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篇包含虚构创作,内容为版权方所有。
民国14年腊月初七,盛京的浑河上早已经结冰,俗语说腊八腊八冻掉下巴,冰面冻的结实,常有小孩子央求家人带着去冰上嬉戏玩耍。
然而这一年的浑河却不平静,时有行人在河边发现少女浮尸,这些快被浑河水泡发的少女都有一个共同点,肚子空荡荡,子宫被摘去。
民间传言紫河车有不菲的功效,有人猜测此事与少女“丢失”的子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盛京警署却以未收到报案消息为由,将此事以"流民冻死饿死"结案。
此事百姓议论纷纷,但也无人敢当面置喙。
01 冰河浮尸
这年腊月二十五当天,浑河附近举办庙会,一时间冰面上聚集着商贩和游人,好不热闹。
寒冷的天气里,人们裹着厚袄呼着白气在冰面上穿梭,杂耍的卖力的挥舞手中的道具,摆摊的商贩也卖力的吆喝着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一派热闹景象。
这时,人群中却忽然传来骚动。
只见远处冰面上有一道裂缝,在极寒天气下这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然而奇怪的就在于,透过裂缝下面相对薄的冰层,依稀看见下面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
少女的黑发如海藻一般飘在惨白的身躯周围,遮住了少女大半的身体,但还是有眼尖的人看出少女似乎没有穿任何衣服。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呀?真是造孽呦!”
“快过年了,看见这水鬼真是晦气,赶紧走赶紧走,免得被水鬼盯上,要倒霉的。!”
这个发现令周围顿时混乱起来,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驻足看热闹,有人觉得晦气离开现场,很快附近执勤的警员注意到这边的混乱,走了过来。
警员过来后发现冰河下面的尸体,心里也忍不住暗骂晦气,数九寒天的来庙会这边巡逻就已经够倒霉的,没想到还碰到这档子事。
周围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两个警员一个回警署喊人,一个找来住在附近的打捞队打捞尸身。
“失礼了,姑娘千万别怪罪这个,我这就把你从冷水里捞上来,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你找谁去。”
数九寒天的谁也不愿愿意下水,打捞队的汉子嘴上念念有词,一边切开厚厚的冰层,用绳索打了一个“撸死狗”的活结套着,把女尸捞了上来。
女尸被打捞人小心的放在冰面上,她的身体已经僵直了,全身未着寸缕,唯有长发替她遮掩身体,保留了最后一丝的体面。
这具尸体不知道在水里飘了多久,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尸身居然不像之前那些被发现的女尸一般残破变形,肚子那里碗口大的洞,创口边缘被水泡久了已经不再鲜红,是琥珀一般的颜色。
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尽管眼睛闭的死死的,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唯有惨白如纸的肤色,僵硬的躯体,让人意识到死亡的残酷。
“又是一个肚子被挖开的,哪个畜生丧天良啊。”
说这话的人隐藏在人堆里,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警员一眼,然后又藏回人群中了。
“这姑娘看起来有点眼熟啊,我好像在哪看过。”
人群里传出一个人的声音,来到附近的巡官赵正听到后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对方是一个做书生样子打扮的青年男子。
“你认识受害者?把话说清楚。”
赵正拨开人群,走到说话的男子身边站定说道。
“这姑娘是有些眼熟,我好像在报纸上看过她。”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说道。
经人这么一提醒,那书生恍然大悟一般拍一下脑袋,他想起来了,这女孩长得跟辽河工程局监工张伯谦家的小女儿好像!
