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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混搭显割裂——《指环王:洛汗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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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聊聊美国 / 新西兰 / 日本电影《指环王:洛汗之战》。
片名The Lord of the Rings: The War of the Rohirrim (2024),别名魔戒:洛汗人之战(港/台) / 魔戒:罗翰人之战 / 指环王:罗翰人之战 / 指环王:洛希尔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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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王:洛汗之战》讲述的并非魔戒传奇,而是在比尔博·巴金斯发现魔戒的200年前,洛汗国王海尔姆·锤手与宿敌邓伦家族的恩怨。
导演神山健治以日本动漫的笔触,勾勒出中土世界北欧风情的粗粝与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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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最大的突破是让海尔姆之女赫拉成为叙事核心,而她在原著中从未有过名字。
托尔金的附录里,她只是“海尔姆的女儿”,连名字都未被提及。而在这部电影中,她被赋予血肉,红发如火,骑术精湛,武艺高超,拒绝政治联姻,直面战争与父权的桎梏。
赫拉的塑造带着鲜明的现代性。她像宫崎骏笔下的娜乌西卡,既有战士的果决,又有与自然共鸣的灵性。她追逐巨鹰,渴望自由,又带着对子民的责任,她是复仇故事里的工具人,也是现代女权的中土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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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赫拉相对的是她的父亲海尔姆·锤手。
这位国王像一柄生锈的战斧,威严、顽固、充满毁灭性。他一拳打死邓伦领主弗雷卡的场景,是全片震撼的开端,只有一声闷响,对手轰然倒地。
海尔姆·锤手的复杂性是电影绝大部分时间的核心。他是守护者,也是暴君;关爱子民但也不会妥协。可惜,他入的是一个必死的局,只能带着悲壮和疲惫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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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在赫拉对立面的是伍尔夫。他是邓伦家族的复仇之子,锋利、阴郁,被仇恨执念腐蚀。
伍尔夫与赫拉曾是童年玩伴,这份未被展开的羁绊让后续的仇恨更显荒诞。当赫拉拒绝联姻,当赫尔姆一拳打死弗雷卡,伍尔夫的世界瞬间崩塌。
邓伦人被洛汗视为“野蛮部族”,长期遭受排挤。弗雷卡生前不断灌输“夺回尊严”的执念,使伍尔夫的复仇成为一场代际创伤的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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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技术层面,本片采用了一种独特的方法来创建电影的传统 2D 动画。
演员使用动作捕捉技术表演电影的每个场景,并在虚幻引擎的实时游戏引擎中将其转换为 3D 动画。这个 3D 环境用于确定电影的摄像机角度和运动,并将其转化为最终的 2D 动画。
这种“虚实结合”的手法,本意是兼顾动漫的灵动与史诗的厚重。实际效果让人很新奇,同时也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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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场面是画面最大亮点。
洛汗骑兵冲锋时,镜头如飞鸟俯冲,刀光剑影在画面中划出银弧;海尔姆手持战锤横扫千军,每一击都伴随骨骼碎裂的音效,暴力中带着诡异的节奏感。
但一旦离开动作戏,动画立刻显露疲态。人物表情较为僵硬,背景与角色像是分层叠加的幻灯片。尤其当赫拉穿着半透明婚纱挥剑时,日漫风格的夸张服饰与中土世界的粗麻布衣格格不入。
此外对“海尔姆深谷”的刻画也缺少史诗感。这座堡垒就是在《双塔奇兵》中承载影史经典攻防战的圣盔谷,在此只是一座灰蒙蒙的石头山。没有密道,没有号角,连城墙的纹理都模糊不清。动画本可天马行空地重建它,最终却选择了最简单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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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处处流露对原系列的致敬,效果好不好就要看粉丝的态度了。
结尾当奥尔文在结尾处问赫拉去哪里时,赫拉回答说,一个巫师要求见她寻求帮助。当赫拉展示她的一封信时,可以看到一个符文。这与甘道夫在《霍比特人:意外之旅》(2012)中刻在比尔博·巴金斯家门上的符号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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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汗之战》的尴尬处境本质是好莱坞IP焦虑。
为保住《指环王》改编权,华纳兄弟仓促上马项目,为降低成本选择日本动画团队,为吸引观众塞进怀旧元素。
最终电影成了一锅半生不熟的混搭:有托尔金的肉,有神山健二的香料,却炖出了奇怪的味道。
中土史诗需要大胆破局,不必拘泥复刻过往的荣光,更要敢于开垦未被讲述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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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史诗半成品,
新旧混搭显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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