了交接,将国内的业务托付给了职业经理人,飞回了海外,陪在了他身边,走完了他最后的时光。
他去世后,我正式接管了整个盛世集团。
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商界女王。
我变得很忙,每天有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飞往世界各地。
我用工作,来填满我所有的时间,来麻痹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直到,五年后。
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我遇到了一个人。
他叫顾炎,是一个刚刚归国的,著名的心脏科医生。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温暖和善意。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母亲林婉的,主治医生。
母亲当年,并没有自杀。
她是突发性心脏病,被送进了顾炎所在的医院。
是顾炎,一直没有放弃她,为她做了最复杂的心脏移植手术。
只是,手术后,母亲因为巨大的心理创伤,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一切。
顾炎这些年,一直像家人一样,在国外照顾着她。
他这次回国,就是想带母亲回来,看看能不能找回她的记忆。
在顾炎的安排下,我见到了我的母亲。
她老了,头发白了,眼神也有些茫然。
她不认识我。
但是,当我拉住她的手,叫出那声“妈”的时候,她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她说,她不记得我是谁。
但她的心,告诉她,她等了我,好久,好久。
我的生活,终于在经历了所有的黑暗和风暴之后,迎来了第一缕,真正的阳光。
我和顾炎,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他用他的温柔和坚定,一点点地,融化了我心中那座冰封多年的雪山。
他告诉我,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未来的人生,他会陪我一起,走下去。
一年后,我们举行了婚礼。
婚礼上,母亲坐在台下,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安详幸福的微笑。
当顾炎为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看着他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了我人生的归宿。
我的人生,曾经被夺走,被毁灭。
但现在,我又亲手,把它,一点一点地,重新拼凑了起来。
而且,比原来,更加完整,更加,光芒万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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