张伯谦家的小女儿名叫张婉珍,是他最宠爱的许姨娘所出,因着生母备受宠爱,这个小女儿也极为得宠,然而就在5个月前张婉珍却忽然失踪了。
张婉珍失踪后全家急得不可开交,报案后警署却一直没有找到线索,财大气粗的张伯谦寻女心切,在当地报纸上连续多天发布多条寻人启事,想不知道都难。
盛京贵人的家事一时间沦为街头巷尾的谈资,有的说张伯谦家的小女儿是跟人私奔了,要不然这样一位出门有司机有保镖的姑娘怎么会突然失踪,除非是自己跑了。
也有人提及辽河一直修不好的河堤,每逢发大水必然有无辜百姓遭殃。人们说是监工中饱私囊发黑心财,如今最宠爱的小女儿失踪是他的报应,他们张家迟早断子绝孙。
总之,此事在当时闹得是沸沸扬扬,再加上这张婉珍确实长得非常漂亮,给人留下印象,以至于几个月后还有人认出了她。
盛京城的贵女居然也成了葬身浑河的孤魂野鬼,同样是空荡荡的肚子,让人很难不联想到近年来的那些无名女尸。
之前那些被剖开腹部的女尸一直被警署以“流民暴毙”为由草草结案,然而这次的死者可身份不一般,看来那桩案子要重审了。
“不要妨碍办公,别看了,散了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巡官赵正听人越说越不像话,皱着眉疏散了百姓。
第二日一早,辽河工程局监工家的小女儿张婉珍赤身裸体曝尸浑河一事就登上了报纸,而张伯谦本人亲自来到警署,他要求此事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张伯谦走后,警署署长刘万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点燃一支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就在刘万福左右为难的时候,被他派去调查案件的警员却带来了一个线索。
张婉珍在教会学校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同窗,据说两人之间走得很近,曾经就有人说张婉珍失踪是跟这个同窗私奔了,据说张伯谦还找过此人,但是对方一直在人前并未消失,私奔一说不攻而破。
02 替罪羊
这名同窗姓王名鹤年,是一个孤儿,据说是被教会学校的牧师收养的,因此才得以在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教会学校进学。
后来王鹤年在教会附属医院找了份差事,如今他是一名西医助手。
看完王鹤年的资料以后,刘万福大喜,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是时候。
西医助手,一个成天跟那些红头发蓝眼睛的人混在一起的人,干些开膛破肚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这边厢巡官赵正得了上级领导的命令,带着警员就围住了王鹤年的家,位于贫民窟的一处破旧的房子。
然而赵正却扑了个空,尽管王鹤年今天不当值,但是他却没去西医院也不在家中,难道是畏罪潜逃了?
赵正心理猜测者,让手下警员去周围邻居家打探消息。他自己则破开房门走进房间里,打算寻找蛛丝马迹。
那边厢王鹤年却不是畏罪潜逃,他并不知晓今日报纸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头版事关自己的旧情人张婉珍,今日休沐,他特地去城东的孤儿院去给孩子们义务看诊。
下午王鹤年结束看诊后打算回家,却看到不远处朝着自己匆匆跑来的邻居钱小六。
钱小六是个街头混混,按道理来讲他是不会跟王鹤年这种根正苗红的医生产生什么交集的,不过作为大东区暗娼街老大手底下的混混,平时打架抢地盘的事情他可没少做,身上经常带着伤。
都是邻居王鹤年经常碰到伤痕累累犯人钱小六,医者仁心他顺手就会帮钱小六包扎,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了。
有几次钱小六身上的伤口特别深,如果不是王鹤年及时为他止血,钱小六恐怕早就没了这条贱命。
因此钱小六经常说王鹤年是他的再造父母,有他一口饭吃就有王鹤年一口粥喝,他是真把王鹤年当兄弟了。
“兄弟,别往家走了,你都快被全城通缉了,快跟我走。”
钱小六气喘吁吁地走到王鹤年面前,拉着他在街上七扭八拐的,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一处暗娼馆,这里是钱小六的地盘。
他领着被帽子遮住脸的王鹤年,走进一间没人的杂物间,仔细关好门后才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赵正破门走进王鹤年家中时就被眼尖的钱小六发现了,作为市井混混,钱小六最会看人,尽管赵正和警员们穿着便衣,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钱小六没敢与赵正照面,而是装作不经意般与其他警员搭话,套出了事情的大概。
“什么?你说婉珍死了?凶手是我,我还是连环杀人凶手,我给人家小姑娘开膛破肚了?”
听钱小六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王鹤年差点结巴了。
“别纠结啦哥们,我知道你不是凶手,问题是警署认定你是凶手,盛京警署这帮人你不是不知道,到了他们手里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扛不住打,还是赶紧跑吧。”
对于王鹤年来说这是死局,此时盛京上上下下都需要一个替罪羊,对张伯骞对百姓能有一个交代。
警署的酒囊饭袋很难找出真凶,那真凶就只能是王鹤年。
“我能往哪跑,没有路引我哪都去不了,难道跟着你在这暗娼馆去当小倌?”
王鹤年不同意逃跑,他不是杀人凶手,他不愿意后半辈子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躲藏,既然盛京警署的人找不到真凶,那么就由他来找到凶手!
