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巴菲特投资成功的最大影响因素是它：用金钱心智来思考！

编辑丨林伟萍

编者按

北京时间2024年5月4日晚，2024年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在奥马哈如期召开。巴菲特在本次股东会上，虽然没了老搭档查理·芒格的陪伴，但依旧金句频出，和参会的投资者畅聊对苹果、比亚迪、日本等热点话题的看法。

但相较于很多投资者对于巴菲特投资原则的关注，《巴菲特之道》书籍作者、资深伯克希尔研究专家的罗伯特·哈格斯特朗，却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他在新书《沃伦·巴菲特：终极金钱心智》中描写到，在2017年5月6日的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当巴菲特提出金钱心智（money mind）的概念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帮助人们成功投资所需要的并不只是投资信条，更多的是正确的心态。”

金钱心智——巴菲特以他一贯的精确方式为一个复杂的概念创造了一个容易记忆的名词。

那金钱心智到底意味着什么？巴菲特掌握了金钱心智的基本元素后，是如何运用这种思维在过去的60多年中驾驭投资的呢？……哈格斯特朗在新书中对这些问题以及所带来的影响，都进行了深入的探索。

本文经授权节选书中精彩片段，以飨读者。

金钱心智的缘起

文/罗伯特·哈格斯特朗

2017年5月6日，奥马哈。

这是5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对于那些巴菲特的追随者而言，这一天意味着一件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度股东大会。 在投资界，没有什么是比这更令人关注的事情了。

巴菲特和公司副董事长查理·芒格在年会上连续5个小时，回答观众、股东、读者、财经记者以及证券分析师提出的各种问题，这还不包括中间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这些问题都是现场提出的，并没有事先审核，这也就意味着两人没有事先准备，但每个问题都会得到充分、坦率、热情、智慧的回答，这就是他们的风格。

开会时，桌子上除了水杯、可乐、喜诗糖果和花生糖，以及两个麦克风之外，别无他物，没有笔记，没有简报，只有两个乐于回答问题和谈论想法的老人家。 现场大约3万听众一起沉醉于他们的发言中，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天一大早，我从酒店开车前往奥马哈市中心的世纪中心会场，那是年会的举办地。 停车场几乎爆满，两万个座位的会场已经挤满了伯克希尔的股东，还有数以千计的股东聚集在广场周围的场地。 他们中的很多人凌晨4点就开始排队，等待着7点开门。 时间一到，大门一开，大家蜂拥而入，很多人直接冲向摆着11个麦克风的座位区，如果运气好的话，坐在这里的人有机会得到向巴菲特和芒格提问的机会。

很多年前，我会像大家一样很早就起来去现场排队，但是从几年前开始，我就不在黎明时分早起了，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也不再能从大厅跑下来，冲上自动扶梯，然后跳下台阶进入会场，去抢占一个梦寐以求的座位。 在不用争先恐后之后，我现在轻松多了。

进入会场之后，我在巨大的展览大厅里闲逛，展台上陈列着伯克希尔旗下的各类业务和产品，整个大厅就像一个室内购物中心。 你可以买一些零食，比如喜诗糖果、DQ冰激凌、可口可乐； 你也可以参观集成化住宅、帆船游艇、旅行房车，还可以看看本杰明摩尔油漆的新款颜色、柯比最新款的吸尘器，甚至你还可以购买盖可公司的汽车保险。

上午8： 30，我来到二楼，走进会场的B区，我通常会在这个区就座。 整个会场将座椅分为两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布置了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 之后不久就开始按照传统播放关于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影片，接下来就是巴菲特和芒格的现场谈话。 我舒舒服服地坐在右手边的最后一排，身体放松，面带微笑，享受着这一切。

直到此时此刻，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今天的年会将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终于来到了问答环节，巴菲特和芒格主桌一侧的台上是记者席，三位记者分别是《财富》杂志的卡萝尔·卢米斯、CNBC的贝基·奎克、《纽约时报》的安德鲁·罗斯·索金，他们将从读者以及观察家们提出的问题中挑选出有价值的进行提问。 主桌的另一侧是分析师席，分别是来自RCG（Ruane, Cunniff & Goldfarb）公司的研究分析师乔纳森·布兰特、巴克莱银行的杰伊·盖尔布以及晨星公司的高级分析师格雷格·沃伦。 在11个麦克风后，数十位排队的股东怀着激动热切的心情，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在心里反复练习着他们准备的问题。

巴菲特亲自主持这个环节，首先按顺序挨个回答每位记者，然后是每位分析师，接着是每位排队的现场观众，如此循环往复。

上午会议的流程照常进行，在大家提到的问题中，有关于无人驾驶及其可能对BNSF铁路公司或盖可保险构成威胁的问题，也有关于伯克希尔与AIG再保险关联业务的问题，还有一些关于IBM、苹果、谷歌和亚马逊等科技股的讨论。 巴菲特还被问到关于航空业的竞争优势，以及他对可口可乐和陷于苦苦挣扎之中的亨氏食品公司的看法。

在上午的会议接近结束时，9号区的一名股东向巴菲特和芒格提出了第28个问题： “你们两位通过交流观点的方式进行资本配置，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资本配置出现失误，这种情况还会在伯克希尔的未来继续下去吗？ ”表面上看，这个问题问的是资本配置，其实它问的重点是公司继任者以及未来谁来做资本配置决策。

