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制25年，老公住院让我交手术费，我直言：穷就别治，没钱就拔管

“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病成这样，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王晴紧紧握着电话，嗓音中满是焦急和不可置信。

“晴，你知道我们一贯的原则，我没那么多闲钱。”林默的回答冷静而坚定，哪怕是通过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坚持。

王晴的妈妈，因为一次意外需要进行紧急手术，而手术费用远超我们预期。从我记事起，家里一直是AA制，这个规则似乎早已成了我们生活中不可撼动的约定。

林默的话让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僵硬，电话那头的沉默仿佛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彻骨。当电话再次响起时，王晴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痛苦而复杂。

“算了，你若是真的没钱，我自己想办法。毕竟是我妈。”王晴终于在沉默后妥协，声音小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在我们的生活里突如其来的是，林默不慎在家中滑倒，造成了小腿骨折。我们不得不再次面对着高额的医药费。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林默被疼痛折磨的样子，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老公，你还好吗？要不先忍一忍，等我去……”我话音未落，林默就打断了我。

“忍？晴，你知道我最恨别人同情我！”即便是病榻之上，林默的倔强依旧不减。

“但是默，钱的问题我们总得想办法。你那点积蓄怕是不够……”我试探着说。尽管我们夫妻一直坚持AA制，但面对这种情况，我心中还是盼着能共同度过难关。

“钱的问题我会解决。晴，你不是一直有你的积蓄吗？用不着你操这份心。”林默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讽刺。

我愣住了，我从未向他提起过我的积蓄，但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我们之间的空气再次凝结，这一次，不只是因为金钱，还有我们之间那副看似平衡而又微妙的关系。

“你……你怎么知道？”我颤抖的问。

“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的积蓄我怎会不知道呢？”林默冷笑一声，“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得独立。”

我站在林默的床边，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我的心里涌动着千百种情绪，但最终化作一句无力的叹息。

那夜，星光稀薄，仿佛连夜空也感受到这间小小病房里弥散的冷漠与无助。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张静坐在餐桌旁，目光从王晴忧郁的脸庞移到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上。知道妹妹王晴有多爱妈妈，而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感到有点无力。

“晴，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张静试图打破沉默的僵局。

王晴没有立刻回答，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姐，我该怎么办？默一直认为我比他穷，甚至都不知道我有存款。可我现在……我该用这些钱救我妈吗？”

“但是你们一直是AA制生活，这么多年来，难道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张静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变通？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吗？可默他，他根本不听……”王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那是对多年生活习惯的无奈，也是对夫妻关系僵硬的遗憾。

“我知我知，但妈妈的病不能等，你再考虑考虑……”张静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王晴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王晴的内心斗争着，她想到了多年维系的夫妻关系，想到了她和林默共同创造的生活；但同时，她的母亲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急需手术救治。终于，在深夜的思考后，王晴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王晴带着自己的私房钱来到了医院。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母亲，内心的痛苦像潮水般袭来。“妈，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她紧握着母亲的手，语气坚定而又充满怜爱。

然而，当王晴回到家向林默说明她决定用私房钱来救治母亲时，林默惊讶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终，他疲惫地摆了摆手，“晴，家里的钱不够花，你...你真的要做出这种决定吗？”

王晴面前的这个男人，既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多年的战友。她凝视着林默，内心的波澜难以平息。“默，我知道我们的生活有我们的规则，但这次，我不能不管我妈。”

林默沉默了良久，思考着过去和未来。而王晴则下定了决心，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静静的房间里，两人就这样坐着，仿佛隔着一片没有尽头的沼泽。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直到窗外的雨停了，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

医院的灯光冷冽，走廊里回响着急促的脚步声。林默躺在病床上，皱纹间滚动着不安与烦躁。他知道，手术费用远超过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而这些年的AA制生活，让共同的积蓄变得尤为单薄。

“林先生，我们需要尽快决定是否进行手术。”白衣医生的神色严峻，语气里不带半分商量。

林默转头看向王晴，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期盼，期盼她能打破多年的规则，给出援手。但王晴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就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的湖面。

“医生，我们……我们可能需要再考虑一下。”王晴轻声说着，声音中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林默喉咙里突然涌出一种异样的干涩，“晴，难道你就不能破一次例吗？”

王晴的心在颤抖，但她的面容却异常冷静，“默，想当年你坚持AA制，说这是对彼此负责任的表现，现在……”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诊室的门轻轻关上，空气凝固成了几乎可以触摸得到的寂静。王晴静静地站在门边，眼眶微红，却又透着一股刚毅，“穷就别治了，没钱就拔管吧。”

话语冲破了沉默的束缚，震撼着林默的耳膜，也震撼着他的心。他惊愕地看着王晴，眼神中的坚硬开始崩解，转而变成了无尽的痛楚与不信。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林默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手指颤抖地紧紧抓着被单。

王晴不忍直视丈夫的眼睛，她转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这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必须坚持。”

林默看着王晴僵硬的背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与凉意。原本坚定的眼神开始涣散，终是化为一声叹息，“晴，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医院里的灯还是那么亮，却照不亮两人之间日渐扩大的距离。

春风渐渐驱散了医院那段日子的阴霾，林默的腿部恢复得比预期的要好。家里，却流淌着一股难以察觉的静默。王晴的话少了，笑也少了，每当她独自一人时，总会不自觉地抚摸那台陈旧的缝纫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林默注意到了这些变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到王晴的身边。微微弯腰，轻声问道：“晴，我......我能做些什么？”

王晴抬起头，看着老伴的眼睛，心中复杂。她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默，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那时候的我们......”

林默插话：“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那么多年，是我......是我的固执让我们......”说到这里，林默的声音哽咽了。

王晴摇摇头：“不，是我也有错。我理解了你的坚持，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无奈。”

那段时间，亲戚朋友都纷纷伸出了援手，家庭温暖的局面似乎回归，但两人的心却像被刀割过一样，每一次心跳都带着痛。

随着春末夏来，家里的气氛慢慢有了些许变化。林默变得更加体贴，时不时地会主动做些家务，比如做顿温暖的饭菜，王晴则在林默外出散步时，总会悄悄收拾好屋子，甚至开始了一些小小的花草种植。

这种细微的相互让步，如同和煦春风般吹拂着这个小家。两人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开始了更多的谅解和交流。

夜晚，王晴靠在林默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着那盏远处忽明忽暗的路灯，似乎在暗示着他们的未来。林默轻声问：“晴，我们会好起来的对吗？”

王晴没有直接回答，但在她的脸上绽放了久违的微笑：“一切都会过去，我们都还有希望。”

屋外风铃随风摇曳，发出轻盈的响声。王晴和林默的影子在光影中拉长，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舍。而他们的故事，如同生活一般，也许并不轰轰烈烈，却在这平凡中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