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小镇上,这里环境幽静,群山环抱,溪流潺潺。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母亲在家操持家务。我们一家人就住在镇上的一间小瓦房里,虽然条件简陋,但过得还算安稳。
可是,高中毕业后的我却陷入了迷茫。我是家中独子,父母对我的期望很高,希望我能考上大学,将来有个好前程。但由于家境贫寒,我的学习环境一直比较差,最终没能如愿以偿。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忧心忡忡。父母年事已高,我必须尽快挣钱养家,可我除了文化课成绩尚可之外,其他一无是处。"要是连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我怎么对得起父母的殷殷期盼啊?"我常常这样自问自答,夜不能寐。
就在我愁眉苦脸的时候,我的二姑打来了电话。二姑在县城开了一家小工厂,主要生产一些日用品。她听说我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没事做,就主动联系我,希望我能到她那里打工。
"小张啊,你要不要来我这里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总比你在家混吃等死强吧?"二姑亲热地说。
我听了二姑的话,心里像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好啊二姑,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不管工资高低,我都一定会拼命工作的!"我兴奋地答应了下来。
到了县城后,我很快就找到了二姑的工厂。那是一座不算太大的砖瓦房,外表看起来很普通。进到里面,我这才发现,工厂里机器声隆隆,十几号人正在机器旁忙碌地工作。
"这就是你将来的工作环境了,怎么样,还习惯吗?"二姑看出了我脸上的疑虑,赶紧解释道。
"当然没问题的,二姑!只要有工作机会,我就感激不尽了。"我连忙点头哈腰地说。
二姑听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把我领到一台机器前,简单地给我讲解了操作流程。虽然我一开始是一窍不通,但看着二姑耐心的示范,我也渐渐熟悉起来。
"记住啦,要格外小心,这机器可不是闹着玩的。"二姑叮嘱我说,"你要是工作努力的话,将来说不定我会重重有赏哦!"
我心里对二姑的承诺充满了期待,下定决心要好好干,决不辜负二姑的栽培之恩。
在工厂里,我渐渐也认识了一些同事。其中有个叫李四的家伙,个头很高很壮,模样也很彪悍。他似乎是这里的"老大哥"了,工人们都很听他的话。起初,李四对我这个新来的很不理睬,整天板着一张臭脸。
相比之下,小李和小张两兄弟就热情多了。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个子都不高,长相也很像,但脾气截然不同。小李热情洋溢,老是逗我开心;小张则内向腼腆,几乎从不主动和我说话。
除了他们,工厂里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她们也都对我这个新人还算友善。不过,我注意到,她们似乎都很敬畏李四,生怕得罪了他。
开始的那几个月,我在工厂里一直干得很卖力。虽然机器操作对我来说还是个新鲜事物,但我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门道。二姑时不时会来巡视,看到我的进步,她总是面露喜色,并给予我肯定和表扬。
"小张啊,你可真是个勤快的好孩子!这样下去,将来说不定就能干个领班的活儿了。"二姑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被二姑的赞美给极大地鼓舞了。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得到长辈的肯定,我自然是无比自豪。从此,我更加卖力工作,生怕有任何疏漏。
有一次,我发现机器出了点小毛病,立刻就汇报给了二姑。二姑看到我这么尽责,连连点头说:"真不愧是我的好侄儿,你就是有这个觉悟,将来肯定前程无量!"
可就在我如获至宝的时候,工厂里却开始出现了一些矛盾的苗头。首先是李四,这个看起来彪悍的家伙,似乎对我很有意见。有好几次,我发现他都在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很不善。
"喂,小子,你是不是在故意给二姑馆馆主儿呢?"一次,他直接就冲着我吼了起来,"要是二姑真把你重用了,我们可就吃亏了!"
我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说不出话来。幸好小李及时上前劝架,这才勉强避免了一场冲突。
"李四,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小张又没得罪过你,你生他的气做什么?"小李好言相劝。
李四虽然没再纠缠下去,可是从那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恶劣了。不止是他,连其他几个工人,也开始对我指手画脚,动不动就来挑衅我。
"哟,二姑的乖侄儿又来了!你是不是做梦都想当这家工厂的老板啊?"
"就凭你这点儿本事,二姑怎么可能重用你?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省得惹祸上身!"
面对同事们的嘲讽和恶言,我虽然感到委屈,却也无可奈何。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根本没有和他们理论的资格。
同事们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二姑的注意。有一次,她在巡视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几个工人故意使唆我、挑衅我的一幕。她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严厉地呵斥了那几个工人。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么对待同事,你们以为我会袒护你们吗?"二姑怒气冲冲地说,"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重罚你们了!"
那几个工人被二姑训斥,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再顶嘴。不过,我注意到,李四却始终满脸不服气的样子,似乎对二姑的话也不太买账。
晚上,二姑把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她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张啊,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工厂里那些人,嫉妒你是人之常情。只要你继续这样努力工作,将来就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到时候,他们还不得向你俯首贺呢?"
听了二姑的话,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没想到二姑这么体谅我,甚至还偏袒我。从那以后,我更加卯足了干劲,决心要让二姑放心。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转眼间,我已经在二姑的工厂里干了将近两年。工厂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订单也接连不断地涌了进来。为了赶货,我们不得不加班加点。
有好几个星期,我们都是从早上六点一直工作到半夜十二点,每天只能勉强睡上五六个小时。工厂里机器轰鸣、汗水淋漓的场景,就这样延续了下去。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连续工作了近四十个小时才终于完成了一个大单。当最后一件产品下线的时候,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就连抬起手臂都觉得吃力无比。
"小张,你怎么啦?别告诉我你这就扛不住了?"李四看到我的样子,冷冷地说,"要是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你以后可就彻底混不下去了。"
就在我们连轴转干的同时,工厂的会计也终于将这个月的工资结算好了。我们都被通知,准时到会计室领取工资。
"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是这个数。"会计把信封递给了我。
"不对啊,怎么会这么少?"我吃惊地问道,"我这个月可是加班加点,从没歇过啊!"
"你的工资就是这个数,二姑亲自核定的。"会计面无表情地说,"要是有意见,你自己去问二姑吧。"
我捏着那几张钞票,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落。我又看了看明细单上其他人的工资,发现他们人均在3500元左右。我的工资,竟然只有别人的一半多一点!
我捏着工资单,冲到了二姑的办公室。看到她正在专心工作的样子,我的怒火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二姑,你给我开这么少工资,是什么意思?"我把工资单重重地拍在她的桌子上,"我们可是亲戚啊,你怎么能这样克扣我的辛苦钱呢?"
二姑被我的质问惊了一跳,她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很不耐烦:"你是我的亲戚,所以我才会雇佣你,给你这个工资已经很高了。再说,工厂的利润也是有限的,我总不能把所有钱都给你吧?"
"可是,你给其他人的工资都比我高出那么多啊!你就这么歧视我吗?"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是因为他们比你努力!你要是也能像他们那样卖力,我自然也会加你工资。"二姑理直气壮地说,"你应该好好反省,而不是来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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