巴菲特先回答说： “伯克希尔的任何继任者，其资本配置能力和经验都肯定是董事会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他指出，在很多公司里，CEO都有着不同的出身背景，或是来自销售，或是来自法务，或是来自制造业，他们从基层走到高层，但一旦担任领导职务，作为CEO，他们必须有能力做出资本配置决策。 “如果伯克希尔的CEO仅仅具备某些领域的技能，而缺乏资本配置能力，那么这一定会影响公司的表现。 ”

他接下来说的话，令我感到震撼，我在椅子上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巴菲特说： “我管这叫作金钱心智（money mind）。 人的智商可以达到120、140，或更高水平，或许一些人的头脑很擅长做一种事，而另一些人擅长做另一种事，他们可以完成大多数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 但我认识一些非常聪明的人，他们因为不具备金钱心智，也会做出非常愚蠢的决定。 他们不具备资本配置能力，而我们需要的是具备这种天赋的人才，缺乏金钱心智的人，当然不是我们想要的。 ”

金钱心智，这个词我以前从来没听巴菲特说过。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研究沃伦·巴菲特这么多年，可能还是一知半解。

我第一次接触到沃伦·巴菲特是在1984年7月，当时，我正在接受企业培训，准备在一家叫作中大西洋证券的公司做股票经纪人。 我所接触的培训资料中，有一部分内容包括阅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年度报告。 和许多其他人一样，巴菲特清晰的文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重要的是，他明智地提出了拥有股票就等于拥有了一家企业的观点，这让当时的我大为震惊。 作为一个大学学文科专业的学生，我并没有学习金融或会计，所以用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中的一行行数字来理解股票，对我而言并非易事。 但当巴菲特解释说，股票应该被视为由经理人管理的、向消费者提供产品的企业时，我恍然大悟。

有了这样的学习经历，当我获得经纪人资格并投入工作后，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打算将客户的资金投到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及其投资的对象上，于是，我写信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寻找伯克希尔-哈撒韦过去的年度报告，以及所投资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 多年以来，我搜集了所有关于沃伦·巴菲特和伯克希尔公司的报纸、杂志的相关报道，我就像一个着迷于棒球明星的小孩。

我从未见过任何人不赞同巴菲特的投资原则，我将这些原则写入《巴菲特之道》，成为投资信条，当我问客户是否愿意以同样的方式投资时，答案几乎总是肯定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一些选择像巴菲特那样投资的人仍在苦苦挣扎。 对于很多人而言，知道自己为什么持有股票和具有承受市场大幅波动的能力，这二者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 我开始明白，知道这条道路和走上这条道路有很大的区别，知行合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三十多年之后，在那个星期六，我终于意识到，帮助人们成功投资所需要的并不只是投资信条，更多的是正确的心态。 尽管本·格雷厄姆和巴菲特多年以来都提到过性格特质的重要性，但我总会将这个观点置于一旁，转而削尖我的铅笔去计算股票的价值。 人们越是觉得股票市场投资难，我就越是削尖铅笔，试图做更为精确的计算。 终于，在那一天，我意识到我忽略了最重要的建议。

金钱心智意味着什么？ 探索这个问题以及它的所有影响，是本书的目标。 我们将从头开始追溯，我们会发现一些早期发挥影响的人，这可能会让你感到惊讶。 例如，早在巴菲特第一次读到《聪明的投资者》之前大约10年，11岁的他就对当地公共图书馆的一本书极感兴趣，这本书就是F.C.米纳克的《1000种赚1000美元的方法》（One Thousand Ways to Make $1000），它帮助巴菲特形成了最早的金钱心智。 例如，巴菲特的父亲在塑造他的投资哲学方面的作用和影响，在有关巴菲特的书籍中并不常见。 我们知道，巴菲特年轻的时候学习了所有他能找到的金融和投资方面的知识，他能将理性和现实结合起来，这两者的结合对真正形成金钱心智至关重要。

巴菲特掌握了金钱心智的基本元素后，是如何运用这种思维在过去的60多年中驾驭投资的呢？ 我们在这本书里，还将探索其他人如何将这些元素融入他们自己的心理框架，最终成为我们现在可以称之为具有金钱心智的人。 最为重要的是，我们将展示一个人如何在节奏快速、媒体狂热的新世界中，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投资组合。 掌握这些知识点之后，我们将论证得出这样的观点，即那些努力实现金钱心智的投资者将更有可能获得成功。

这是一本全新的书，不是我之前写的《巴菲特之道》一书的更新版，不是10年前出版的《世界上最伟大投资家的策略》 和《巴菲特的投资组合》的合集的第2版。 它也不是那本增加了第八章，包含了对于巴菲特投资方法理解的问答和解释的第3版。 总之，这不是一本关于方法论的书，这是一本关于思考方式的书。

金钱心智——巴菲特以他一贯的精确方式为一个复杂的概念创造了一个容易记忆的名词。 这个名词在某一个层面上描述了对资本配置等重大财务问题的思考方式。 在另一个层面上，它 总结了现代商业世界的总体思维方式，展示了个人如何在复杂喧嚣的世界中致力于学习和拓展。 在更深的层面上，其核心的哲学和构成要素告诉我们，具有金钱心智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在生活的很多方面（包括投资）都取得成功的人。 金钱心智是一种强有力的思维方式，我们应该更多地去了解它。

（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文中提及个股仅做分析，不做投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