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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29年到1933年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大危机发生后,各资本主义国家都致力于解决本国经济衰退带来的危机,然而,国际法西斯势力却利用了大萧条带来的经济与政治动荡,在本国建立了极权统治,开始对外扩张。
面对严酷的国内外环境,美国一方面通过恢复贸易与加强国际经济联系来帮助摆脱萧条,恢复经济,另一方面则试图使用和平手段来维护集体安全体系。虽然罗斯福对法西斯侵略的危险性有一定的预见:它不仅损害被侵略国的利益,也终将危及美国的安全。
美国民众不支持参战
美国二战前期的中立是在弥漫于整个社会中的孤立主义的影响下形成的。大萧条弄得美国人只关心自家的事,即使别国出了乱子,他们也根本没有闲工夫去过问。
1935年4月12日,美国约十七万五千名大学生举行了一小时反战罢课。在波士顿、纽约、华盛顿、芝加哥和洛杉矶,成千上万的学生走出课堂,提出“要学校,不要战舰”和取消后备军官训练队的要求。
同年圣诞节,罗斯福写信给巴鲁克说,“我为世界大事忧虑,仍远过于国内问题,包括大选问题。”“现在经过两次大选,他更是忧虑倍增。美国绝大多数人还是抱孤立主义思想,要唤醒他们提防远隔重洋的威胁是件难事,难到无法形容。
在某次全国民意测验结果中显示,大学生竟有百分之三十九说他们不论什么战争都拒绝参加,有百分之三十三说只有美国被侵略时他们才愿意打仗。在和平主义堡垒哥伦比亚大学和加利福利亚大学里,只有百分之八的学生表示愿意无条件打仗。
虽然哈佛大学、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和纽约市立学院的学生受到威胁阻挠,1935年全国各地仍有十五万以上的学生为参加争取和平的罢课运动而游行示威,随后又有五十万大学生联合宣誓,如国会宣战,他们将拒绝服兵役。
1937年12 月12 日,原来安然停泊南京上游长江中的美国炮艇“帕奈”号,被日本帝国的飞机故意炸沉了,死里逃生的人坐救生艇往岸边划,也被机枪扫射。结果两名水兵死亡,十一名重伤,一个侨民死亡。
驻日大使约瑟夫·C.格鲁想起当年的“缅因”号的往事,以为这回美国要向日本宣战了。可是任何事也没发生。东京作了解释和道歉,华盛顿欣然接受。国务院同意,“帕奈”号之受到攻击是一场“误会”。
其实不然。据后来在上海设立的法庭的调查,击沉炮舰是想试探美国胆量如何。倘若日本此次行动目的果真这样,那面对这样的结果,日方应该感到欣慰,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明白,美国就是一只纸老虎。
针对这次事件,盖诺普举行了一次民意测验,结果有百分之七十的美国人赞成把所有的美侨,包括传教士和医生,撤出远东。
塞缪尔·埃利奥特·莫里森一针见血地说:“显而易见,除了格鲁先生外,美国人谁也不记得“缅因’号事件了。”
在“帕奈”号事件发生后,罗斯福总统在为公共工程署新建的外湾桥主持落成典礼上演说,放了一个试探性的气球,说:“看来很不幸,在世界上横行霜道的癌疫,现在蔓延开了……战争是一种传染病,不管它是正式宣布还是不宣而战的战争。”
这番后人所称为的防疫演说的演讲,希望世界各国合作并一致行动,对法西斯国家的侵略行径进行制裁。但面对总统的警告,大多数美国人都持反对的态度,他们不相信“疾病”会蔓延到美国。
因此,他们宁愿设法把自己孤立起来,也不愿参加到驱除疾病的行列之中。无论是报上的评论,还是私人的来信,都骂他是战争贩子。其中有一封来电很典型:“假如你'痛恨’战争,“那么请勿发表此种言论鼓动战争。”
总统的这番言论,在孤立情绪泛滥的美国民众之中,无疑是触碰到了美国人的敏感之处。就这么一夜之间,本希望对国际局势有所作为的罗斯福,便被迫转为了守势。后来他暗示地告诉一个朋友说,“你一心想领导人们前进,回头一看,跟着的却一个也没有。真可怕啊!”