“你怎么找凶手?别说哥们我不帮你,偷鸡摸狗我在行,但是这个探案可就不是我的强项了。”
“其实我还是有点线索的,婉珍失踪之前找过我。”
王鹤棣回想起来,最后一次见到张婉珍,她当时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还跟他打听西医院堕胎的事情,说是帮家里佣人打听的。
联想到张婉珍和那些肚子空荡荡的女尸,王鹤年感觉自己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但他又有些不确定。
王鹤年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知钱小六,也许看过张婉珍的尸体,就能印证他的想法。
道上混的,谁还没几个偷鸡摸狗的朋友,在盛京下三路的地界里,有一个绰号“草上飞”的小贼颇有名气,此人伸手敏捷,据他吹牛,就是大帅府的东西他也是“掌过眼”的。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警署的停尸房里去查验尸体,只有找阿飞“带路”。
深夜,被整个盛京警署通缉的“嫌犯”王鹤年跟着的阿飞躲过巡街的警员,来到了警署停尸房附近。
草上飞自己有信心来去自如,但不代表他能带着别人一起全身而退,于是他叮嘱王鹤年在巷子里藏好,他先进去一探究竟。
过了半个钟的时间,就在王鹤年担忧草上飞是不是被抓住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贼头贼脑的身影。
“这停尸间邪性啊,吓死老子了,在里面差点迷路。”
草上飞一边抱怨着一边带着王鹤年离开现场。
“这怎么就走了?你看得怎么样?”
“停尸房里确实没有其他女尸,估计早都被毁尸灭迹了,但我找到了张婉珍的尸体,张家可真重视她,还特意运来了冰棺保存,张婉珍确实如你所说,肚子被剖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说的子宫一定没有了。”
根据现在掌握的线索,目前发现的所有女子尸体全部都是子宫不见了,可是凶手拿走那些东西能做什么呢?
钱小六不禁想起前段时间流传的一个传言。
女人生产时连带着娃娃一起蜕下来的东西叫胎盘又名紫河车,这东西虽血腥却也极为滋补,常言道紫河车是中药中的极品,难道有人为了获取这个东西杀人取卵?
03 妙手回春“仁心堂”
钱小六想到一个人,接生婆孙姥姥。
这孙姥姥说是接生婆,因着她一直在暗娼街上讨生活,其实大部分时候做的都是堕胎的营生。
在这块地界上不论是大的秦楼楚馆还是小的暗娼馆子,从绝子汤到堕胎药乃至接生娃娃,楼里的姑娘们都有求上孙姥姥的时候。
那些力不从心还一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们服用的壮阳丸,也都是孙姥姥在做。
当然,孙姥姥的绝子汤堕胎药并非百发百中,每年都有不少妓子中招,暗娼馆的女人都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极少有把孩子生下来的,每到这个时候她们要找孙姥姥堕胎。
钱小六带着王鹤年和草上飞直接寻到了孙姥姥家中,几人见着孙姥姥一顿吓唬加上晓以利害,孙姥姥听到自己被牵扯进杀人剖尸的案子里,吓得真吐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自古女子堕胎都是从鬼门关走一遭,那样危急的时刻,从女子身上掉下来的连带着没长开娃娃的胎盘自然没人注意,而这东西每次都被孙姥姥收起来了。
孙姥姥收这些东西自然不是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盛京城里一直有医馆高价收那些从女子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紫河车。
“都有哪些医馆收这个东西?”
“盛京城中许多医馆都收这个,不过紫河车名贵,普通百姓享用不起,一般小的医馆没有渠道卖出去,我接触的医馆都是收回去炮制处理一下就卖给仁心堂了,几乎全城的紫河车应该都是被仁心堂给收走了。”
孙姥姥口中的“仁心堂”在盛京城南边,那是富庶地界,附近靠着浑河的一条支流,周围环境好风景雅致,来往的都是贵人。
仁心堂之所以能够如此兴旺,据说是因为医馆中有一味丸药有奇效,能够活死人肉白骨,药到病除,不过这也只是听说过,普通老百姓是接触不到的。
“照此说来这仁心堂应该不缺这味材料,不至于为了紫河车杀人取卵。”
王鹤年分析道。
“你们有所不知,我听说这半年来仁心堂忽然开始想要收七个月份大的带着娃娃死胎的紫河车,俗话说七活八不活,七个月生下来带着的娃娃落地能成活,死的哪是那么好找的。”
孙姥姥说道。
“看来有必要去会会这仁心堂。”
从孙姥姥那里离开后,王鹤年对钱小六说。不过王鹤年已经被当成杀人凶手全城通缉,轻易不能上街,究竟如何去仁心堂一探究竟呢?
