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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年前,阿瓦尔汗国在欧洲,是如何从白手起家到再建汗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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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尔汗国是一支由来自东方的原亚洲游牧民族所建。柔然被突厥打败后,部分余众一路西逃,来到伏尔加河流域。柔然在西亡途中融合了瓦尔.匈人等民族部落的成员,大约在557年底558年初,抵达阿兰人边境。不久与拜占庭帝国取得联系并结为同盟,567年以后占领匈牙利平原,建立政权,被称为阿瓦尔汗国,并发展成为一个强大的汗国。

阿瓦尔人初入欧洲

阿瓦尔人抵达高加索山脉时,首次听说了拜占庭帝国的壮丽与衰弱,阿瓦尔人卑辞请求他们的盟友阿兰人国君,能够引导他们走向富裕的坦途。拜占庭的拉齐卡地区与阿兰人相邻,当时拜占庭将军查士丁为拉齐卡的总督,阿兰人首领萨洛斯乌斯遂将阿瓦尔人的情况报给查士丁将军,查士丁又将此事上报到查士丁尼。

6世纪中期的拜占廷帝国,由于常年的对外战争,耗费了大量的军事与经济实力。542年在埃及爆发的黑死病,于第二年春天也传到君士坦丁堡。查士丁尼也受到感染,并几乎由此引发一场宫廷政变,增添了他晚年的猜疑,不重用有才能的军事将领。此外查士丁尼惯于借用他力打击敌人,当时斯拉夫人、保加尔人以及匈奴人的残部不断对帝国进行掠夺、抢劫,使帝国遭到很大的挫折。

所以当查士丁尼知道东方又有一游牧民族来临时,他认为可以借阿瓦尔人的力量解决本身常年不能治理的问题。在阿兰人的引荐下,阿瓦尔人的第一位使者坎迪赫,于558年第一次出现在君士坦丁堡。

阿瓦尔人的使者坎迪赫在受到查士丁尼接见时,吹嘘自己的强大,并要求结盟、礼物、土地。富于外交智谋的查士丁尼和他的贵族对土地问题避而不谈,只是用空洞的许诺来搪塞。然而阿瓦尔使节对查士丁尼给予的丰厚礼品,依然感到高兴。

此外,阿瓦尔使节还与拜占庭帝国达成协议:即拜占廷帝国愿意保持双方的友好关系,同意阿瓦尔人帮助拜占廷与其敌人作战。双方达成的这一协议对阿瓦尔人并没有太大的实际价值。站在拜占庭查士丁尼的角度试想一下,你们现在要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会跑这么远,找我打秋风吗?还打的这么理直气壮?

5世纪匈奴帝国崩溃后,曾有一部分余众迁移到黑海北岸,过着游牧生活,并逐渐演变为两支部落:库提格尔人和乌提格尔人。由于拜占庭外交政策的暗中挑拨,二者成为敌人。库提格尔人在548年被乌提格尔人打败,因而将仇恨转嫁到拜占庭。

558—559年冬春之际,就在阿瓦尔使者离开后,扎伯干率领库提格尔人对拜占庭进行报复。拜占庭不得不重新启用贝利撒留抗击入侵者。拜占庭还派遣使者瓦伦丁携带巨款前往阿瓦尔人所在地,催促阿瓦尔人与共同的敌人作战。

拜占庭的这一外交政策是查士丁尼惯用的策略,他往往利用敌人之间的利害冲突,实行分化瓦解,使其互为仇雠,最后产生对拜占庭有利的结果,但是历史发展的结果却并非都能如愿。

阿瓦尔人利用拜占庭的贡金以及自己拥有的令人害怕的骑兵,对周边民族展开征服运动,这一软硬兼施的政策取得了明显的效果。阿瓦尔人便相对顺利地占有了一些土地,并拥有一些赖以生存的战利品,这也是他们此后发起进一步扩张的基础。

