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自己的同胞受苦。有好几次,他欲言又止,靠着一股理智才勉强坚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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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发生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一个伪军突然过来,死命地用手掌抽打文国才的脸。而当日本人转身之后,此人却低声告诫文国才,千万要挺住,不要暴露。文国才正疑惑间,此人说出了暗号的下半句:“甘草干姜汤,两味药即可。”
文国才浑身一震,知道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同志。看着对方坚定地眼神,他突然明白了过来。看来,日本人并没有掌握什么真凭实据。如果自己认了,不仅自己活不了,那几个百姓也难逃“通共”的嫌疑。到时候不要说释放他们,恐怕就是活命都不可能了。想到此,他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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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审讯中,文国才的态度变了,开始像一个软蛋一样,说了不少谄媚的话,苦苦哀求敌人放过自己。敌人对他的嫌疑,也开始一点点减少。过了几天,日军索性不再审问了,而是将几个人都关了起来。
熬过了最难熬的时期,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几个人在监狱里养了一阵子的伤,体力恢复后,便开始琢磨着越狱。通过观察,文国才发现看守的日军十分懒散,而自己的牢房正好临街,这可真是个好机会。于是,他和其他几个狱友开始悄无声息地挖洞。半个月后,他们挖通了一条狭窄的洞口,几个人终于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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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文国才距离死亡和暴露最近的一次。虽然凶险,但好在最后逢凶化吉。文国才知道,那个警告他的伪军,绝对是我军的地下人员。但是他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自己却没有任何头绪。不过在文国才的心里,此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后来,文国才回到部队,继续在敌后战场上活跃着。1945年8月,日军投降,而文国才也不再是侦察员,回到了战斗员的身份。在解放战争时期,他参加了中南战役、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立下了不少军功。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先后担任了绍兴华舍镇党委书记、绍兴市糖烟酒业公司副经理,直到1984年光荣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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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战斗生涯中,文国才一直没有放弃去寻找那位救命恩人,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这也成了他的终生遗憾。每次提起了,他都不禁感慨。
后来在面对记者的时候,已经步入老年的文国才说道:“在那个时代,像这样隐姓埋名战斗的人很多。有些人即使后来牺牲了都没人知道,反倒会背上一个‘汉奸’的骂名。也有些人回来仍然活跃在隐秘战线上,终生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祖国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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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说,隐秘战线上的英雄,往往要面对我们无法想象的困难。他们明明为祖国奉献了一生,但是却不得不背负着骂名而生活。他们可能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却把光明带给了我们大家。这种为了国家富强而付出一切的人,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但是仍然应该献上我们的敬意。无名英雄的伟大,同样值得我们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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