“这个好办,这一条街的秦楼楚馆,还能找不出来一个怀孕的妓子,找出来一个让她办成良家小姐去仁心堂看诊。”
这整条街的娼馆都钱小六老大的产业,平日里钱小六在这边看场子,很快找来一名怀孕两个月准备向孙姥姥求药的妓子。
那名妓子年方15,艺名叫小桃红,也是个苦命人,才被家里送出来一年不到,刚经历了抗争挨打与认命,听钱小六许诺事成给她从良的机会,忙不迭的答应了。
小桃红年纪不大,穿上学生装一打扮,还真有几分良家少女的模样,按照王鹤年事先交代的,她假装与情人偷尝禁果后怀了孕的良家姑娘,背着家人偷偷跑去医馆看诊。
当日下午,小桃红挑了一个人少的时间,畏畏缩缩的走进了仁心堂,王鹤年乔装打扮好与钱小六在医馆外面的巷子口守着。
等到天都黑透了小桃红一直没有走出医馆的大门,王鹤年与钱小六两人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这时的王鹤年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去警署交代线索,让警署出面查一查仁心堂,二是亲自夜探仁心堂,还自己一个清白。
“兄弟,咱们自己去吧,你相信警署的人会给你清白吗?”
“你说得对,这世道,求人不如求己。”
夜闯仁心堂的行动自然少不了梁上君子草上飞的帮助,深夜夜凉如水,待到更夫敲了3次梆子以后,大街上已经没有任何行人了,此时是人最困意识最为放松的时刻。
王鹤年和钱小六在巷子口等着,草上飞先飞上房梁探听,不一会他下来说里面十分安静,估计即使有人守夜也打瞌睡了。
草上飞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栓,王鹤年和钱小六闪身进去了。
夜里的仁心堂空荡荡的,他们一行三人穿过大堂走进里间,里面黑漆漆一片,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小桃红自从进去就一直没有出来,王鹤年等人下午一直守在附近,他们确信小桃红有被转移出去,那么这院子里一定暗藏乾坤。
04 灵丹妙药
“我不信这盛京城还有能难倒我的机关,小六子你们两人小心一点,我来找机关。”
说着草上飞在这漆黑的屋子里这里摸摸那里碰一碰,他动作轻盈,不发出任何声音,王鹤年与钱小六两人站在黑暗中几乎听不到到动静。
不一会,忽然听见角落里传来磕碰到木板的声音,接着传来草上飞惊喜的声音。
“找到了。”
随着草上飞将遮掩在暗门附近的木板移开,一个地下室入口出现在几人面前,地下室显然还燃着蜡烛火把,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光透过过道传上来。
草上飞侧耳倾听,下面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是看守的人睡着了,还是压根就没有留人看管。
下面那么安静,料想最多也就留下一个看守,而他们有三个人,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钱小六拿出别在腰侧的匕首,分给王鹤年一把,然后几人决定直接下去一探究竟。
这过道很窄,草上飞拿着家伙什打头阵,三人小心翼翼地朝下走,过道是朝下倾斜的,不一会几人就走出了通道。
走出通道口后,出乎三人意料的是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出现在几人面前的不是漆黑狭窄的密室,里面竟然是地下河暗道。
或者说这里是曾经的地下河暗道,经过几年前的干旱,这条地下河道已经干涸了一大部分,此时只有一部分水流在缓缓地流淌。
这里的温度比地表高上许多,干涸的河道一部分已经被人踩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得夸张的铁笼子。
笼子里铺盖了厚厚的被褥,外面还燃着一个炭盆,发出微弱的火光。里面躺了三个沉睡的女人,其中有两个女人肚子已经隆起来,看起来至少怀孕5个月了。
另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盖着被子,肩膀位置露出一抹蓝色,明显是小桃红。
几人飞快地打量周围,确认仁心堂没有留下看守后,王鹤年与钱小六走到笼子附近,轻轻地喊小桃红的名字。
草上飞则在附近寻找,根据他的经验猜测,铁笼钥匙应该会藏在附近。
小桃红一直昏睡不醒,睡在她旁边两个女人却醒了过来,看到身边忽然出现三个男人,她们两人先是十分惊慌,待看清男人的脸以后,又显得有些惊讶。
“你们是谁?”