汗国扩张之路

561年12月法兰克国王克洛塔尔一世病逝,国土由其四个儿子进行瓜分。这就给了阿瓦尔人一个进攻的机遇。562年阿瓦尔人迅速西行,侵犯高卢。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国王西吉贝尔特率领一支军队前往抵御。双方于562年在图林根展开战争,阿瓦尔人被击败,遂向黑海撤退。

565年老皇帝查士丁尼去世,查士丁二世于565年1 1月继位。阿瓦尔人也有一位非常能干的伯颜登上了汗位。伯颜可汗对阿瓦尔人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查士丁二世登基,伯颜认为这是改善两国关系的机遇,于是再次派遣使者来到拜占庭。

使者的目的是让新国王像查士丁尼一样馈赠阿瓦尔人丰厚的礼物,并趁机要求一块居住地。查士丁二世坚决拒绝了他们的要求,阿瓦尔人已经习惯了依靠掠夺其他民族为生,查士丁二世停止每年给予阿瓦尔人贡赋的政策,让仍然漂泊不定的阿瓦尔人对拜占庭丧失了信心。

为了获得生活资料,并满足对财富的渴望,他们将注意力又转向了西北方向,进犯法兰克东部。约566年冬季,阿瓦尔人开始攻袭法兰克的西吉贝尔特管辖地区。西吉贝尔特带兵抵抗,却惨遭失败,还成为了俘虏。

由于阿瓦尔人所需求的是获取战利品,并不想杀害西吉贝尔特,在双方签订和平条约后,伯颜通知西吉贝尔特:我们的军备粮草已经用尽,将士正在遭受饥饿,你作为国王,不应该无视同盟军队的困境;如果你能提供给我们返回需要的粮草,我们将三天后就离开。

这一次战争,阿瓦尔人不仅获得了大量的战利品,还与法兰克结为同盟,这为以后阿瓦尔人的扩张提供了积极的保障。

如果说567年前,他们的生存之地仅限于黑海沿岸、喀尔巴阡山以东、多瑙河以北的地区,那么到了大约568年以后,阿瓦尔人就已经越过喀尔巴阡山,占据了西部的盆地,并基本上控制了上、下潘诺尼亚地区,多瑙河中游地区也尽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阿瓦尔人占领了匈牙利后,伯颜在昔同阿提拉的都城附近建起了他的王庭,于是在这片自古以来就被视为亚洲草原最远延伸地的匈牙利平原上,突厥——蒙古帝国系统又重新复活了。

不久,拜占庭与阿瓦尔汗国的关系也变得紧密起来了。阿瓦尔汗国邀请拜占庭派遣工匠,以帮助伯颜建设带有拜占庭式样的浴池和宫殿,以及横跨萨瓦河的桥梁。但是表面的友好只是出于双方利益的暂时需要。伯颜可汗很快又将贪婪的目光转移到西尔缪姆城。伯颜屡次欲夺西尔缪姆城,显示了此城重要的战略价值。

战争直到582年初才开始,由于供给被切断,城内遭受了严重的饥荒,拜占庭军队虚弱,色雷斯主教所罗门在大敌当日订时也惊慌失措。该城危在旦夕,提比略得知消息后,命令塞奥格尼斯与阿瓦尔汗国谈判,要求允许居民安全撤走,可以放弃此城。

但是伯颜可汗却对拜占庭态度强硬,提出了更多的条件:要求将此前三年(580-582)内尚未给予汗国的贡金全额交付,逮捕从汗国逃跑的罪犯。提比略在去世前只得有条件地向阿瓦尔人作了让步,继任的莫里斯也被迫接受了这一协约,该城遂致最终陷落。

拜占庭的软弱妥协,反过来更刺激了阿瓦尔人的侵略野心,伯颜开始不断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并伺机再次展开对拜占庭的攻击。伯颜可汗为了寻找战争借口,要求拜占庭将每年的贡金由8万金币增加到10万金币。

