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礼那对爱穿兔子女仆装的双胞胎养妹又哭了。
三周年纪念日,在我们婚床上累哭的。
这次,他哄人的方式,是答应给她们一人一个孩子。
“从今天起,诗琴和诗画就住在家里备孕,你先搬到客卧去。”
“保姆办事我不放心,她们备孕期间,你专门负责饮食起居。”
我没说话,平静地吞下一整瓶避孕药,上楼收拾行李。
他不屑地笑笑,扔下几张支票:
“又来这一套,一千万够不够?不过这次,我只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
闻言,双胞胎养妹发出几声欢呼。
“哇!我们又能看嫂子用嘴叼着支票,磕头感谢霍哥哥的把戏啦!”
但我却漠然踩过,没有任何停留。
他们不知道,
霍家和我约定的三年结束了,
我走了,霍云礼永远不会有孩子了。
下楼时,霍云礼正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
瞥见我通红的双眼,他轻飘飘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难道你生不出孩子是我的原因?”
看到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我默默垂眸。
没错,于他来说,的确没什么好不高兴。
不过是五分钟前,我患癌的父亲在医院彻底断了气。
“对,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这是离婚协议。”
话音刚落,霍诗画突然拿把水果刀抵上脖子,哭哭啼啼。
“嫂子是不是还在生气?都怪我们有抑郁症,看到哥哥和别的女人亲密,就控制不住想死。”
霍诗琴也在我脚边下跪,不停磕头,
“嫂子,对不起,我们这就去死,给你赔罪。”
见状,霍云礼怒不可遏,立即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大名,
“道什么歉,赶紧让她走,每次都搞这一套,烦不烦?”
“我倒要看看,她这条无家可归的癞皮狗,怎么哭着求我让她进门。”
看着协议上龙飞凤舞几个字,我自嘲地笑笑。
我确实无家可归。
但这个跳梁小丑,我当了三年,真的累了。
懒得再做纠缠,我直接走出别墅大门,却又被他喊住,
“把那个孩子的牌位拿走,又没出生,放在家里也不嫌晦气。”
我脚步一顿,胸口酸胀得像压了块石头。
她们来了,就连块牌位都容不下了吗?
三个月前,这个孩子被霍云礼用十碗藏红花送走,
只因姐妹俩听说我怀孕,吞下半颗安眠药自杀时,苦得皱眉。
他无比心疼,舍不得她们再吃那样的苦。
于是,孩子的性命和我在床上疼得打滚的痛楚,
都成了霍云礼嘴里的一句晦气。
“行。”
我淡然答应,转过身,却看到牌位跌落在地。
霍诗琴惊恐地睁大眼,踩过牌位,冲到窗前作势要跳下去,
“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你。我这就去死,给你孩子的牌位赔命!”
霍云礼来不及看地上破碎的牌位一眼,就下意识护住霍诗琴,
“不就是一个牌位,你要敢把诗琴吓得犯病,我就——”
可我并没有霍云礼想象中的歇斯底里。
只是跪在地上将牌位一点点拼起,凄然一笑,
“没关系,孩子连名字都没起,立牌位也是多此一举。”
“刚好,就让她祝你们将来的孩子,岁岁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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