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斯执政头三年“表现平平”，却不顾反对，找美“帮忙”造弹药

奎松城的街头又热闹起来了。7月28日这天，马科斯正在众议院念他任内第四次国情咨文，几百个抗议者举着标语牌堵在外面，有人喊着“涨工资”，有人举着“拒绝当美国傀儡”的牌子。

这场景像面镜子——镜子里是总统念着“外交政策始终如一”的演讲稿，镜子外是民众用呐喊戳破的现实：执政三年，承诺的米价没降下来，农业没振兴，反倒要把苏比克湾变成弹药厂，这账到底怎么算？

莎拉（资料图）

一、三年执政像本没写完的作业：承诺多，完成少

马科斯刚上台时，竞选纲领写得像本致富手册——“经济复兴”四个大字底下，列着降低米价、振兴农业、开启新工业时代的目标。菲律宾《商业世界》当时就说，这纲领戳中了普通人的痛点。但现在再翻开这本“作业”，打钩的题目没几个。

农业是最明显的例子。当初承诺要让农民口袋鼓起来，可现在菜市场的米价还是让工薪阶层头疼。有菲民众在采访里说：“总统讲振兴农业讲了三年，我家餐桌上的米饭分量没多过。”

工业更别提了，所谓“新工业时代”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反倒是美国汽车、农产品借着关税优惠涌进来，本土番茄种植户要损失30%收入，50万农民可能失业。

经济上的“没动静”直接反映在政治支持率上。5月中期选举，马科斯阵营在参议院拿到的席位比预期少一大截。他自己都承认：“民众对政府感到失望，尤其是在基础服务方面。”

更麻烦的是，接下来要推进的项目都需要钱，但支持率跌了，新税收措施想通过难如登天。菲律宾大学政治学教授佛朗哥说得直：“这三年表现平平，没达到预期。”

7月28日马科斯国情咨文演讲（资料图）

二、苏比克湾的弹药厂：美国要仓库，马科斯要“政绩”

就在民众为工资和物价发愁时，马科斯从美国带回来个“大项目”——美国出钱在苏比克湾建弹药厂，供美菲两军共用。

他说这是为了“自力更生”，但苏比克湾的老人都记得，这里曾是美军最大海外基地，1992年才收回来变成经济特区。现在要把弹药和硝化甘油这些危险品放进来，怎么看都像“请神容易送神难”。

美国的算盘打得很响。他们本土军工设施老得掉渣，2022年听证会就有人说，好多工厂还是二战时期的。

特朗普直言不讳：“我们需要弹药，再过几个月要超过任何国家。”苏比克湾的位置刚好能解决“印太前线缺弹药”的焦虑，所以连原料都要前置部署。

马科斯的心思更复杂。中期选举后支持率下滑，他急需个“外交成果”转移视线。弹药厂项目既能向民众炫耀“美国支持”，又能偷偷绑住美国——他可能觉得，有美军撑腰，自己的总统宝座能稳点。但这招风险太大，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直接戳穿：“这不是独立外交政策，是跟着美国走。”

马科斯（资料图）

三、反对声浪从议会烧到街头：谁都不想当“火药桶”

弹药厂的消息一出来，反对声像泼了油的火。最猛的是副总统莎拉，她在荷兰都特意发声，呼吁民众抵制：“宪法规定要独立外交，偏向任何国家都不对。”要知道，莎拉是前总统杜特尔特的女儿，她的话在菲民众里分量不轻。

民间的反对更实在。渔民团体“全国小渔民组织联合会”说：“美军基地以前就害过我们，现在搞弹药厂，化学废料要污染渔场，万一中美冲突，我们渔船都没处去。”科学家组织更拿出旧账：“美军驻扎时，有毒废弃物害死过儿童，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连马科斯自己人都有意见。驻美大使急着说要把关税从19%谈到15%，可美国只给降了1%，盟友都觉得丢人。有官员私下抱怨：“为了这点好处，把国家变成弹药库，值吗？”

“堤丰”中导系统（资料图）

四、这笔账怎么算：菲律宾可能亏到血本无归

马科斯或许觉得这是笔好买卖，但细算下来全是坑。

先看安全账。苏比克湾的弹药厂要是真建起来，等于在南海边上放了个火药桶。这两年菲律宾在南海不断挑衅，万一真冲突了，弹药厂就是活靶子。有人担心：“到时候会不会变成第二个乌克兰？”

再算经济账。美国给的关税优惠是“画大饼”——19%的税率比日本的15%差远了，更别说菲律宾每年对美出口半导体要多交22.8亿美元税，相当于国防预算的40%。

美国还在协议里埋了雷：要是菲律宾跟“敏感第三国”做生意，协议说废就废，这等于把菲外交自主权攥在了美国手里。

最糟的是主权账。马科斯说“一年前就谈好了”，这意味着项目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规划好的。

苏比克湾从经济特区变回“弹药仓库”，等于把1992年收回的主权又送了回去。有学者说得狠：“这不是合作，是把菲律宾变成美国的‘弹药殖民地’。”

菲律宾总统马科斯与美国国防部长海格塞斯会面（资料图）

五、困局里的选择：是继续抱美国大腿，还是回头？

现在的马科斯像站在岔路口。一边是国内抗议声越来越大，莎拉的支持率比他高，最高法院还驳回了对莎拉的弹劾，想打压政敌也没成；另一边是美国那边没捞到多少好处，特朗普都说“不介意菲律宾和中国交好”，等于说“你别想借我反华”。

其实菲律宾有更好的选择。有菲媒建议：“我们该跟中国合作造子弹头列车，不是造子弹。”中菲双边贸易额有877亿美元，占菲律宾GDP的五分之一，这才是真能让民众受益的合作。但马科斯现在被弹药厂项目捆住了——退吧，怕美国翻脸；进吧，国内反对压不住。

奎松城的抗议者散场时，有人在墙上写了句话：“三年没给我们涨工资，却要给美国建弹药厂？”

这句话或许比任何分析都透彻——执政者要是忘了民众要的是饭碗而非炮弹，再花哨的“政绩”都是沙滩上的城堡。

苏比克湾的弹药厂最终建不建得成还不好说，但马科斯要先想明白：菲律宾人要的是过日子，不是当棋盘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