很显然,孤立主义在1939 年大战前夕,是美国社会占支配地位的思想潮流。例如,1937年就美国是否要参加某一次世界大战所做的民意测验表明,每20个人中有 19 个人表示反对。
大部分人相信国会会使国家避免战争,他们宁可相信国会,不相信总统。孤立主义控制了国会,从而实行了“美国式的绥靖”——中立。
军备力量不允许参战
事实上,即使美国当时想立即干涉国外事务,自身实力也不允许。在罗斯福总统首任期间,美国军事建制继续削减,以至于全国兵员还少于福特汽车厂的工人。正如艾森豪威尔后来所说,美军当时的真正敌人是“经费问题,或者说,经费不足的问题”。
1934 年,罗斯福总统出巡夏威夷瓦胡岛,当时的驻军司令准备为他举行一场宏伟壮观的军事演习,可最后却变成了笑话。不但军用卡车发生故障,而且还有七辆坦克在总统面前突然抛锚,使得他大吃一惊。
而且据1935年《幸福》月刊的报道,虽然美国步兵决定采用M-1式加仑德半自动步枪,可是总数还不够装备一个团。这个月刊估计,照现在的采购速度,单是把这种新式步枪装备美国常备军,就大约要三十年。到了那时候,这种枪早已过时了。
1939年,海军最令人难忘的事,是弗吉尼亚州朴次茅斯港外,水深虽只有二百四十英尺,潜艇“鲨鱼”号竟然莫名其妙地在那里沉没了。
众议院批准了陆军拨款四亿九千九百八十五万七千九百三十六元,其中有五千万元用于扩大陆军航空队,要把飞机由五千五百架增至六千架。
可是博拉参议员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虚张声势,神经过敏。”这次他是道出了问题的实质。因为美国当时的飞机,没有一架可以同英国的“喷火”式、法国的“纽波特”式或者德国的ME-109式比一比的。
甚至那些开始在美国基地出现的新P-40式,也只配备了一些在推进机转动时能同时发射的机枪,而且还在实验阶段。
5 月里,总统选任乔治-C.马歇尔准将为新的总参谋长,参谋长手下兵员有二十二万七千,可是装备只够七万五千人之用,而且无非是些加仑式步枪和斯普林菲尔德式步枪这些在二十年前制造的机关枪,1918 年停战后由欧洲运来的法国七十五厘米口径炮之类。
《时代》周刊评论说,“按欧洲的标准,美国陆军只能算是拿着气枪玩的几个小把戏。”。虽然,罗斯福在很早就确信,希特勒意味着战争,这种认识的确比欧洲任何同他身份不相上下的政治家都早。
然而,他虽然清楚地看到这种恐怖正渐渐逼近,但又漠然视之。这部分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因为美国享有远离欧洲之地利。
这其中,部分是由于政治原因,因为罗斯福别无他法,只能顺从绝大多数人民的孤立主义倾向;部分是由于萧条的结果,美国国内的状况已成为他关注的首要问题。关切与淡漠的态度,罗斯福兼而有之,从而使他的外交政策核心有一种基本矛盾。
对于眼下的罗斯福来说,他需要专心解决两个问题:首先是如何制止世界滑向战争,其次是,如果战争趋势无法避免时,又将如何确保美国不被卷入。在美国看来,唯一可取之道就是中立。
国家利益促使美国实行中立
在国际政治中,“国家利益”是指一个民族国家的整体利益,这种利益是由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共享的利益。因此“国家利益具有超阶级的、全民的或全民族的性质”。
而国家利益作为判断和评估一个国家对外政策的标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前,对美国中立政策的推出,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以新政为口号上台执政的罗斯福,不能确定新政对经济危机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因此把新政当成一种应急措施,在美国进行试点。此时的美国,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国内发生的事情,即使注意到国外发生的危机,也无暇顾及。
1935 年,当新政在部分地区取得一定成效之后,罗斯福开始在全国全面推行新政,从金融、工农业生产等各个方面挽救经济的衰退。
纵然作为一位有远见卓识的总统,罗斯福很早就意识到美国是不可能在战争中处于超然的地位的,但由于国内孤立主义盛行,为了不影响新政的推行,在外交政策方面,总统不得不采取保守做法,签署了1935年中立法。
此后,罗斯福又签署了“永久中立法”,就像约翰·肯尼迪总统 1963 年 9 月 26 日在盐湖城的讲话中所陈述的那样:“我们必须认识到,每一个国家都根据它自己的利益来决定它的政策。”
因此,对于美国中立政策的实施,如果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分析,似乎也无可厚非。可实际上,就美国而言,不同的时期其国家利益的表现形式也不一样。
由于受到经济大危机的影响,在整个三十年代,国家经济利益成为了国家利益最突出的方面,成为美国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
再加之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美国民众认为为了保护其他国家的“国家安全”而损害美国的国家利益是不明智的做法,这也就促成了中立法的通过以及中立政策的实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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