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落在陆识毛茸茸的短发上,阳光下的浮尘好像点点星子,飞扬在他们沉睡的脸颊和身侧,像一个静谧安宁的结界。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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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总是摆着餐盒,陆识出门一次踢倒一回,沈姒说他浪费粮食,他便嘴硬地说拿去喂猫猫狗狗了。
这三年把他的厨艺磨砺得很好,无论是宝宝的辅食还是病号清淡的餐点,陆识都能安排得十分妥帖,他在医院周围租了一个小单间的厨房使用权,简单的食材通常都能做出极为鲜美的味道。
他们都知道那些精致的餐盒除了是祁宴舟送来的,沈姒也对陆识把那些汤和菜都倒掉这件事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会提出这扫兴煞风景的事情。
祁宴舟休想把他送来的东西喂进沈姒嘴里,陆识心想。
离手术还有一天时间,陆识出门买菜,沈姒给了他一张清单,她最近在读书,医生说尽量减少使用手机的时间,于是陆识每天又多了一项新工作——去书店给沈姒挑她想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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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端着菜放在了餐桌上,回头时,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裴烬修长挺拔的背影。
耳边又回荡起今天在监察司那间完全封闭的小会议室里,刘正源沉默良久后,对她说的一句话。
“就算你有把握,可万一呢?万一有什么始料不及的意外,你要怎么办?”
“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自己的家人……”想到她没有家人,刘正源又改口,“你总有牵挂吧?”
姜晚当时的回答是,“刘局,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这是她的执念,她的魔障。
是她两千多个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是哪怕死也一定要达成的事情。
刘正源终究是松了口,“那好吧,我配合……”
姜晚回过神。
裴烬已经端着汤出来了,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裴烬好笑道,“这么爱我?别光看啊,你倒是说啊。”
“……”
姜晚偏过头去也笑了。
窗外那一轮月亮皎皎生辉,姜晚对着裴烬发出邀请,“待会儿吃完饭,一起去压马路吗?”
……
季家。
季业平被放出来的时候,季业鸿亲自到了监察司门口接人。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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