一个女人怯怯的问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是仁心堂把你们关在这里的?”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顿时情绪激动起来。
原来她们二人其中一个是失足怀孕的小姑娘,从远处偷偷和情郎来到仁心堂看诊,被仁心堂探听了底细后直接扣押,姑娘的情郎早被打死了,而她则被仁心堂一直关着。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妇人是流民落到这里,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晕了送到了仁心堂,仁心堂的掌柜找人令她怀孕,之后也将她一直养在这里。
“这个女人跟你们是一起的吧,她反抗的激烈仁心堂的人怕她滑胎,给她吃了迷药,她才睡得这么沉。”
年轻的姑娘解释道,那个年长些的妇人则是指出了仁心堂藏钥匙的位置,草上飞找到钥匙后打开了铁笼子,三人分别搀扶三个女人,趁着夜色的笼罩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此地。
几人来到草上飞的住处,王鹤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仁心堂养着你们做什么?”
“要等到肚子有七月份大的时候,剖腹取卵,然后彻底没有价值,像上一个富家小姐一样,变成一具尸体扔进河道里。”
“富家小姐?你说的是张婉珍吗?”
王鹤年抓住重点,马上问道。
“好像是这个名字,我也不记得了,我们被关在那里每天不知道时间,他们固定时间来送一日三餐,像是圈养畜生一样圈养着我们。”
“那个富家小姐被人搞大了肚子,一个人偷偷来这里买药,结果被带了下来,后来听说她身份不一般,但是不该听的不该看的都知道了,也就被留了下来,仁心堂掌柜因为她被上面的人狠狠教训一顿,到了月份的时候活生生剖开了她的肚子,太惨了。”
两个女人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仍然露出恐惧的表情。
“这一切除了仁心堂掌柜做的,他上面还有其他人?每一个被抓过来的人都是被养到肚子7个月大吗?”
“他上面的人是谁我们不知道,只是听他手下的人说,他每次从女人肚子里拿出来的东西炮制好以后都给上面的人了,据说7个月大的紫河车是最难得的,上面的官老爷服用后效果最好。”
年长的妇人在地下待的时间更久,她知道的明显多一些。
事情至此,总算有了答案,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仁心堂掌柜上面的人是谁,但是起码能证明王鹤年的清白了。
第二日清晨,他们兵分两路,王鹤年带着人证去盛京警署报案,草上飞和钱小六佯装走失的姑娘家属去仁心堂闹事。
如此一来即使盛京警署不做人事,相信对此案好奇的群众们也会跟着蜂拥进闯入仁心堂,到时候所有证据摆在众人面前,不怕盛京警署不做人事。
几人按照计划进行,果然警署的人一见到王鹤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和几个姑娘关了起来。
清晨,仁心堂的伙计打着哈欠开门迎客,就被钱小六和草上飞突如其来的冲了进来。等警署带人匆匆来到现场,周围愤怒的百姓已经进入仁心堂地下了。
仁心堂地下是来不及收拾的罪孽残局,铁笼子虽然已经空荡荡,但地下腥膻的血腥气若有似无,旁边架子上摆放着装在琉璃罐子里的紫河车,透过透明的瓶子,依稀可见婴孩胚胎幼小的轮廓。
最终警署迫于压力,释放了无辜的王鹤年。
仁心堂的掌柜锒铛入狱,面对铁证如山,他招供了,承认那些无名女尸包括张婉珍都是他的杰作,为了获取紫河车,他一共残害了11名无辜少女。
那些少女的胚胎被他当作丸药高价卖了出去,买家都是外地的行商,早已不知去向。
对于仁心堂掌柜身后的势力,为了家人的安危他自然不敢提及,警署署长刘万福想到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自然也不敢追问。
真凶伏法,一切到此为止。
事情至此,总算是对百姓们有了交代,至于那些服用了血腥又恶心的紫河车的官老爷们究竟都是谁,他们以后还去何处寻找“灵丹妙药”,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此事过后盛京城恢复了平静,浑河作为盛京城的母亲河城静静地流淌着,只是不知道里面暗流涌动之下又埋藏了多少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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