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7月的庐山会议,有中央候补委员身份在身的洪学智,一开始并没有参加。直到14日这天,彭德怀给毛主席写了封信,形势大变,中央通知洪学智一定要上山参会。一到庐山,他是先听的毛主席讲话录音,再看彭德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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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看过后,洪学智没有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他认为眼下既不是讲真话的时机,也不想说假话。庐山上的会议在8月16日结束,洪学智没怎么发言。紧接着,一场另类的“庐山会议”在北京召开——军委扩大会议。
邓华、洪学智、万毅和钟伟四将,就是在这场会议上被牵扯进去,从此离开军队十余年的。他们可以说是主动凑上去的,不仅不参加任何批判,还帮忙说起好话。用当时的话说,他们都是“自己跳出来”被打倒的。
其中洪学智可以说是“跳得最高”的,他自身难保,却还对邓华仗义执言,这让邓华十分感动。
邓华思维敏捷,说话很有条理,在会上对那些子虚乌有的污蔑,一一反驳顶回去。这让会议陷入僵局,会场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毛主席知道后,就给邓华传话:“有些同志对你有意见,开个会让他们说一说吧。你要硬着头皮好好听下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邓华对毛主席向来忠心不二,对其讲的话也是严格执行,开始只做记录、不开口讲话了。这时候,洪学智主动开口,替邓华发言。当时会议是由101主持的,他代表毛主席,再次给邓华的“问题”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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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学智立即站起来大声说:“我不大同意林总的看法。”这让在场包括邓华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没有停嘴,自顾自地说证据根本不充分,还说:“党培养一个优秀的干部不容易,几十年时间,轻易就打倒了,以后不好平反呢(确实如此,邓华去世前不久才被正式平反)。”
这能怎么办?装没听见吧,会还得继续开下去。开到最后,101做了个总结,也算是公开对邓华的处理:“我想了很久,半夜睡不着,始终觉得他留在部队是个危险的人物。”
洪学智认为这是不对的,但这次他没有再起身讲话了,而是写了张表态不同意的纸条递上去。101看过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少数服从多数。”
洪学智对同僚邓华都如此,更别说对老首长彭德怀了,逆着潮流唱出一个接一个反调。反驳完彭德怀在百团大战的表现,又摆出彭德怀是在毛主席的指示下打抗美援朝的事实,最后总结一句:“一个人有功有过,不能一说过就把功全抹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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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有战友自发或带着任务找到洪学智,劝道:“彭是一方面军的,你是四方面军的;彭是八路军,你又是新四军,你掺和进去干什么?你不参与人家都怀疑你,你一参与就更危险了。你也是101的老部下,老跟他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洪学智大声说:“我不管什么一方面军还是八路军,我就是要把事实讲清楚。开会的目的是教育,而不是整人!”对别人的事他好反驳,对自己遭受的责难却有口难辩,实在不知怎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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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洪学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从全军的大管家——总后勤部部长,下放到一省做农机厅长。有人问他觉不觉得亏,他回了一句:“我参加革命不是为了当官,有利于革命的工作我都干。”不得不说,洪学智将军的心态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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