阿瓦尔汗国一再的挑衅,显示了其欲壑难填,莫里斯皇帝对此严加拒绝。可汗便以此为借口,583年5月迅速出兵占领了辛吉杜努姆城。此后,阿瓦尔军队在伊里利库姆疯狂抢掠,阿瓦尔人甚至从潘诺尼亚一直打到了黑海沿岸。

大约三个月后,即583年秋季,莫里斯派遣埃尔皮迪乌斯和科门提奥鲁斯为使节前往阿瓦尔驻地,担负着与可汗缔结和平条约的使命。

阿瓦尔人连续的胜利让伯颜可汗更加骄横,他不但拒绝缔约,反而威胁使者,称阿瓦尔部队不久就会抵达长墙。这次谈判不欢而散,但是两国仍暂处于休战状态。584年春天,埃尔皮迪乌斯作为使者再次前来谈判,并要求可汗也派遣使者到拜占庭,与莫里斯商谈。塔吉提乌斯作为阿瓦尔使者与埃尔皮迪乌斯一起回到君士坦丁堡。双方再次签订条约,拜占庭将每年给予阿瓦尔人的8万金币增至10万。

在伦巴德人离开后,阿瓦尔人基本上控制了潘诺尼亚地区。这时期的阿瓦尔汗国正处于形成时期,需要通过连续不断的对外战争,以便转移当地被征服民族的不满。

总之,到6世纪80年代左右,阿瓦尔人最初的两个目的已经全部实现。阿瓦尔人在潘诺尼亚己立住脚跟,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具备实力与拜占庭相抗衡了。

拜占庭反击

阿瓦尔汗国夺取了中欧两座军事重镇,又获得了拜占庭的大量贡金,这使得伯颜可汗的声誉如同中天。但此时期的拜占庭,正陷入与波斯的长期战争泥潭中,无力抽出多余的兵力对付阿瓦尔汗国。多瑙河作为一条天然分界线,将两国截然分开,边界的平静状态或许是当时拜占庭最迫切的追求。

但阿瓦尔汗国不久又打破了边界的安静,只是其进攻是为了满足对财富的追求,因而入侵路线并不明确。所以这一时期,阿瓦尔汗国联盟在拜占庭的土地上呈现出烧杀抢掠、四处掠夺的情景。

这能忍吗?那指定不能。那怎么办?开打。赢了吗?赢了。阿瓦尔汗国会就此罢休吗?那肯定不能。伯颜在色雷斯惨遭打击后,将目光转移到了意大利。当时意大利正逐渐沦为伦巴德人的势力范围,但是伦巴德人自阿尔伯因去世后发生内部分裂与衰落。

因而阿瓦尔人计划联合伦巴德人,协同他们一起南侵。阿瓦尔汗国的这一战略转移,推动了拜占庭远交近攻的策略,拜占庭开始与法兰克结盟,二者联手以减轻阿瓦尔人的威胁,约590年冬双方达成协议。

600年的时候拜占庭国内秩序混乱,此时也不得不取消进攻阿瓦尔人的计划,汗国才获得了一年休战期。601年夏,莫罩斯却犯了一次巨大的错误,再次解除普罩斯库斯的军权,并将之转交给其弟彼得。彼得的怯懦与无知,让伯颜可汗重获生机。

602年冬天,莫里斯的一道命令使他的统治走到了终点。莫罩斯命令彼得的军队在多瑙河北岸过冬,并寻机出击阿瓦尔一斯拉夫人。军队的不满情绪立刻迅速蔓延,最终酿成兵变,莫旱斯又派遣包括福卡斯在内的八名特使前来制止。

这一支军心动摇的部队被野心勃勃的福卡斯所利用,成了他改朝换代的工具。福卡斯的登基预示了普里斯库斯辉煌成功的昙花一现,几代皇帝励精图治的多瑙河边防体系被阿瓦尔联盟再次撕开,巴尔干半岛的动荡时代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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