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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瑞阳的话里,江江想起来这件遥远的往事。
舒舒的那张证件照,江江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座桥上捡到的。
江江是无意路过,本想到桥对面去找那家周棠如想吃的酥饼店,结果刚走到桥边,就看到桥上站着一对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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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舒舒肤白如瓷,穿着一件棉麻的白色长裙,背着黑色画板。
她站在拱桥上,身后晕染着落日的余晖,任由蓝日傍晚湿热的风扬起她没有一点褶皱的裙摆,又任性地将她齐肩的发尾蜷曲成海浪的形状。
江江瞥了一眼,往前而去的脚步无意识一顿,恰好就在这一秒看到她扬起手,发狠甩了对面的男生一耳光。
江江愣住。
而舒舒打完男生后,还语气狠戾地丢下了一句:“既然用了那些下三滥的谣言来泼我脏水,那就别事后告诉我你这是喜欢我,想引起我注意。我虽然没功夫陪你玩这种幼稚游戏,但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和别人说我和你上过床,那我会有一万种办法来让你不得好死。”
说完,舒舒扭头就往桥下走。
那男孩儿大概是被舒舒打懵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骂了一句脏话,这才离开。
后来,江江回过神,走上了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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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没走上几步,就在青石板路上看到了她遗落的一张照片。
蓝底、白裙。
望着镜头的那一双眸子清冷淡漠,没有半点的笑意。
江江随手捡起,鬼使神差地揣进了口袋里。
他原本觉得,他们只是擦肩而过,一面之缘的机缘。
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跟着周棠如外出吃早点时,再次遇上了舒舒,而周棠如竟然还和舒舒的母亲曾经是同学。
江江不是没想过把照片还舒舒。
那个暑假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都有想开口提及这件事儿的瞬间。
可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后来直到离开,那张照片都没回到她手里。
没还出去,反倒成了一个念想,长长久久地藏在钱包里,藏在他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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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江半天不说话,一幅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模样,张瑞阳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嘿!别想了!快说说,到底怎么了?把你愁成这样。”
江江皱着眉喝了口酒,紧抿着,憋了半晌,闷闷地说了一句:“她问我是不是想包她。”
“?”反应了一秒,张瑞阳大笑起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瑞阳笑的整个人都快从沙发上仰过去了,原本有些沉的气氛一瞬间被他变得活泼起来。
江江丢给张瑞阳一个闭嘴的眼神,他却依旧笑的豪放,还不忘挖苦一句:“你还别说,能让你藏着一张照片这么多年的姑娘,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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