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光绍：关于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几个问题 | 洞见

7月28日上午，“驭浪而行 产业向新——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论坛”在2025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主会场上海世博中心举行。

本次论坛聚焦金融、能源、制造等严谨行业的智能体落地挑战，探寻从技术攻坚到产业共生的可行路径。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创院理事长屠光绍受邀出席并致辞，分享其对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相关见解。

以下为演讲全文精编：

各位尊敬的嘉宾，各位朋友，包括线上线下的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

首先我受这个论坛几家主办单位的委托向这次论坛的举办表示祝贺，特别是要对来自于国内和国际以及来自各个行业、各个地方的各位参与者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

这次世界人工智能大会风云际会，风云激荡，大家共同感受并见证中国以及全球人工智能的发展。一方面我们有那么多的展区，展示最新人工智能的应用成果。另一方面，通过我们的论坛，包括今天的这个论坛，也在更多的呈现我们对于人工智能发展的观点、意见，当然还包括我们对于未来的构想。

今天这个会，我们聚焦的主题主要是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大家也知道人工智能发展到现在已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这个阶段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是大模型以及和生成式人工智能共同支撑的智能体的发展和应用。这样一个科技创新的新进展，人工智能创新的新成果，它对我们的产业结构，也包括我们整个的生产及生活方式带来深刻的变动、变化和变革。

我也借今天这个机会，简单谈一下我对于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几点粗浅认识，后面各位专家以及各位行业领袖他们对这个方面更多更深的见解，我先抛砖引玉。

在关注、研究并推动人工智能及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方面有五个问题需要我们更好的重视。

01

从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动力来看，我们既要推动人工智能基础科技创新，也要重视人工智能在产业活动中的应用创新。

基础科技创新对于驱动产业变革提供了基础动力，因为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的核心来源，智能体的基础支撑是大模型、生成式AI，而算力、算法、数据又涉及各类基础研究的不断突破。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变革也需要科技创新成果在产业中的应用，智能体既是AI科技成果，也是AI在产业活动中的具体应用载体，智能体在各个产业的应用也是创新。

无论是科技创新还是成果应用又需要金融的支持。人工智能的基础创新和智能体在产业活动中的应用共同构成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动力，而且通过这种动力变成我们推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动能。从宏观角度看，科技创新和产业应用形成了科技—产业—金融的互动，这个动力的机制是政府和市场作用的有效结合，而科学家、企业家、金融家共同构成了推动力量。

02

从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特征来看，既要总结历史上重大科技革命对产业变革形成的一般规律，又需要把握AI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不同特征。

从工业革命开始，已历经了数次重大科技进步，都对包括产业变革在内的经济社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研究总结重大科技创新对产业变革形成的一般规律，就能以史为鉴，更好的把握当下，放眼未来，增强通过科技创新促进产业变革的主动性和有效性。但是我们又需要把握好AI、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不同特征，这源于AI和以前的科技创新内容的不同，对产业变革就产生了和历此科技创新不同的影响。

我们知道过去历次的科技创新主要体现在产业生产效率的提升，就是提高我们的生产效率，从而来更多的解放生产力，简言之就是赋能“人体”的劳动，人们更多的利用这些科技创新的成果，更好的实现效率的提升。但是因为我们这次人工智能特别是智能体的出现，它对产业变革又出现了新的更重大的影响，智能体有它的特点，它不光是提升效率，不光是人的辅助，更重要的是还要以人工智能代替“人脑”，因而重塑、颠覆已至再造产业，当然这个替代有一个过程，这就使得人与机器在整个产业结构中的关系发生了重大而深刻的变动。

尤其是智能体还在加速发展，智能体之间还会形成智能体协同，其智能力量不断强化，所以在提升效率的同时，我们更要关注它和人的“智能”关系。在未来产业结构中，这应该是一个新的最重大的变化。

从这个意义来讲，我们需要关注智能体在产业变革过程当中所具有的更大的影响，更快的影响，更强的影响，当然也是更彻底、更全面的影响，这是我们要把握好的。我们说过去科技创新提升效率主要体现在产业和企业间的竞争，而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它是整个旧产业和新产业，特别是人与产业、人与机器、生物大脑与人工大脑关系的重大调整，我们要给以充分重视。

03

从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具体方式来看，既要关注智能体对产业变革的总体影响，也要重视智能体对不同行业的具体效应。

我们知道产业体系是由不同的行业共同构成的，我们叫做千行万业，不同的行业当然有不同的特点，我们既要关注人工智能对我们整个产业结构变动的总体影响，同时我们还要关注它对不同行业产生的具体效应，这是智能体与不同行业特征的融合，也是AI及智能体在产业应用的实现过程。

比如说我们谈到金融，金融这个行业因为人工智能和智能体的运用，它必然带来金融机构的形态、金融行业的业态以及金融系统的生态的深刻变革。金融行业具有数据依赖程度高、外部性强、规则及监管严、风险管理任务重等特征，特别是目前金融变革又行进在两个非常重要的维度上:

◉一个是金融数字化，也就是传统金融机构怎么更多的利用数字技术提升传统金融机构的能力和效率。

◉另一个是数字化金融，数字化不断催生新的金融产品、金融资产、金融形态，这就提出了AI智能体如何在金融行业有效应用的问题，从而更好的在驱动金融体系变革的同时，提高金融体系的服务能力和水平。

智能体在不同行业的具体应用和渗透，又成为AI及智能体不断进化的推动力量，智能体已经在加速形成不同智能体构成的智能体群族、智能体体系。

04

从智能体驱动行业变动的影响来说，既要抓住智能体对产业变革带来的重大机遇，也要必须应对智能体对产业变革所带来的挑战。

这个机遇很多，既有传统产业结构的变动、转型升级，还有很多新行业的产生及壮大，还推动产业之间的融合，包括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融合，今天参加论坛的各位嘉宾既有来自于AI行业，包括AI及智能体制造业、也有AI服务业的，还要不少是来自于已经或正在准备应用AI智能体的传统产业，这说明AI智能体既有巨大的市场需求，也具有极大的发展空间。此外在提升整体产业的能力、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以及提升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上，AI智能体都将发挥重要作用。

但我们必须应对好AI智能体驱动产业变动中带来的很多挑战，包括基础设施以及数据的问题，也包括智能体本身技术成熟度的问题，包括大家提到幻觉的问题，以及智能体背后的大模型、生成式AI失控和偏离的问题，安全的问题，另外还有伦理和法律问题以及带来的其他社会问题，比如大家谈的较多的智能体人力替代产生的就业问题等，所以既要抓住智能体对产业变革带来的机遇，同时也要接受其所带来的挑战，积极做好应对。

05

从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可持续性来讲，既要积极推进智能体在产业当中的具体运用，同时也要建设好智能体运用当中的生态体系。

没有这样一个生态体系的支撑，我们整个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的可持续性就会遇到很多的困难以至失败。这里面当然既有产业的生态体系，包括科技、产业和金融的有效融合，同时还要研究好产业经济和社会之间的生态体系，因为在产业变动的同时也会带来社会结构的变化，产业、经济及社会关系的平衡会变动。再一个就是国际的AI智能体的竞争合作生态体系，特别是促进全球AI治理方面，已经成为越来越重要且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今天讲这五个“既要又要”，这是一个“套话”的模式，但是“既要又要”恰恰是我们在关注研究智能体驱动产业变革中确实需要面对的。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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